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章 通往妖族的傳送陣(2 / 2)

女配她修無情道 子瓊 15353 字 4個月前

雲黛雙手合十,她正打算掐訣使出龍門劍陣時,便見漫天星星點點的金光從自己身旁飄來,朝著那鋪滿正片空間的黑色粘液就迎了上去。

雲黛定睛一看,才發現那些金色光點均來自於鐘妙商,而那些東西......竟是一堆金色的大馬蜂!

一顆顆馬蜂振顫著透明的翅膀,發出“嗡嗡”的聲響,即使是雲黛也不禁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轉眼間,那些馬蜂就被黑色粘液全部包裹了進去,鐘妙商臉上的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但不過片刻,雲黛就有些驚訝地發現,那原本遮天蔽日的黑色粘液上竟逐漸出現了密密麻麻的細小孔洞。

那些馬蜂竟一點點地將滄曜從潛麟功中凝練而來的粘液蠶食掉了。

滄曜也在這時“咦”了一聲:“噬鐵蜂?十四洲竟還有這種東西?”

鐘妙商拳頭緊握,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似乎催動著這些噬鐵蜂去噬咬黑色粘液,對於她的消耗極大。

滄曜冷笑道:“小丫頭,你若修為再高些,但凡有個第八境,本尊大概也會稍忌憚你一些,可惜你一個區區第七境,要如何與本尊鬥?”

他話音落下的同時,一股極強的靈氣波就衝開了,而鐘妙商也隨之吐出了一口血,臉色變得極為蒼白。

那些原本浸在黑色粘液中的噬鐵蜂也像是受到了某種攻擊,竟紛紛掉落而下,如下雨般劈劈啪啪地砸在了地上。

雲黛嚇了一跳,她知曉天授城的功法是操控靈獸,但每名禦獸師與靈獸簽訂契約後都會與靈獸共享傷痛,也就是說,若是鐘妙商的靈獸受了傷,她也會承擔一部分的痛苦,就像是修士的本命法寶如果損壞了,本命法寶的持有者也必定會受傷一樣。

雲黛連忙伸出一條胳膊架住了身形不穩的鐘妙商,鐘妙商已顧不得其他,她從腰間摸出了靈獸袋,往空中一拋,那些被她釋放而出的噬鐵蜂就瘋狂湧來,重新被她收回了靈獸袋。

“雲道友......”鐘妙商咳了兩聲,“我最多隻能做到這裡了,剩下交給你了......”

下方的萬仞閣弟子隻剩下一個尾巴了,他們也顯得很焦急,但天授城的護山大陣不可能將入口開得更大,否則他們必定會承擔巨大的風險。

“小雲兒,你不如束手就擒,回到本尊身邊也好免了許多痛苦。”滄曜的目光停留在雲黛身上,順著她被衣衫遮擋住的曲線慢慢遊弋。

“本尊也可為了你......放過你的朋友。”他最終笑盈盈地對上了雲黛的視線,眼底翻滾著濃稠如墨的欲.望,像炙熱的火焰不停燃燒著。

可也就在這一刻,一名少年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雲黛身前,遮擋住了滄曜的所有目光。

斬月冷冷注視著滄曜,將雲黛完全護在身後。

“是你呀......”滄曜的眼神變得有幾分陰翳,但隨即他又笑了起來。

他的目光越過斬月,重新看向了雲黛:“小雲兒,你讓他留在你身邊倒也沒什麼,待我們入洞房時,讓他守在屋外也不錯......”

他轉而對斬月笑道:“正好也可讓你看看,本尊是如何對待你的劍主的......”

青年的舌頭輕舔了一下嘴唇:“雖已過去許久,但小雲兒的滋味,本尊仍是難以忘懷啊!”

說出這些下流的話時,他根本沒收聲音,像是連帶著要讓下方的萬仞閣眾弟子也好好聽聽他是如何羞辱萬仞閣的掌門的。

雲黛神色未變,甚至沒露出憤怒屈辱之色,她出奇的鎮定,醉流鳶很快被她握於手中,劍尖斬出,直指滄曜的喉嚨。

“很可惜,”雲黛微微啟唇,“你是我睡過的男人裡,讓我體驗感最差的一個。”

她說得輕描淡寫,但滄曜的臉色還是立馬黑了。

“你還睡過誰?”在這兩方爭鬥的關鍵時刻,滄曜竟然咬牙切齒地關注起了這個問題。

他指向雲黛身旁的斬月,質問道:“是他嗎?”

“這又與你何乾?”

雲黛說話的同時,餘光仍不忘關注下方的萬仞閣弟子,還差最後一隊人了。

她也不知這滄曜到底是真蠢,還是對自己太自信了,居然真的站在這裡任由她拖延時間。

隻是片刻的思索,雲黛眼前就突然一陣模糊,轉眼間,滄曜突然直接貼著她出現在了她麵前。

雲黛心中一驚,她下意識想後退,可一股強大的威壓卻猛地壓來,令她全身的靈氣瞬間凝固住。

也就在這時,雲黛就見從那些黑色粘液中突然湧出了無數魔域士兵,為首的是三名第八境的魔域魔將,他們趁著這個機會,迅速向那還未來得及進入天授城的萬仞閣弟子們衝了過去。

已經進城的萬仞閣弟子們也大聲尖叫了起來,他們紛紛禦起劍光,想要去抵擋,但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魔域士兵瞬間衝入萬仞閣弟子中,將他們的隊伍一下子衝散了,甚至有幾名魔域士兵已經穿過了天授城的護山大陣,衝到了宗門之內。

鐘妙商也臉色大變,可她身上負傷,根本無法及時出手。

站在雲黛近前的滄曜露出了一個笑容:“小雲兒,你還真是越來越自負了,你以為本尊真的傻嗎?”

雲黛沒回答他,她牙關緊咬,很突然地做出了一個舉動,她手腕猛地用力,將醉流鳶直接向下方拋了出去。

飛劍落下之前就瞬間化為了無數道劍光,極有針對性地將下方的魔域士兵籠罩在了其中。

幾乎與此同時,雪色漫開,巨大的光芒炸起,像一場盛大的寒雪從天飄落,而詭異的一幕出現了,所有修為在雲黛之下的魔域士兵都在這片雪光之中煙消雲散。

雲黛使的正是無情道第二式,無生界。

滄曜的臉上也稍露出了吃驚之色,也就在這期間

,留於護山大陣之外的萬仞閣弟子們終於全部躲入了天授城內。

勉強抵擋下無生界的三名第八境魔域魔將,和其餘幾名受了重傷的第七境魔域士兵正想抓緊時間乘勝追擊,順著天授城的護山大陣上裂開的口子鑽進去時,那層防禦陣法卻突然毫無征兆地愈合了。

鐘妙商見狀露出了不可置信之色,她驚叫道:“遭了!是呂家和嚴家的人!他們合力將護山大陣封鎖了!七日之內大陣絕不會再次開啟!我們進不去了!”

雲黛皺起眉頭,她的目光迅速向下掃去,果然就看見在城樓的另一端,出現了幾名之前未見過的、身著天授城門服的弟子,他們均仰頭望著完全合上的陣法,麵容嚴肅。

這個選擇雖然很不道德,但雲黛其實能夠理解,畢竟現在的情況她與鐘妙商是落下風的,而滄曜的手段又太詭異了,若是一個不慎重將他給放入了天授城內,那就算是徹底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滄曜自然也將鐘妙商的話聽了個清楚,他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鬱:“小雲兒,既然天授城給你吃了閉門羹,不如就暫且去本尊那歇息吧,本尊自當命人好好照看你和你的朋友......天授城這些將你們關在外麵的小歪瓜,本尊也會讓他們成為本尊修為的一部分,絕不讓我的小雲兒受任何委屈。”

他說著便伸手向雲黛抓了過來,但就在他的手即將觸上雲黛的肩的前一刻,一道鋒利的光芒突兀閃過,他的右手竟被整齊地切割了下去。

與此同時,緊捏著的拳頭猛地衝出,帶著如利刃般尖銳的風息之氣,一拳砸在了滄曜的臉。

頭生龍角的少年不知從哪鑽出,他直接便將滄曜從雲黛身前撞了出去。

而雲黛也抓緊了這個時機,摟著鐘妙商,使用追影步瞬移開了,與滄曜拉開了足夠的距離。

滄曜倒是笑了起來,斬月根本未能讓他受傷,他那隻被斬下的右手斷口處湧出了大量粘稠的黑色液體,在一番蠕動變幻之下,那處斷截麵上重新湧動著長出了一隻新的手來。

而他被一拳砸中的右臉,也驟然凹陷進去,像是被砸出深坑的水泥,但也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凹陷下去的麵頰就又重新反彈了回來,他也很自然地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滄曜神色自如,仿佛根本就沒將斬月和雲黛放在眼裡。

雲黛的臉色還是忍不住變得有些難看。

滄曜的弱點隻有他的心臟,可他的心臟在魔域,所以不管在此地如何攻擊他,都不可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雲黛,”鐘妙商突然一把握住了雲黛的手,她努力伸出手指向了一個方向,“往那邊逃!那裡有一處傳送陣!”

雲黛的神色變得稍有些異樣,但如今情況實在緊急,她不敢猶豫,隻得用胳膊架起鐘妙商,再輪番使用追影步和雷遁靴,朝著鐘妙商所指的方向衝去。

風聲在耳邊呼嘯,雲黛能清晰地感覺到滄曜此時正在她身後追趕她,她突然便想起了最初在靈賜秘境遭遇滄曜時的情形。

那時為了逃命,

她使儘了渾身解數,可就在她以為她真的可以逃脫時,她還是被滄曜追上了。

滄曜的潛麟功實在太詭異了,一旦他用神魄鎖定住了她,不管兩人相距多遠,他都可以通過神魄入侵,直接出現在她麵前。

好在如今的雲黛已經不同了,當初在靈賜秘境時,她隻是第三境的修為,而此時的她已有第七境,於是每當她察覺到滄曜要用神魄鎖定住她時,她便能及時做出乾擾,將那種鎖定擺脫掉。

在好一番生死時速地奔逃後,雲黛終於看見了鐘妙商說的地方,那竟是一處四處漏風的破廟,周圍也是一片的荒蕪。

雲黛眼尖地發現,那破廟中本該供奉著神像之處,竟修建著一座巨大的傳送陣。

十四洲其實並不常用傳送陣,這種陣法的核心構建方法早已失傳,即使最擅長奇門遁甲的鏡花島也無法掌握。

所以十四洲中尚還有效的傳送陣都是千百年前遺留下來的,經過反複的修繕,一次次地重複使用著。

雲黛知道鐘妙商的意思大概是讓她們使用這出傳送陣傳送出去,再在傳送陣的另一頭將陣法破壞,讓傳送陣暫時失效,這樣滄曜就找不到她了。

她心中覺得有些奇怪,不禁向鐘妙商問道:“鐘道友,此處傳送陣是通往何處的?”

“應當是......妖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鐘妙商的聲音不知為何有些發抖,“這陣法是天授城的先祖留下來的,隻要有傳送靈玉就能激活使用,我身上正好有兩塊。”

幾個閃動間,雲黛就帶著鐘妙商出現在了廟中,而滄曜也緊隨其後地衝入了破廟。

“小雲兒!你要逃到哪去!”

滄曜說著就又要伸手來抓她,鐘妙商的反應極快,她幾乎在落地的同時,就拽起雲黛的手衝入了圓形傳送陣中,雲黛的手中也被她塞入了一塊冰涼的玉石。

當她們的腳齊齊踏入傳送陣的瞬間,地上雕刻著的紋路頓時發出了明亮的光,滄曜伸來的手也被“滋啦”一聲彈開了。

雲黛隻覺周圍的一切都如退潮的水般從眼前消散,她在強烈的眩暈感中感受著強烈的天地動蕩,時間仿佛過去了許久,又好像隻是幾個呼吸的功夫。

待她眼前重新恢複清明的時候,她就見鐘妙商捂著昏昏沉沉的頭,腳步踉蹌的拔出了一把匕首,用力紮入了腳下的傳送陣中,於是那刻滿了繁雜靈紋的圓形石盤就直接從中間裂開了。

鐘妙商劇烈喘息著,但她還是鬆了口氣,她扭過頭來,對雲黛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道:“這下就行了,魔皇滄曜追不過來了。”

雲黛卻沒馬上接話,而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鐘妙商。

下一刻,醉流鳶出鞘,鋒利的劍刃直接搭在了鐘妙商的脖子上。

“鐘道友,你是不是該給我好好解釋一下,你為何要誆騙我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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