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隻在晉江文學城(1 / 2)

十六位嘉賓在古堡穹頂大廳內或坐或立,或笑或肅,風姿惑人心神。華麗奢靡的頂級男色盛宴,隨手一拍都是不輸廣告大片的海報。

【戀綜妲己!們!】

【成團出道嗎?我追!我狂追!】

【有些事真不能怪昏君,我要是皇帝看見這些美人,我也不早朝。】

最令觀眾驚訝的,是宴和歌。

他站在這些精英和明星們之間,哪怕身邊就是以神顏出名的明星,也絲毫沒有被掩蓋色彩。即便站在最角落,也如眾星拱月般出眾。

一眼看去,就會不自覺被宴和歌吸引。

【有一說一,這家夥的臉真是沒得黑。】

【顏狗要堅持不住了啊啊!】

【不過他是在看盛嚴凜嗎?】

盛嚴凜坐在C位黑色沙發上,腰背挺拔如青鬆,不怒自威。

霎時間讓這張照片構圖擁有了黑色電影般的高級質感。

站在他身後的明星笑容發僵,畏懼試圖遠離。

無形壁壘橫亙在盛嚴凜與其他人之間。

隻有宴和歌,一直不加掩飾的堅定看向盛嚴凜,眼神明亮。

抓拍照片裡,每一張每一刻都是如此。

【他喜歡盛嚴凜?】

【嗬嗬,想得真美。】

【笑死,人家盛總裁可能看上他嗎?草包廢物一個。】

正式宣布節目開始後,嘉賓們也開始了自由活動,互相介紹。

隻顧薄川站在角落,長久低頭凝視照片。

宴和歌已經被齊齊“活”了的紙片人男神們迷了眼,加入到聊天中。

明星嘉賓先是被那張臉驚豔,又在聽到“宴和歌”的名字後猛地想起經紀人的囑咐,顯然是忌憚惡名在外的二世祖,迅速拉開了距離。

宴和歌還沒意識到自己被厭惡了,依舊笑著伸出手。

白皙纖長的手掌乾淨如玉,隻指尖一點健康的粉色,陽光下漂亮極了。

可懸停半空等待,也沒有被等待的人握住。

周圍逐漸有嘉賓發覺了這邊的僵硬氣氛,就連談話聲也小了。

一時間,氣氛冰點。

【哥哥是嫌宴和歌臟吧。】

【太沒有禮貌了吧,誰要是敢讓我這麼等,我一巴掌甩過去。】

【對這種花花公子不需要好臉色。】

【宴和歌怎麼還在笑,他沒意識到眼前人不喜歡他嗎?】

【……有點心疼?】

【正確的,中肯的。就算我看過宴和歌的扒貼,對著這張臉也沒辦法生氣。顏狗無奈。】

即便身處眾人目光焦點,宴和歌也好像早已經習慣他人的注視,絲毫沒有察覺哪裡不對,依舊梨渦裡透著甜。

明星被周圍人注視,尤其意識到連大前輩顧薄川也抬眸看向這裡,再不想被拍到和惡少同框甚至接觸的畫麵,也隻能硬著頭皮握手。

一觸即離。

“抱歉,我有點暈車,走神了。”

他勉強笑了下,尷尬到表情管理失效。

宴和歌還挺喜歡這位明星嘉賓,聞言擔憂:“帶暈車藥了嗎?導演,導……”

“不用了謝謝,我去休息一下就好。”

明星快步離開時的背影,頗像落荒而逃。

其他兩個小演員小明星看到那麼厲害的前輩都吃癟,對宴和歌更是同樣畏懼,好像是洪水猛獸般繞著他走。

氣氛詭異,一時間,宴和歌身邊像形成了真空地帶。

【這畫麵,拿出去說宴和歌被集體孤立了都沒毛病。】

【誰會喜歡這種人啊,煩死他了。】

【憐愛了,好慘啊宴宴。】

【雖然但是,過分了吧?有必要當眾讓他這麼難堪嗎?】

宴和歌沒覺得有什麼難堪,自然收回手,揚臉又是清甜笑顏。

一直站在角落裡的顧薄川卻再也忍不住,邁開長腿走過來。

卻有另一人比他更快。

截下了他要握住宴和歌的手。

“嗤,彆理那些家夥。”

身材高挑的卷發美人優雅翻了個白眼,塗著黑色甲油的修長手掌輕握著宴和歌手腕,將他拉向自己。

肩膀寬闊結實,將不論是小明星還是顧薄川都,擋在了宴和歌的視線之外。

宴和歌眼裡能看到的,隻有美人俯身,緩緩放大占據全部視野的昳麗美貌。

“你就是宴和歌?”

美人笑彎了狹長丹鳳眼,丹桂玫瑰的香氣將宴和歌籠罩:“真是……漂亮的孩子。”

“有做模特的想法嗎?”

美人長長卷發披散身後,複古法式宮廷風白襯衫的荷葉領層層疊疊,黑色長褲更襯得腰細腿直,像中世紀沉睡的王子在現代蘇醒。

他站在陽光下,就是連魔鏡也會承認的美貌。

宴和歌甚至忘記了呼吸,怔怔沉浸在馥鬱玫瑰般的美貌暴擊中。

觀眾更是已經瘋了。

【啊啊啊美人!是濃顏係豔麗大美人啊!】

【太美了!原來絕頂的美貌真是鋒利的,姐姐用臉鯊人。】

【是可以霸淩娛樂圈的程度,出道即屠版。】

【等等,這不是純愛戀綜嗎?哪來的漂亮大姐姐?】

【女的?等……襯衫花邊領子下麵的是不是喉結?女裝??】

【誰管那些!姐姐在哪做的頭發?用的哪款護膚品,眉毛用哪款眉筆畫的,野生毛流感也太絕了!】

【扛高清鏡頭無壓力!這個距離都看不見毛孔,皮膚也太好了,就問還有誰家能做到?】

【我宣布我是姐姐的狗不是,粉絲!】

並不是所有嘉賓的身份都已經揭曉,隻有娛樂圈人士和知名如盛嚴凜,或是秦禮洲這樣賽車季時報道劈天蓋地的人物,身份才為觀眾知曉。

素人嘉賓在沒做自我介紹之前,觀眾都隻能抓心撓肝的猜測。

但宴和歌卻知道,眼前的明豔大美人,分明是——

“忘了自我介紹了。”

美人抿唇輕笑,聲線旖旎磁性:“我是桑世,在米蘭經營一家小工坊,剛回國。”

米蘭小工坊?

宴和歌眨眨眼,驚歎——

高定協會唯一承認華人品牌,剛創立就憑借爆款火遍全球,連續五年蟬聯時裝周最佳,每季新款甚至來不及下秀場就會被搶購一空,已經有與六大藍血、八大紅血品牌平起平坐架勢的SAS設計師工坊。

——在親手創立SAS的設計師本人眼裡,它隻配稱為小工坊嗎?

桑世,麻省理工學生時代創立SAS工坊,一躍成為三大時裝周最年輕走秀品牌,諸多奢侈品集團伸來橄欖枝,天使投資人眼裡的搖錢樹,巴黎老牌時裝屋邀請他做自家總監,全球時尚圈最當紅的設計師。

對國內戀綜節目來說,剛回國的他是素人嘉賓。

但在關注時尚圈的人看來,桑世卻是絕對是時尚新貴,一如百年前的CoCo女士。

宴和歌:不愧是我的紙片人男神,好低調,好酷!

“不過,我聽說過你的名字,宴和歌……”

桑世輕輕垂眸又抬起,纖長眼睫如蝶翼,意味深長的玩味:“看來道聽途說不可信,還是要自己真正看見才行。”

宴和歌迷茫眨眨眼:“欸?”什麼道聽途說?

“乖孩子。”

桑世笑眯眯抬手,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掌揉了把宴和歌柔軟發頂:“我能叫你宴宴嗎?宴宴。”

【!!!】

【啊啊啊啊美人老婆我乖,我最乖!揉我!】

【嗚嗚美得太超過了啊桑桑老婆,想被老婆用皮帶……(害羞)】

【?他有喉結啊你們醒醒!而且看這個肩寬,他是男的啊!】

【男的怎麼了!男的就不能是我老婆了嗎?】

【顏性戀不分性彆物種!老婆,老婆啊啊彆揉他揉我!】

“哦對了。”

桑世輕拽著宴和歌走向玻璃花園,又想起什麼般駐足回首,輕輕向他眨眼笑意吟吟:“我比你大三歲,是哥哥喲。”

哥哥喲。

哥哥。

喲。

有嘉賓猛地回頭,震驚到失去顏色變成抽象畫。

有人“噗!”噴水咳咳,不動聲色後退遠離。

觀眾:【…………】

【!!!】

【啊啊啊更喜歡了!姐姐你還缺狗嗎!】

【有大學文憑會自己吃飯洗澡的那種可以嗎?】

【你好我是寵物店老板,我們缺狗,誠邀一起合作,姐姐你吸引狗我趁機抓,五五分成ok?】

“當然,你叫我姐姐我也不介意。”

桑世笑眯眯站在原地。

笑不達眼底。

不動聲色等待宴和歌的反應。

宴和歌卻神色如常,沒有憎惡也不是打量展櫃猴子的好奇,依舊是蜜糖般甜得要溢出來的笑容。

仿佛桑世說的隻是“太陽東升西落”一樣再尋常不過的話。

“桑桑哥。”

小孩喊得又乖又甜。

桑世眯了眯眼,唇角勾起,多了幾分真心。

“乖孩子,哥哥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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