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隻在晉江文學城(1 / 2)

【打死我也想不到,最後竟然是花落他家。】

【什麼叫漁翁得利啊(戰術後仰)】

“盛總,委屈你和我一間啦。”

宴和歌探頭看了眼不到二十平的小房間,就趕緊轉身歉意看向身後的盛嚴凜。

盛嚴凜單手插兜,彆著的耳機裡正在開另一場線上投資會議,他表情平靜看不出情緒,對戀愛綜藝也可有可無,無所謂自己住在哪裡。

他向宴和歌點點頭,邁開長腿走進這間普通雙人臥房。

霎時間,原本就不甚寬敞的房間,被盛嚴凜修長高大的身形襯得更加狹小。

【此時,導演正在鏡頭後麵跪倒賠罪。】

【哈哈哈哈哈盛景投資是《遇你》最大的投資方吧?導演這算是把金主爸爸塞進最差勁的房間了。】

【這麼多好房間結果選了這一間,導演你的小命還在嗎?】

宴和歌自己也沒想到,最後竟然是與盛嚴凜搭檔。

本來他還在苦惱,桑世和顧薄川都想與他選一間應該怎麼辦,結果轉眼桑世就被秦禮洲生拉硬拽帶走,顧薄川也和江止一間。

於是苦惱就更新成了:我該和誰一間?其他人好像都沒熟悉起來。

宴和歌眼帶希冀去問林燦,林燦頭搖得比撥浪鼓都快,拒絕得毫不猶豫。

顧影帝可不是看起來那麼溫和,他是來攢流量,不是來得罪人的。

問周奇,周奇一蹦三尺高:“臥槽大哥你彆想害我!”

沒看到秦大少爺惡狠狠盯著這邊呢嗎?秦少都犧牲自己拖住了桑世這個對家,又怎麼可能放任其他潛在對家與宴和歌選一間。

紈絝富二代什麼不會都行,但就是不能沒有眼色。

宴和歌有些失望,但也並不意外。

大家都不喜歡他。果然,對炮灰的排斥嗎?

【他們朝我扔泥巴,我……等等!為什麼要向宴宴扔泥巴啊啊!】

【小可憐,眼神看得我心軟軟。】

【宴宴彆哭,他們不喜歡你沒事,我喜歡你啊啊!結婚!】

桑世和秦禮洲針鋒相對,但也嚴防死守其他人。

那些深知秦禮洲身份和暴躁脾氣的富二代們,立刻極有眼色躲得遠遠的,好像不是宴和歌在看他們,而是死神。

被宴和歌誤解喜歡顧薄川的江止,氣得本就冷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但又難在短時間內向宴和歌解釋清楚,更擔心他會因此懷疑自己說謊。

江止乾脆將錯就錯,用自己拖住顧薄川——我選不到宴,你也彆想靠近他。

隻要敵人沒有贏,他就沒有輸。

顧薄川都氣笑了,本來對天才畫家的初始友善度瞬間跌底。

他們都秉持著同一個想法:雖然我沒得到,但對家也沒好到哪去√

【草,什麼大型修羅場?】

【翻譯下:情敵失敗=我勝利。好家夥,同歸於儘是吧?】

於是,對宴和歌抱有說不清情緒的幾人彼此廝殺,誰都沒贏得宴宴歸。

而其他人要麼已經選了其他搭檔,要麼就是想選宴和歌但被恐嚇走了。

最後,宴和歌隻剩下兩個選擇。

一個是沈白木,一個是盛嚴凜。

這兩位性格一個比一個冷,氣場強勢,不怒自威,嘉賓就算對這兩位有好感也被嚇跑了,更不敢輕易接近萬億身家的盛嚴凜。

宴和歌本來想選沈白木,但已經選擇了自帶圖書館套間的沈白木隻瞥了他一眼,就冷淡拒絕。

“孔雀圍在門外開屏會打擾我。”

桑世“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雖然這家夥和北極沒區彆,但還是有些優點。”

比如嘴替罵了那幾隻孔雀。

秦禮洲假笑:“我怎麼覺得他是在說你呢?這些人裡就你最像孔雀。”

桑世欣然頷首:“謝謝誇獎,我也覺得自己比你漂亮。”

秦禮洲一拳打在棉花上,自覺在宴和歌麵前丟臉,當場黑了臉。

至於顧薄川等人,倒是對盛嚴凜這個選項很滿意。

盛嚴凜的野心家之名眾所周知,二十七年來從無緋聞,戀愛的傳聞更是不論男女都一片空白。

曾經有明星投懷送抱,結果盛嚴凜完全一副麵試官審查應聘者的態度,有賺錢潛力的就讓秘書帶去名下公司簽約,沒能力的,他連一個眼神都不再施舍。

試圖找資源結果應了個聘的明星們:“???”

即便是周奇這種紈絝,也聽說過盛嚴凜冷漠拒絕商業聯姻的事。

盛嚴凜曾當著某世家老爺子的麵說:“聯姻本質是弱小者的膽怯。但如果婚約對象無法與我旗鼓相當,那就隻是在損害我的事業,浪費時間。我沒有同意的理由。”

差點把老爺子氣死在當場。

這個野心勃勃的事業家所有時間都花在金錢和事業上,完全沒有結婚甚至哪怕隻是戀愛的想法。

盛嚴凜與宴和歌同住,顧薄川很放心。

【顧哥:盛嚴凜一看就不喜歡宴和歌,安心了。】

【桑桑:進行一個把宴宴放進保險櫃的動作(打開盛嚴凜牌冷庫)】

【有三種知名木頭:鬆樹,柏樹,盛嚴凜。】

宴和歌對此倒無異議。畢竟對他來說,無論與誰選在一間都不太有分彆。

唯一的問題是:他們的房間,似乎,對盛嚴凜不太友好?

按照抵達順序,他和盛嚴凜都排在最後,隻剩下了那間最普通的主臥套間,空間逼仄,兩人站在裡麵一轉身都會撞到。

宴和歌越看越覺得盛嚴凜和這房間不搭,簡直像走進了小人國。

他試圖去找導演商量,但導演一見有人影從房間晃出來,不等看清是誰就撒腿狂奔。

一溜煙沒影了,跑得比兔子都快。

徒留宴和歌一頭霧水在原地爾康手。

……嗯?

【哈哈哈哈導演是以為金主爸爸來找他算賬了吧。】

【導演:風緊,扯呼!小命要緊。】

宴和歌無奈,隻能向盛嚴凜說明現在的情況。

換房間看來是難了,其他人也都已經選好,不論情願與否都在與新搭檔交談熟悉,走廊裡一片熱鬨。隻有最靠近客廳的他們這一間,顯得安靜到過分。

“盛總你放心,我很安靜的,睡姿也很好,不會打擾你。”

宴和歌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可靠:“你需要空間開會議的話我會出去閒逛,不會偷聽秘密的。”

盛嚴凜並不在意,反而向宴和歌頷首致歉:“不必在意我,你自便。”

“占用空間打擾你,是我的問題。”

禮貌,但是疏離。

無形中已經拒人於千裡之外。

說罷,盛嚴凜就率先做出示意,走到角落的書桌坐下。一口流利法語向會議對麵的人冷淡下令,最是以溫柔著稱的語言也被他說得鏗鏘銳利。

儼然已經一副專注工作的姿態,將空間讓給了宴和歌。

【這是霸總的生活嗎?這是工作狂吧!】

【嗚嗚這和孩子想的怎麼不一樣?說好的紙醉金迷,揮金如土呢?】

【笑死,那是富二代的生活吧。盛總是真事業流。】

【和其他人完全不是一個畫風呢盛總,您是單獨在另一本書裡嗎?】

【彆人:戀愛!嗑糖!度假!盛總:事業事業搞事業。】

【蒜了,孩子不想暴富了,孩子現在想當富二代。請問誰家丟女兒了?是我,是我啊我那素未謀麵但超愛的富婆媽咪大人!】

宴和歌見盛嚴凜已經完全沉浸在工作中,也不便過多打擾,隻是悄咪咪看了他幾眼就輕手輕腳開始收拾行李。

隨著嘉賓選定各自房間,他們的行李也被節目組送到。

速度快的人已經把行李收拾好開始了晚睡流程,宴和歌都能聽到走廊另一端傳來的林燦的笑聲。

但他卻對著自己的行李箱發懵。

這是……炮灰原身的行李。

裡麵堆滿了印著各大奢侈品logo的衣物和用品,各色寶石刷刷閃著耀眼華彩,閃得宴和歌眼睛發疼流淚。

【怎麼回事,宴宴旁邊放打光板了嗎?】

【誰?是誰突然開了燈?】

【好家夥這亮度,我家村頭王大爺都起床開始耕地了,還以為是天亮了。】

他趕緊“砰!”的一聲關上行李箱蓋子。

沒了刺激源的眼睛這才舒服不少。

突然的響聲讓盛嚴凜抬頭看來,就見宴和歌可憐巴巴蹲在行李箱前,漂亮的桃花眼裡還沁著淚光。

盛嚴凜揚了楊下頜,示意詢問。

“沒事。”

宴和歌有些不好意思,心虛道:“手滑沒拿住。”

“嚇到你了嗎?我會注意的,不會再有聲音。”

才說完不會打擾就搞出巨響,宴和歌羞得臉都紅了,比劃著手勢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非常誠懇。

彆人不說,盛嚴凜也不是會主動幫忙的熱情性格,隻平靜收回視線,向另一邊等待的下屬用法語說了句“繼續”。

宴和歌這次鬆了口氣,小心翼翼試探著重新打開一條縫,向裡麵悄咪咪看去。

原身的審美,似乎……以大為美?

巨大個的巴黎世家logo,巨大的LV和EL,還有縫滿衣服的布靈布靈大水晶和寶石,滿眼都是突然富貴的氣息。

宴和歌蹙眉捂臉:嗚嗚眼睛,好酸好閃,眼淚都出來了好丟臉。

最要命的是——現在需要穿這些東西的,是他啊!

宴和歌出身蘇南宴氏,世家傳承近千年,可考證的曆史一直可以追溯到唐朝,王謝堂前燕攏翅落在宴家梁上。

父母慈愛,大哥愛護,病弱的小公子被愛著長大,有幸福平靜的童年。

他有足夠的愛,不需要金錢和logo去證明什麼。沒有比健康和愛更昂貴之物。

比起眼前這些誇張到可以陳列進怪誕藝術博物館的衣服,宴和歌更習慣於病號服的清爽乾淨。

他為難的在箱子裡摸索,挑揀半天,也沒翻出一件能穿的。

而看到箱子裡衣服的粉絲們:【…………】

【我們宴宴,喜好,嗯蠻獨特的。】

【對不起寶寶,這東西我實在誇不出口,這是把整個礦山穿在身上了吧!(心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