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都邀請的是七宗的掌門長老,鐘妙商作為天授城新上任的掌門,自然也會去。
鏡花島現在與神都的關係比較緊張,加之上次青淵帝命派祀靈女官去攻打鏡花島本就是抱著想要生擒花重影這個島主的心思,所以雲黛原本以為花重影不會前去赴宴的。
但她與花重影用聆風玉符聯係了一番後,發現她這個小姨居然還問她要
不要將阿鳶帶著一起去神都,按照她的話說是,這樣也可以讓她們母女相見。
雲黛被花重影這不知死活的模樣嚇得手都抖了一下,她不得不反複拒絕,讓她花重影消停點。
神都一戰,必定千難萬險,花重影還想把她女兒帶過來,那不是等著把她的把柄往神都送嗎?若是阿鳶被葉氏給擒去了,事情隻會變得非常麻煩。
花重影卻道:“阿鳶說她在書上看到了有關於蓮燈節的記載,也想在神都的河邊放靈蓮燈。”
“小姨,”雲黛歎氣,“你彆太慣著她了,神都現在對我們來說很危險,你要來就算了,阿鳶就彆跟著來了。”
不過雲黛想了想,還是對花重影說:“讓阿鳶安心待在鏡花島吧,以後我會帶她去玩的。”
等她徹底擊敗青淵帝後,神都便不再危險了,到時阿鳶若想去玩,她自然是可以帶她去的。
......
臨近蓮燈節還有半個月時,雲黛和虛鶴長老一同出發離開了萬仞閣。
因為此行注定充滿了危險,雲黛並未讓萬仞閣的弟子跟隨,所以一路上就隻有她們兩個人。
神都距離雲州不算近,在不晝夜趕路的情況下,需要五天的時間,因為時間還算充裕,兩人沒走得太急。
第五日清晨時,兩人終於抵達了神都附近的小城鎮,這些小城鎮以神都為中心,生活在其中的皆是些無法修煉的凡人,抑或是勢力不大的小宗門或是修煉家族,他們生活在此,自然也依附於神都,因此神都特有的蓮燈節,這些周邊小城鎮也會一同參與。
神都為了安全性,以主城為中心修建了一座巨大的禁飛陣法,因此當雲黛和虛鶴長老靠近之後,便隻能停止禦劍飛行,降落下來,用雙腿向那座繁華的神都府移動。
此處街道已經張燈結彩,一派喜慶。
不知是誰家正在辦喜事,歡快的嗩呐聲就傳了過來,虛鶴長老聽罷竟跟著點頭打起來拍子,隨後她便笑著對雲黛道:“雲師侄,這曲子還挺好聽的。”
她說完之後,見雲黛有些沉默,才突然想起了什麼般,沒再繼續說下去。
說起來,雲黛如今和虛鶴長老走在一起,竟有種莫名的恍惚感。
在前世,在她眾叛親離,不得不接下掌門令,撐起整個萬仞閣之前,萬仞閣的七位長老中,與她關係最親近的便是這位虛鶴長老。
因為她和芳久淩走得近,就時常會見到虛鶴長老,更何況虛鶴長老劍琴雙修,而那時的她又是一名音修,本命法寶乃是妙音笛。
於是她便時常會和芳久淩一同前去尋找虛鶴長老,與她共同探討樂理知識,甚至於雲黛的本命法寶妙音笛就是虛鶴長老陪她一同挑選的。
所以剛剛那個瞬間,虛鶴長老大抵是忘記了雲黛如今已是掌門,也已經許久沒使過笛子了。
或許是因為芳久淩本就是在虛鶴長老身邊長大的,雲黛有時會覺得芳師妹的性子其實和虛鶴長老很像。
走了一段,虛鶴長老突
然輕輕笑了一聲:“其實我以前從未想過,你居然會放棄當音修,轉而去當劍修,還年紀輕輕就成了劍主,當上了我們萬仞閣的掌門。”
“我以前也從未想過......”雲黛說得慢吞吞地說著,“師叔會覺得我變化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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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鶴長老沉默了片刻,她像是思索了一番後才道:“有時覺得你變化挺大的,有時又覺得,你還是當初那個和阿淩一同在我麵前晃的孩子,倒也沒有‘判若兩人’這樣的感覺。”
她對雲黛笑著道:“你長大了,阿淩也長大了,這種變化,其實也很好,你們不可能永遠被師門長輩護在羽翼下,隻有自己的實力足夠強了,才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雲黛沉默著:“師叔,我其實沒打算完全不當音修了,隻是我現在......沒時間......”
待到一切事了後,她也許會重新去當音修,重新撫琴弄笛,那本來就是她曾經最向往的日子。
虛鶴長老點頭:“那雲師侄到時也可來尋我,我那還有許多樂譜。”
雲黛便也笑著點了點頭。
虛鶴長老還是歎了口氣:“其實相較於你,我更擔心的還是阿淩,困住她的束縛太多了,也不知她在神都如何了,這次來,我最主要想做的,還是看看她。”
她收她為徒時,便知曉她的身世,也因此更為憐愛她。
進入神都府最快捷的方式便是在碼頭乘船,青淵帝早知道七宗的人會在近期到來,所以在碼頭設立了專門的接待處,雲黛和虛鶴長老出示了請柬之後,便有一名修為第二境的世家之人將二人邀至一葉小船上,然後撐著篙在水上移動了起來。
這條河名為錦瑟河,從神都府外流入,又貫穿整個神都,另一端流入泉海之中。
每年蓮燈節時,神都人就會前往錦瑟河邊放靈蓮燈,為未來的三年祈願。
此時已是傍晚,天色漸暗,河邊飄著的蓮花燈都亮了起來,將湖麵映照出一片波光粼粼的橘色。
錦瑟河流淌入神都城之後,就變得極窄,河岸兩邊行走的人也清晰起來,穿著紅棉襖的小孩,提著蓮花燈,和其他小朋友一同盯著長長的河流,她指著河中央大聲道:“看!船!”
錦瑟河上其實時不時就會有船經過,但這群小孩每次看到船隻後,都會聚在一起驚喜地大叫,仿佛是看到了什麼極有趣的東西。
石拱橋架在河岸上,與水麵一同映出一塊規整的的“月牙”,當小船從月牙中穿過後,天色終於完全暗了下來,雲黛和虛鶴長老也終於看到了燈火通明的碼頭,還有碼頭上立著的人。
雖然距離倒也不算太近,但修士的五感本就敏銳雲黛和虛鶴長老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個站在碼頭邊等待的熟人。
說是熟人,其實也是帶了幾分陌生的。
芳久淩安靜地站在不遠處,仰頭向河流中張望著。
她的裝扮已與在萬仞閣時期完全不同了,萬仞閣的門服是白衣,所以雲黛印象裡的芳久淩總是很素淨,但此時的芳久淩
卻穿了一條鮮亮的鵝黃色衣裙,外麵又披了一件深藍色鑲金邊的厚絨披風,將她的那份靈動又襯出了幾分華貴,綁在她發尾的鵝黃色的發帶,也被風輕輕揚起。
她的麵龐似是長開了一些,臉上也沒了嬰兒肥,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她並非是一個人,在她身後站了不少神都侍,似都是前來保護她的。
雲黛和虛鶴長老都清楚地看到,此時的芳久淩已經是第六境的修為了,虛鶴長老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芳久淩很快就看到了站在船上的兩人,她臉上出現了笑意,甚至伸手衝她們揮了揮。
終於,小船停靠在了岸邊,船家笑盈盈地道:“神都碼頭到了,祝二位玩得開心。”
芳久淩已經快步衝著她們的方向走了過來,雲黛也率先抬腳,從輕微晃動著的小船上向案上邁去。
可也就在這時,雲黛突然察覺到了一股戾風從身後猛地襲來,伴隨著的是一聲熟悉的尖叫聲從身後傳了過來。
“雲道友!快閃開!”
在雲黛躲開之前,她先是懵了一下,因為那提醒她的聲音極為熟悉,一個名字也從她腦海中冒了出來——鐘妙商。
神都之中是設有禁製的,不禁無法飛行,連瞬移這樣的快速移動的術法也沒辦法使用,但雲黛的身影還是在原地模糊了一下,轉瞬就消失了,她使出的自然就是不需要靈氣的弄霧步,隻是凡間的特殊武藝罷了,自然不會被神都的禁製攔截住。
躲閃的同時,她也轉身麵向了後方,向那突然衝來之物看去。
她就見一頭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六境巨魚張著血盆大口,朝她這邊撲了過來,雲黛都不禁露出了疑惑之色,因那巨魚看起來根本不想吃想衝來將她吞入腹中,更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漫無目的地四處逃竄著。
而在巨魚的後麵,則跟了一艘小船,船上站著的,正是鐘妙商,她衝那條巨魚伸著手,一臉的驚恐。
很顯然,那巨魚正是來自於她。
下一刻一道寒光從雲黛餘光中閃過,身披深藍厚絨披風的人影於她身後滑出,她雙手握著一柄重劍,從天而降。
“不要殺它啊!”鐘妙商臉上驚恐的表情都扭曲了幾分。
突然衝出來的自然是芳久淩,她也在這時落在了巨魚麵前,她握在手中的重劍卻並未砍下,而是因為鐘妙商喊出的話突然轉了個彎,劍柄朝下,重重擊打在了巨魚的魚頭上,力道恰到好處,既沒將那巨魚打死,又恰到好處地將它擊暈了。
巨魚在河水中“撲通”一聲翻滾了一圈,便不再沒了反應。
鐘妙商所在的小船也總算是在這時靠近了,她一步跳上虛鶴長老所在的船,也就是雲黛最初被襲擊的位置,然後手掌一翻,用靈獸袋將那昏迷在水中的巨魚收了起來。
做完這些,她這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對雲黛和芳久淩露出了滿含著歉意的笑。
“到底發生什麼了?”雲黛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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