第 21 章(2 / 2)

長發女孩痛苦道:“可是我二十年,就遇到了一個這麼帥的,還帥的那麼有氣質。”

短發女孩也得承認剛才那個男人是極品,雖然看著比他們大幾歲,但是彆說是大幾歲了,大十幾歲,這麼帥這麼有氣質也可以衝。

隻是可惜,對方有對象了,她隻好繼續安慰長發女孩。

兩分鐘後,江覓到了梁緒平定好的包廂。

他敲了兩下門之後,便直接推開了門,於是包廂裡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江覓大步進去,笑了下,“怎麼,不認識了。”

張瑞招呼人先把音樂關了,然後又把包廂裡最亮的那顆大燈打開,等看清江覓的樣子後,成熟了不少的他也沒忍住,靠了一聲道:“江校草,你他媽怎麼還這樣,你穿件高中校服,高中生啊。”

江覓盯著對方看了兩眼,猶豫道:“張瑞?”

“你他媽連我都不認識了。”張瑞驚道。

梁緒平哈哈笑了兩聲,“我兩個月不見你差點都沒認出來,江覓都他媽快兩年沒見過你了。”

“老子不就是胖了五十斤嗎?你們幾個誰沒胖啊?個個都奔三的人了,還以為是十六七的高中生啊。”張瑞嘴皮子利索,一口氣懟了好幾個人,懟完,又拉著江覓道:“來來來,江覓,我給你瞅瞅我女兒。”

江覓這幾年沒回國和老朋友們見麵,但是聯係一直都有,他讀書早,比班上的同學普遍小一兩歲,他今年都二十七了,雲德高中二零零六級的同學們基本都二十八九。這個年齡結婚不能說晚,但是也不算早了。

張瑞前年結了婚,他還給封了一個大紅包。

江覓坐在張瑞旁邊,看他打開手機相冊,相冊裡的照片全都是那個一歲左右的小女孩,長的濃眉大眼。

“長的像嫂子。”張瑞的老婆也不是當年他生日,他都要去接的一個女生,是他大學同學。

“嘿嘿,像我老婆好,長的乖。”張瑞樂嗬道。

炫耀完閨女,張瑞關心一下老朋友,“怎麼,還單著呢?”

江覓身體後仰,靠著沙發靠背,懶懶地道:“忙啊,沒時間啊。”

包廂裡的眾人頓時嘖嘖起來,不過在坐的七

個人也就一兩個有家有室,倒也沒有多說什麼,大家說了一些工作和生活上的事,孫天望道:“江覓,你屬猴吧?”孫天望和江覓一個高中宿舍,當年玩的也挺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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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我下個月來結婚,你給我當伴郎唄。”孫天望道。

梁緒平不滿道:“你姓孫就一定得找個屬猴的當伴郎嗎?”

張瑞拱火道:“這是嫌棄你們不夠帥啊。”

陸成和:“孫工你知不知道不能找太帥的當伴郎,容易搶你新郎官的風頭。”

孫天望解釋道:“你們不都屬雞屬狗嗎?我媽請大師算了,伴郎屬猴比較好。”

大家都知道孫天望媽媽比較迷信,讀書那會兒,孫天望的兜裡和枕頭下都壓著各式各樣的符咒。

“好啊,不過我還沒當過伴郎,沒什麼經驗。”江覓道。

“也不需要什麼經驗,到時候你跟我去迎親就行。”孫天望說。

江覓說行。

學生時代的情誼是工作之後比不了的,大家都卸下了工作時候的麵具,儘情地聊著過去和現在。

聊了一會兒,陸成和忽然提到一個人,“唉,梁緒平,好幾年沒見到弟弟了,弟弟怎麼樣?”

九零年代初還實行計劃生育,沒放開二胎,大家基本都獨生子女,所以他們口裡的弟弟就一個人,梁緒平道:“讀書呢。”

張瑞想了想,“應該讀高中了吧。”

梁緒平:“高二。”

孫天望道:“弟弟還矮嗎?我記得我們大三那年同學聚會,弟弟也來了,我妹妹也跟來了,結果弟弟還沒我妹妹高,我妹妹可比他小兩歲。”

“矮個屁。”梁緒平也沒有了平時在公司裡必須要的成熟穩重,“我看他能長到一米九。”

“打生長激素了?”張瑞道。

“沒有,自己長的,就這兩年,猛漲,已經比我高了。”梁緒平道。

陸成和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麼事?”張瑞問。

陸成和看向江覓,哈哈笑道:“就第一次見弟弟的時候,我問他要不要老婆,他說要江覓做他的老婆。”

張瑞:“有這麼一回事嗎?”

眾人看向江覓,江覓表示他也記不清楚了,陸成和第一次見梁錦奕,應該是高二吧,那都十多年前的事了,江覓記憶力好,也不可能記得人生裡的每一件瑣事。

周海說:“我也忘了有沒有了,但我記得弟弟很黏江覓,明明是梁緒平的親弟弟,每次都是跟著他的江覓哥哥來我們的聚會。”

眾人對弟弟黏江覓這件事倒是很有印象,畢竟他們高中好幾次出去玩,弟弟都跟來了,讀大學的時候聚會弟弟也來,但是一直都是緊緊跟著江覓,仿佛江覓才是他的親哥哥一般。

“怎麼,弟弟現在還黏你嗎?”陸成和笑眯眯地問道。

江覓放下了手裡的青梅酒,無奈地笑了下,“弟弟把我拉黑了。”

眾人:“?”

江覓:“微信Q/Q支付寶電話號碼所有的聯係方式都拉黑了。”

張瑞震驚:“江覓,你對弟弟乾了什麼慘絕人寰的事情啊。”

江覓聞言,神色有點複雜。

梁緒平不留情麵:“他活該。”

陸成和:“梁總梁總,快說快說,他們親兄弟,怎麼就反目了?”

梁緒平道:“他告訴弟弟他就出國兩年,你們自己算算,他在國外待了多久。“

張瑞說了個臟字,“江覓就算你二十七比十七還帥,我也得告訴你,弟弟拉黑你,應該的。”

“大律師,你的行為雖然沒有違反法律,可也踩到了道德底線吧,嘗到欺騙小學生的後果了吧。”

江覓舉起酒杯,大家明天都要上班,要的都是清酒,並不醉人,他將酒杯裡的青梅酒一飲而儘,告饒道:“嘗到了,狠狠地嘗到了。”

弟弟隻占他們過去經曆裡很小很小一部分,聊了幾句,這個話題也就過去了,大家說起了彆的事。

明天是工作日,大家都要上班,晚上十點過,大家陸續告辭,約好等孫天望結婚的時候再好好熱鬨一番。

梁緒平今晚是司機送來的,司機送他來之後他就讓他開車回去了,今晚他坐江覓的車,江覓喝了酒,於是兩人隻好找了個代駕。

代駕來了之後,兩人上後車廂坐著,江覓見梁緒平臉都有些發紅,皺眉道:“你不是說你淩晨一點還有一個跨國會議要開嗎,喝這麼多。”

“我……”梁緒平扯了扯領帶,脫離了喧鬨的人群,他顯得有些煩躁。

江覓看出來了,“有煩心事?”

“果然是好兄弟啊。”梁緒平攤在車位上,按下了車窗,他張了張嘴,不過最後什麼都沒說出來,歎了口氣道:“過幾天吧,找個安靜的時候。”

“行。”江覓應了一聲。

梁緒平瞥他一眼,問:“弟弟還打算要嗎?”

提起弟弟,剛剛還有些煩悶的氣氛煙消雲散,江覓按下他那側的車窗,微涼的夜風灑在他墨色的眉眼上,他笑了一下,“要啊,怎麼不要,可是我親弟弟呢。”

梁緒平嘖嘖兩聲。

江覓側過頭,問:“還很生氣?”

梁緒平笑了:“上個月,你不是決定回國了嗎?我在弟弟麵前提了提這事,弟弟剛聽到你的名字,飯都不吃了,黑著臉直接躥上了樓。”

江覓不由得嘶了一聲,確認道:“很難哄?”

梁緒平:“根據我這個不是親哥的親哥估計,超級難哄。”

“而且吧,弟弟這兩年脾氣也變得暴躁了很多。”梁錦奕小朋友的脾氣一直都挺暴躁的,譬如小時候不順心了,發瘋砸東西那是家常便飯,隻是後來有了江覓,就像是給他栓了根繩,有了克製他的人,整個人戾氣變少,乖巧很多。不過這兩年江覓不在,梁錦奕又逢青春期,脾氣明顯見漲。

江覓柔了揉太陽穴,感覺到有些棘手。

梁緒平問:“退縮了?”

江覓手肘靠著車窗的位置,

輕輕地笑了一聲,

“哪能啊,不都說了,親弟弟。”

他又問梁緒平:“實驗中學高二六班?”

梁緒平應:“實驗中學高二六班。”

**

今天周三。

高二六班和高三四班約了一場籃球賽。

九月北市氣溫明顯轉寒,職場精英都在夏日的薄衫上加了外套,十六七歲的少年們也熬不住這股寒意,都在短袖校服外套上了長款校服外套。

不過大中午打球賽,小會兒運動下來,球場上的那群少年溫度飆升,很自然地都脫掉了外套。

而等其中那個最白的那個脫掉了外套,看著他投籃時,不經意露出的塊壘分明的腹肌,籃球場附近女生們發出了壓低的驚呼聲。

而等那個長得最白最漂亮投中了球,籃球場上尖叫聲更是達到頂峰。

半個小時後,北市實驗中學高二六班和高二五班一場隨性而至的籃球比賽告一段落,圍觀的男生女生喋喋不休地交談著,又依依不舍地離開籃球場。

朱玉睿見比賽結束了,和離開籃球場的同學們不同,他笑著往籃球場上衝了上去,衝他梁哥舉起了大拇指,“靠,我梁哥不愧是學散打練泰拳的男人。”

他掀起他袖子,捏了捏對方放鬆狀態下不明顯的肱二頭肌,“看看這結實的肌肉。”

又望著籃板說:“再看看剛才投籃時那攝人的彈跳力,驚人的爆發力。”

“總結起來,就兩個字。”

“牛逼!”

“真他媽牛逼。”

“朱玉睿。”梁錦奕接過霍然遞過來的礦泉水,叫了一下他的名字。

朱玉睿睜大了他那雙桃花眼,嗯了一聲。

梁錦奕望著他那雙眼睛,那雙和他上初一時第一次遇見他時,已經不太相同的桃花眼,灌了兩大口還帶著冰意的礦泉水,撈起掛在欄杆上的校服外套,疾步往教室衝去。

“唉唉唉,等等我啊,梁哥。”朱玉睿趕緊要追。

一隻胳膊從後麵伸過來,摟住了他的肩膀。

朱玉睿回頭:“霍哥。”

“就隻誇你梁哥,不誇誇我嗎?”

“那怎麼可能呢?”朱玉睿的甜言蜜語溜須拍馬一般紛至遝來,“你都不知道,看到你在籃球場上奔跑跳躍的身影,我的心跳有多快,快到我下一秒哮喘就要發作,快到我覺得我如果現在死了……”

“行了行了,閉嘴吧你。”霍然抬手捂住朱玉睿的嘴巴,胳膊壓在他身上,讓他帶自己上樓。

實驗中學不要求學生住宿,八成學生都是走讀,走讀生下午上完四節課後,就可以回家了。

朱玉睿和梁錦奕霍然關係好,放了學之後他們三個人一起離開教室,霍然坐公交回家,他要搭的那輛公交車距離學校後校門比較近,下了樓之後,便和朱玉睿梁錦奕分道揚鑣。

朱玉睿和梁錦奕都有

司機來接。

朱家司機今天搶了個好點的停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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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睿就看見了他們家的司機,向梁錦奕揮了揮手,作為告辭。

梁錦奕也懶洋洋地揮了揮手,全做回應。

放了學後,實驗中學三千多的學生一股腦兒地往校門口衝,擠得水泄不通,所以梁錦奕一般都會晚幾分鐘下樓。晚幾分鐘下樓,校門口的人就散了一半。

梁錦奕沿著馬路邊的停車位走了七八百米,都沒看見李叔停的車,他拿起手機準備給李叔打個電話。

他背後的一輛奧迪的喇叭忽然響了起來。

梁錦奕拿著手機,煩躁地轉過頭。

下一秒,奧迪車的駕駛座被人打開,一個許久不見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

他穿寬鬆柔軟的藏藍色薄絨毛衣,黑色休閒長褲,長得很好看,斯文,俊雅,秀致,仿佛一切美好的詞語都能用在他身上,不過看見他的下一秒,梁錦奕同學的臉色就肉眼可見地變黑變沉,他轉身,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江覓看著梁錦奕的動作,闊步追上去,“弟弟,今天李叔放假了,我來接你回家。”

梁錦奕腳步頓住,轉過頭,望向江覓。

江覓向身後那輛奧迪抬了抬下巴,道:“上車吧。”

梁錦奕沒有情緒地看了他一眼,轉過身,向前方走去。

江覓見狀,心裡感慨了一聲,弟弟不僅個頭長大了,這脾氣看來也是,狠狠地長大了。

弟弟不願意上車,江覓隻好開車龜速跟在他身旁,幸好弟弟出來的不算早,幸好他們耽擱的這會兒時間,這條道上的其他車都開走了。

江覓按下車窗,和走在馬路邊的梁錦奕搭話,“你要打車嗎?現在是下班高峰了,不好打。”

梁錦奕沒吭聲,單手拎著書包,走在馬路牙子上。

江覓又說:“我知道我錯了,弟弟,能不能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

梁錦奕同學充耳不聞。

江覓心裡歎了一聲,昨天晚上梁緒平果然所言非虛,弟弟這脾氣,豈止是狠狠見漲,簡直就是要了命的往上漲。

“誒,弟弟,下雨了。”見擋風玻璃被打濕了,江覓望向馬路邊的梁錦奕,“你要是因為生我氣,淋了雨,豈不是更得不償失了。”

這話終於讓梁錦奕的腳步定了下來。

江覓放柔了聲音,勸道:“先上車好不好?”

他語氣溫和地補充,“上了車,也不等於我們重歸於好,也不等於你原諒我了。”

梁錦奕一眨不眨地盯著江覓看了半分鐘,在下一顆雨滴滴在他的睫毛之前,他開了口,聲音帶著十六七歲少年的亮,又帶著獨屬於他的幾分沉,他盯著江覓道:“我們之間沒有重歸於好,也不存在什麼原諒不原諒,我們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而已。”

江覓一愣。

這時候,梁錦奕拉開他後排座位的車門,躬身坐了上去,神色冷淡地道:“既然你搶了李叔的工作,那就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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