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 章(2 / 2)

李豫成試探發了一句:【npc?】

【啊怎麼會呢,我們的npc都是經過….】

好家夥!李豫成猛的摔開頭盔,什麼破遊戲,氪金前是親切小客服,氪金後就是人工智障!

遊戲/現實裡。

彌什低頭看向腰間,她剛說完男寵就要有男寵的樣子,羅凡德就像被觸動彈簧的玩具一樣,右手啪地一下反彈撫上她的腰間。

這下兩個人都尷尬了。

手掌的溫熱透過單薄的衣服,緊緊貼在彌什的皮膚上,她有些尷尬地撓了撓鼻尖,說:“嗯,就是這樣。”

“嗯。”

羅凡德沒有把手挪開。

兩人一路扮演主人和男寵,走進喧嘩的賭場裡,站在二樓居高臨下俯瞰著賭桌,觀察賭客。就像之前詹姆斯觀察彌什一樣,隻不過這次她成為了手握權勢的觀察者。

從早上開始,賭場就人來人往,不過大部分都是遊客。

彌什站在二樓,看似閒散亂晃,實際眼睛一刻不停歇地觀察賭客,主要是觀察那些沒有錢,急需典當器官換錢的人。

沒多久,她就發現目標了。

還是老熟人呢。

杜多金帶著小弟們走進賭場。也不知道短短一天裡他們經曆了什麼,杜多金用布條代替繃帶,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勢,居然還能站立走動,還能來賭場賭博。

反觀他的小弟們,已經沒有第一天見麵時的意氣風發了,臉上多了一些畏懼和小心翼翼。

“金哥,我們真要來賭博呀?”

杜多金不耐煩打斷他們:“沒有錢,我們怎麼做副本任務,又怎麼給我治病?”

他們沒有錢,叫不起救護車,杜多金還是自己從地上站起來走到醫院裡的。結果到了醫院,卻被告知:“繃帶按照厘米收費,碘伏止痛藥都需要錢…”

錢錢錢,哪裡都要錢!

想他杜多金擁有阿裡巴巴的寶藏,什麼時候因為錢吃過虧?

因為沒有錢,他隻能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又在領取貧民救濟餐的隊伍裡,聽說生死賭場。杜多金招手喚來工作人員,問:“我要典當我的腎,可以嗎?”

工作人員看了杜多金一眼,表情稀鬆平常地說:“一個腎換十塊錢的籌碼

,沒有額外優惠,我們一般都是一對腎這樣收的。”

杜多金吃驚地瞪大眼睛:“拿走一對腎,人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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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聞言,嗤笑一聲:“窮可比死可怕多了。”

聽到這裡,杜多金算是明白了,這個工作人員就是在嘲笑他。他有些不太開心地說:“十塊錢就十塊錢吧,我現在就想玩,什麼時候割?”

“不著急。”工作人員遞給杜多金一張紙條,上麵寫著姓名,身份和典當器官,隨著附帶的,還有十塊錢的綠色籌碼,“我們這裡都是先賒賬,先玩,結束後再清算的。”

也就是說,如果杜多金幸運的話,他完全有可能空手套白狼,連本帶利地賺回來。

他自信笑了笑,衝小弟們招手:“走!哥帶你們賺到世界首富!”

一群人浩浩蕩蕩衝到賭場裡,又因為隻有一個籌碼,隻能像彌什一樣坐在賭大小的桌子前。彌什站在樓上,看完了完整的交易流程,並預感杜多金的命運多舛。

賭場賒賬,可不是一件好事呢,多的是人賭到最後被賬單壓垮,淪為案板上的魚。

正如彌什的預料,五分鐘後,杜多金就把十塊籌碼輸掉了。他黯然地坐在賭桌前,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

緊接著他衝著工作人員耳語。

落在彌什眼中,就是無聲的交流中,杜多金和賭場工作人員同時看向杜多金的某一位小弟,那小弟看起來呆呆笨笨,從剛剛開始就站在角落裡不說話。

這是在說什麼啊?

彌什聚精會神,想要看清唇語,可惜杜多金全程用手擋住嘴巴,看不出來什麼東西。

“很有趣對吧。”

詹姆斯突然出聲,嚇了彌什一跳,她慢慢挪開目光假裝自己沒有在觀察杜多金:“什麼?”

“為了錢,人們總會拋棄最無用的東西,先是人際關係,身體部分,自尊心三觀最後是靈魂。”

人際關係,身體部分,自尊心三觀、靈魂?

彌什默默記下這幾個詞,她想要追問,可是詹姆斯似乎隻是隨口感歎一句,自己追著問的話,未免顯得太奇怪了。

於是她什麼都沒說,目送詹姆斯離開,再回過神看向杜多金。

就剛剛彌什和詹姆斯交談的暫時間裡,杜多金的小弟們居然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杜多金麵前放著的、成堆的、五顏六色的籌碼。

他本人也從賭大小的桌子裡,換到了□□的桌子裡,一如昨天的彌什。

隻不過,兩人用的方式全然不同。

如果昨晚彌什沒有跟著無頭鬼走進器官室,她肯定不知道杜多金怎麼拿到那麼多籌碼。但知道賭場有器官交易,且一條人命最高價值幾萬美金後,彌什就意識到:杜多金對他兄弟做了什麼了。

他竟然拿小弟們去換籌碼!

就一錯眼的工夫,杜多金的小弟們就不見蹤影了。彌什讓羅凡德到一樓找找,她也在樓上找,總不能真的放任那麼多玩家被掏心挖肺,成

為無良老大的賭博籌碼吧?

彌什的注意力都放在工作人員身上,所以沒注意到,賭場門口又來了一波熟人。

是楊阿英和謝裔他們。

“線索果然在稅金文件裡,那警察果然是引導npc!”楊阿英因為謝裔殺人的時期,對他有怨言:“賭場幫趙汝真交了大半年的稅,她之前就是在這裡當荷官。”

雖然她也覺得,賭場幫工作人員交稅是一件離譜的事情,但事實卻是如此。

整個暹粒,隻有趙汝真一個人跟副本小趙有點關係,這也是他們看整晚資料後的唯一線索了。不管是不是正確的線索,過來探查一番總是沒錯的。

謝裔也一門心思想著將功補過,急切回道:“沒問題!”

隻需要看一眼荷官的臉,看趙汝真在不在這裡,如果沒有,就詢問同樣是韓國國籍的荷官,總會有人認識趙汝真的。

任務過分簡單,謝裔無比自信。

他們一進賭場就環顧四周,看起來就不像來賭博,像是來踢館的。於是他們才站了幾分鐘,就有工作人員上來詢問:“是否需要兌換籌碼?”

與此同時,審視的目光也落在他們身上。

“謝謝不用了。”謝裔擺擺手,毫不客氣拒絕了工作人員的請求,絲毫不覺得自己不賭博,走進彆人賭場東看西看是多麼值得懷疑的事情。

他還是太年輕了,他的同伴楊阿英又缺失社會化教育,沒有發現賭場工作人員眼中的警惕。

謝裔剛想往裡麵走,就被一隻手攔住去路。

“先生,這裡是賭場,你以為是你家樓下的菜市場,想要來就來,想要逛就逛?”

攔住謝裔的人,是先前給彌什推椅子的光頭壯漢,安保隊的領頭。隻不過今天他的小弟們都去肢解杜多金的小弟了,所以顯得沒那麼有氣勢。

隻有賭場常客才知道,有的人之所以能統領惡人,是有原因的。

揣在光頭壯漢口袋裡的,是一把染著血的鐵板手,因為打過太多的腦袋,表層開始泛紅了。他就這麼隨意地將瘮人的凶器揣在懷裡,凝視著謝裔的目光冷漠無光,嗬斥道:“請離開。”

“你們是做生意的,還能這樣驅趕顧客嗎?”

謝裔高聲反駁回去,誰還不是養尊處優的小少爺,不受這種莫名其妙的氣。

他一門心思要完成楊阿英的任務,成為第一個找到趙汝真的人,所以推開光頭壯漢就往裡走。

沒走多遠,一聲來自楊阿英的尖叫聲驟然響起。

“啊!”

謝裔回頭,詫異看向楊阿英,對方顫巍巍的手指卻緩緩抬起來,指向了他自己。

額間好像有什麼液體流下來。發間濕潤潤的。

謝裔伸手摸了摸,指尖全都是紅的。他不可思議地看向光頭壯漢,就看到他手上拿著鐵把手,上麵黏上了一片瘮人的血。

他看了看鐵板手,又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腦袋,直到手掌摸到大麵積的濕潤感,他才反應過來,他居然被人用鐵板手敲破了腦袋。

他的腦袋…破了?

第一次站上前線的謝裔,受到的打擊不比他第一次下無限流副本小。

“謝裔…”

楊阿英同樣很吃驚,用喃喃自語的音量喊了一聲。

也不知道這個名字是刺激到謝裔的哪一根神經,他忽然捂著腦袋,往廁所裡跑,速度飛快。

楊阿英追不上他,隻能拔高音量地再喊了一聲“謝裔!你去哪!”

“誒?”彌什應聲回頭,剛剛她聽到啥了,“謝裔?”

她看向人群人群,卻因為賭場人流量太大,人群熙熙攘攘,沒找到聲音的來源。

看了一會兒彌什便放棄了,權當自己聽錯了。

她不知道,此時此刻,謝裔正站在洗手間的鏡子前,冷清的燈光將他的麵容分割成兩部分,一部分是驚悚,一部分是絕望。

“嗚嗚,吸,怎麼會這樣…”他慢慢將劉海撥弄到腦後。

洗掉粘在臉上的血後,隻見白皙的皮膚下,裸露的粉色大腦溝壑格外矚目。傷口有獎章大小,掉出來的部分腦子正在不斷鼓動,呼吸。

一如昨晚看到的警察。

“怎麼會這樣?”

他再次反問自己,看向鏡子裡自己時的表情,仿佛在看一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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