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形成巨幕,在李豫成和他父親中間形成一道屏障。
這道屏障出現在眼前,在記憶裡,還出現在李家父子的關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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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李豫成與他父親生分了,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踏入主殿內。
“最讓我不舒服的,你知道是什麼嗎?”李豫成露出被傷害的表情,說:“那就是我父王的強勢。”
“他從沒想過與我解釋,為什麼要當著我麵,殺害一個無辜的宮妃。”
從那天起,李父好似在主動和李豫成保持距離,絕口不提那天發生的事情。
這下輪到彌什不懂了:“可是他為什麼要殺女人啊?”
“因為…”
李豫成忽然結結巴巴,“先說明啊,我是聽外麵的人說的,他們都在說我父親在玩…那什麼。”
“什麼?”
彌什被李豫成跳躍的情緒,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是那種遊戲,在床榻上用細軟的繩子勒住對方,又或者故意在對方的身上留下傷疤痕跡,藥館的人經常接到類似的病例。”
彌什:…
怎麼說呢?
李豫成的父親還挺潮的,古代就開始玩誒斯安姆。
她還沒說什麼反應,李豫成已經害羞得雙頰發紅了。就在彌什準備說些什麼緩解尷尬的時候,忽然,她感受到一道目光落在他們這邊。
她敏銳朝異樣處望過去,就看到一個穿著華貴的女人正坐在轎子上麵,朝這邊緩緩而來。
平心而論,這是彌什進入副本後見到的第一個正常的古代女人。
她穿著厚重的刺繡官衣裙,華貴泛著金光的頭飾高高迭起,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雅致的光。
不知道是天生長相,還是後期化妝所致,她的眼睛細長又挑起,搭配被粉塗的蒼白的臉頰,和睥睨眾生的眼神神態,竟然有點像是狐狸。
像狐狸穿著人的衣服緩緩靠近。
一行似人非人沉默的玩意靠近,還挺瘮人了。
彌什不是傻白甜,光看衣服和一大群宮女太監的架勢,就知道這人是誰了。
她打了一個馬虎眼迅速逃離李豫成的房間,然後一個飛身上梁,爬到李豫成寢宮的房梁上麵。結果一飛上去就碰到梁硯行和李豫成兩人。
彌什:…
她皮笑肉不笑:“你們彆告訴我,我和李豫成聊天你們一直在這裡。”
梁硯行還好,知道趴在梁上非君子,於是非常真誠地道歉了:“對不起,我怕錯過副本線索,但也應該跟你打聲招呼才對。”
ok,她接受,彌什看向李豫成。
李豫成屬於一個理不直氣也正的倔狗性格。
“怎麼!你跟我聊天,我還不能看嗎?”
李豫成在本體和副本分身之間,端的是一個選擇性的態度——
對本體有利的事情:我和小李豫成是同一個人,不分你我。
對本
體無利的事情:不過是個替身罷了,豫豫類卿的道理不懂?
彌什被兩人的無賴作風無語到了。
但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三人蹲在房梁上麵,往底下看去。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下了轎子,直接走進李豫成的宮殿裡。
她走進來後,太監才報:“皇後娘娘到——”
果然是李豫成的母親,當今皇後。
彌什慶幸自己的眼力好,反應也足夠快。
她記得李豫成曾經說過,他母親不希望他被帶壞,於是撤掉宮裡負責服侍滬皇子的宮女們,隻留下部分沉默寡言不太愛說話的小太監。
如果她還留在宮裡,被他母親抓個正著,彌什不知道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果不其然,李母一走進兒子的宮殿,就左顧右盼好像在尋找什麼東西,直到李豫成開口詢問,她才說出今天特地前來此處的目的:“我手底下的人說,你這兩天總和一個臉生的宮女待一起,所以特地過來看看。”
居然是來抓奸的!還好彌什跑得快。
她緊張看向李豫成,如果她記得沒錯,李豫成可不善於撒謊,萬一說漏嘴害她被趕出皇宮,又或者無端端坐牢判刑怎麼辦?
還好,李豫成作為皇子,反應能力比彌什想象的還要迅速——他既沒有撒謊,也沒有承認,因為這都是犯罪,於是他選擇扯開話題轉移對方注意力。
“說到女人,我隔壁搬進來一個新妃,這事母後知道嗎?”
李豫成的反問直擊痛點,剛剛還頗有興師問罪態度的皇後瞬間沉默下來,細長眼睛微微斂起。
她這樣的反應放在其他人麵前,可能是意味不明的中立態度,讓人不敢講這個話題延續下去,生怕惹的皇後不高興,反而自己遭殃。
可對方是她的親兒子,最明白母親的人。
李豫成光看母親沉默的反應,就知道她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不禁有些憤憤不平:“我真受不了,他到底要多少女人才夠,今年的選秀才剛結束,宮裡那麼多女人還不夠他玩嗎?”
“而且他還召集大臣住在宮中,他到底想乾什麼,男女通吃?”
李豫成提高嗓門的憤怒之言,不僅直擊母後,還傳到房頂上三人的耳朵裡。
彌什有些尷尬地麵麵相覷,問李豫成:“我沒想到會聽到這種東西,需要我們回避一下嗎?”
嘖,李豫成的父親玩得好大啊,不僅艾斯安姆,還男女通吃。
都把它們這群局外人整尷尬了。
李豫成卻搖頭:“沒關係。”
彌什剛準備誇李豫成心態好,結果他下一句就是:“反正這是副本npc和他的父親,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
彌什:?
剛剛不是“我和他是同一個人”嗎,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了“他的父親是他的父親,與我何乾。”
事實證明,隻有真性情的李豫成敢這麼堂而皇之喊出內心憤怒,無論是副本外,還是副本內。他喊出對父親
的不滿後,皇後身邊的人都嚇了一跳,迅速推出這間房間,並且將房門關好,留給這對母子足夠的談判空間。
皇後怒目看向李豫成,聲線低沉:“他是你的父親,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李豫成被凶,也很心疼母親。他知道母親已經很艱難,不能再氣她,於是安靜委委屈屈地說:“他算什麼父親,我出生到現在他管過我多少次,我又見過他多少次?”
皇後伸出尖銳的指甲,摸了摸李豫成的腦袋。
“不管是我還是你父親,都希望你能擁有一個快樂隨性的人生,不想看到你露出這種表情。馬上不是快元宵了嗎?外麵一定有很多有意思的活動,出去看看吧。”
看得出來,李豫成在皇宮裡的隨意快活,全靠他母後的放縱。
“我知道了。”
李豫成隨口答了一聲。
往常他聽到有好玩的,都會迫不及待跑出去,隨意逛逛再找三個台搭子打一整晚的馬吊,可好像受到彌什的影響,他被父王和鄰宮女人占據所有的注意力,一點兒往外跑的心情都沒有。
但他不會拂母後的好意,李豫成點點頭,含糊過去了。
皇後不知道自家兒子被人帶歪了,說完這些話後,她起身默默走到窗邊,猛地推開木窗戶,往鄰宮黑黢黢的窗口望過去。
李豫成站在她旁邊,學著她的模樣看過去,光是看到黑不見底的窗口,身體的寒毛就倒立了。他說:“就是這個女人。”
“嗯。”
皇後應了一聲,眼睛緊盯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