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已婚的身份,才能如願生下肚子裡的孩子。
“我不需要。”容正誌麵上沒有一點惱怒的神色,仿佛即將替彆的男人養孩子的不是自己,也根本不在乎董海瑤是不是有孕。
這反而讓董海霞動怒了,“你傻了嗎?就甘願一輩子當一頭黃牛繼續為他們付出?難道不想為自己而活?”
她要是有選擇,那肯定不願意選擇容正誌。
可惜的是,她知道的太晚了。
等知道自己懷上孩子已經是個月後,這個時間段很尷尬,哪怕相看到結婚,肚子肯定都已經顯懷。
而且出生時日對不上,任誰都知道有問題。
她想要以婚內的身份生下孩子,給孩子一個正正經經的身份,實在是太難太難。
經過一番調查後,她發現容正誌的條件最適合她。
他的家人根本不在意這個兒子,隻要錢塞的多,肯定也不會在意她是不是揣著崽子嫁進門。
事實也確實如此,十塊錢的陪嫁,也不管她肚子裡有沒有餡。
這家人貪婪無比,她不僅僅隻嫁進來就行了,還得讓容正誌徹底和這群蠢貨切斷關係,隻有這樣,她嫁人後的日子才會好過一點。
本想著,她可以承諾容正誌,隻要同意她入門,一定會幫他擺脫‘黃牛’的身份,可對方卻絲毫不心動。
董海瑤冷笑一聲,諷刺道:“容家真的養了一條好狗。”
不答應就不答應,反正她還有一個備選。
她就不相信,那人也會不同意。
……
連著幾日,容曉曉帶著二姐以及新進門的二姐夫吃了好幾家喜酒。
不是這家娶媳婦,就是那家嫁女兒。
像大隊這種婚嫁,並不會請全大隊的人,那一百多戶人家,得辦幾桌才能辦得下?
沒一戶能有這個能力,辦個全大隊的流水席。
一般請得都是親戚以及平日裡經常來往的人,再不就是大隊的大頭以及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
不過今年還多了一人。
那就是容知青。
幾乎每一戶辦喜事的人家,都會親自來請。
請得還是容知青以及她的家人,這就有了容曉曉帶著姐姐姐夫到處吃肉喝酒。
本來她也想邀著二姑和醜牛一塊去。
人家來請的也直說了,但是二姑以自己不方便、又以醜牛要照顧她為由,委婉推脫。
哪怕沒直說,容曉曉也知道二姑怎麼想。
像這種大喜事,主家自然想請有福之人來讓新人沾沾喜氣,可要說整個大隊中命最苦的幾位中,那絕對有二姑的名字。
早年與親人走散、中年喪夫、晚年喪子。
任誰聽著,都不得不感歎一句她命苦。
二姑自己也知道這點,以前大喜事是沒人會請她,現在看在某些事上願意請她去吃吃喜酒,但她也不願意去討人嫌,找個理由推脫,你好我好大家好。
對於這個,容曉曉並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二姑不願意去她也不會繼續勸說,隻是想著,如果以後自己也有這種機會,她不會選擇迷信,而是會請二姑坐上桌,親自感受她大喜時的歡樂。
連著去了幾次,紅山大隊對二姐和二姐夫也都熟悉起來。
吳平慧不是一個甘於偷懶享受空閒時候的人,當她知道紅山大隊的知青們也有開小作坊的準備後,直接拉著愛人就往那邊跑。
幫著出出主意,一起做做事,明明是來探親休假,偏偏弄了一堆事在身,忙得早出晚歸。
對此,容曉曉佩服的同時自認自己做不到。
比起忙碌,她更愛忙裡偷閒。
如今沒了夏日的炎熱,坐在小棚的搖椅上吹吹清風,耳邊是電喇叭播放的說書,這日子是真的美。
焦港靠著陶宏的關係,弄來一台不是很美觀的收音機。
不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聽就行。
剛弄來沒幾天,就放在辦公屋那邊,每天定點播放兩個小時,整個大隊都能聽到。
這享受著,容曉曉聽到了自行車的鈴鐺聲。
她微微偏頭一看,就看到朝著這邊騎來的羅冬,不由輕聲一歎,想著清閒的小日子要結束了。
羅冬放下自行車,邁步爬向坡,“容知青,先前您托我注意的事有結果了,董春下周一結婚。”
容曉曉挑了挑眉頭。
看來她有事乾了,“怎麼說也是我以前的嫂子,也該給她準備一份大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