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希被他氣得直哆嗦,這家夥說話怎麼出爾反爾呀,明明答應他不亂來的!
雲希用手推搡著他的胸口,急切的想要跟他拉開一定的安全距離,然而,好不容易逮到機會的淩元哪會這般輕易的放過他呀,薄唇把他那還來不及言說的話,堵了個結結實實。
大掌緊扣著他推搡的手腕,把他的手腕結結實實的攥著掌中,那帶著侵略性的氣息一路蔓延,宛如草原燎原的熊熊烈火,那熊熊焚燒的烈火,大有燎原之勢。
雲希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一度都要找不著北了。
雲希:“……”
這叫什麼?玩了一輩子鷹,最後被鷹啄了眼。
他哪裡想到自己的一晌貪歡,竟會招惹上這般難纏的對手。
當淩元鬆開他的唇瓣時,雲希隻聽見了自己不停吸氣的喘氣聲,那微微泛紅的眼睛帶著無儘的魅色,像極了盤著尾巴側躺著的小狐狸。
“怎麼了?”淩元笑著調侃道,眼底滿是打趣。
雲希哪裡見得了他這般得意之色,那一雙藕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脖子處狠狠咬了一口,宛如發了性的野貓,硬是把淩元咬出血來,這才肯罷休。
那含情脈脈的眼眸飽含著報複的快意,全然沒有往日的溫順怯懦,就像撕開羊皮的狼崽子,模樣裡帶著一股難以馴服的野性。
淩元低沉的笑著,仿佛是瞧見了小羊羔的另一麵,心裡就像被羽毛撥撩過一般,格外的難耐。
雲希直接反客為主的掐住他的下巴,那狹長的眼眸宛如出鞘的刀刃,他氣勢洶洶道:“你是我的人,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你能夠忤逆我的心意,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你再胡鬨,以後就不要跟我親熱了!”
說著,他一腳把淩元從帳篷裡踢了出去。
嗯,踢了出去。
一心想要侍寢的淩元:“……”
帳篷外的薑奚哲:“……”
車津:“……”
偏偏他身邊的薑雪筠還是個“憨傻”的,她歪著腦袋,一語道了出來,“奚哲哥,這就是婚後男人的地位嗎?”
淩元:“……”
薑奚哲:“……”
他趕忙給車津使了一個眼色,車津趕忙上前捂住了薑雪筠喋喋不休的嘴,把她拉到了一旁,你就不要在這個時候,繼續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了!
薑奚哲無奈的乾咳了一聲,解釋道:“淩兄,你莫要誤會,小妹一向來口無遮攔的,她不是存心的。”
淩元瞥了他一眼,冷淡道:“無妨。”
沒辦法進帳篷的淩元,果斷在帳篷外打坐起來,那模樣就像守著骨頭的大狗狗。
他修長的指尖撫過頸上的傷痕,這點小奶貓的抓痕,隻要他微微一用靈力便可治愈,可是,他一想到雲希剛剛那副齜牙咧嘴的凶神惡煞模樣,他就忍不住會心一笑,心頭半點惱恨都沒有。
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哪怕小奶貓擺出凶呼呼的模樣,可是,他這顆心說什麼都生不起氣來。
帳篷內的雲希則是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他的眼眸緊盯著帳篷頂,半晌才回過勁來,用食指臨摹著被吮吸得微腫的唇角,一臉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