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第 80 章 “我算是聘用了傷員嗎?……(2 / 2)

羅支書那是天天歎氣,拿這個蠢兒子一點用都沒。

氣上頭的時候直接嚷嚷著不管他的死活,可到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又怎麼可能真不管?

在兩天之前還沒有這些談資的時候,她們的話題也落在羅寶君身上。

都在猜他會傷心難過到什麼時候。

也特好奇怎麼就喜歡到這種程度,好好一個大男人就這麼廢了。

甚至有些人還在賭什麼時候羅寶君會跨出家的大門。

沒成想,今天就見著了。

這一下哪裡還有心思乾活,立馬放下手中的東西跑過去,將他團團圍住。

“陳寡婦的事你知道嗎?”

“她被抓了,你要是難過的話要不要去鎮上看看她?這要是吃了槍子你以後怕是看不到了。”

“看什麼看,那麼水性楊花的女人有什麼好看的?你知不知道她可是跟楊銀的舅舅勾搭上了!”

“哎喲喲,真算起來,他們勾搭上的時候還在和你搞對象吧?”

“那你豈不是被腳踏兩條船了?”

一聲接著一聲,羅寶君被她們弄的是麵紅耳赤,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大聲嚷嚷著:“乾活乾活,再不乾活我扣你們工分!”

結果,誰都不怕他。

這要是放在以前那確實有幾分威嚴,心裡再不樂意那也得繼續乾。

可現在,她們當他的話是放屁,非但不害怕反而問得更起勁,最後……工分沒扣一分,羅寶君落荒而逃。

一路逃到沒人的地方,大壯個委屈的都快哭了起來。

他容易嗎他?

他真的太悲催了!

又不是故意想躲在家裡不乾活,難道就不能給他時間祭奠他死去的愛情?

怎麼就沒有一個人能理解他?

不過回想起來,這也不是愛情,而是一場騙局!

陳夏梅怎麼能這麼騙他?!

之所以會落荒而逃,也是因為那些人說的話確實如此。

真的不能細細回想,這一想還真能把時間對得上。

陳夏梅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不但和楊銀私會還和葛鵬勾搭上,她怎麼能腳踏條船!

以前是傷心難過,哪怕心中有恨也會忍不住為陳夏梅開脫,想著會不會是楊銀那個混蛋逼迫的她,要不是被抓住把柄楊家又怎麼可能讓她過門?

他想的還真沒錯。

陳夏梅確實抓住了葛桂的把柄,隻不過這個把柄實在是太讓人惡心,是他無論如何都猜不到的。

也讓他真真切切明白,陳夏梅沒自己想象中那麼好,甚至壞透了。

光回想一下,就忍不住快要吐出來。

總覺得這段時間的渾渾噩噩全都白搭,自己的愛情也如同一坨狗屎,羅寶君嗦了嗦鼻子,眼淚差點掉了出來。

他這輩子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寧願一輩子孤獨到老!

突然,旁邊傳來一道輕呼的哎喲聲,緊跟著就聽到有人踩進水裡的聲響,羅寶君探頭一看,發現一人正往小河裡走去,他連忙大喊:“你乾嘛呢?”

那人回過頭,一臉焦急的樣,“我的衣服。”

羅寶君這才看到有一件衣服飄在河麵上,“你彆動,水流太急,我下去撿。”

一邊說著,一邊想也不想就衝過去。

他水性不錯,入了河沒費什麼力氣就將即將飄遠的衣服撿了回來。

等他回到岸邊,這才發現撿的是一條帶著碎花的褲子,臉上不由發熱,趕緊遞給前麵的人:“給。”

那人也是臊紅了臉,拘謹的接了過來,雙手就反在背後藏著,低著頭說了一聲謝謝,也顧不上羅寶君回答,轉身就跑開了。

羅寶君看著她的背影不由撓了撓頭,他和這人不熟悉,幾乎沒說過幾句話,但因為記分員的緣故也是時不時見過麵,正是住在東頭的李寡婦。

也是個可憐人啊,雖然沒接觸過,但也是聽說過一些她的事。

和陳夏梅不同,上頭一個婆婆,哪怕嘴巴很臟,但家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陳夏梅做主。

但李寡婦上頭公婆都還在,甚至覺得自己兒子早早去世就是因為娶了一個克夫的女人,在婆家的日子並不好過。

好在替她撿回了褲子,不然回去怕是會被公婆大罵一場。

羅寶君恢複上工的消息瞬間傳開,以前是生怕記分員在自己身邊轉悠,現在是恨不得人來轉悠,正好還能說說話,滿足下好奇心,還能時不時逗一逗,逗得他麵紅耳赤,誰讓他以前老是威脅著扣分扣分。

可惜的是,逗弄了沒兩天,人家就麵不紅耳不赤了。

頓時覺得沒什麼意思,又將談資落在其他事上。

比如,大隊長正尋人修補破屋。

大隊並不是沒有空房,就是這些空房實在是太破了,破到沒法住人的程度,想要住人,必須大修;想要大修,那就得花不少錢。

誰家都有住的地方,大隊可不會花這個冤枉錢。

可誰能想到,大隊長還真花了,而且召集了不少人來弄,要求在十天之內修補好。

眾人好奇這套空房給誰住,容曉曉見大隊長拉了不少磚塊回來,便乾脆和他協商,花錢從他這邊買了不少磚,打算將二姑家的灶房推倒重建。

這不是小工程,光靠羅冬兩人下班過來肯定不行。

還是得再找人幫忙。

容知青家想找建屋的人,消息一傳出去,還真有不少人主動報名。

就算不包一頓飯,也願意來賣力氣。

那容曉曉也不會這麼摳,吃飽才有力氣乾活嘛,夥食上絕對不虧待。

便讓大隊長找了五個好手,爭取在秋收之前將灶房搭起來。

交給大隊長選人,容曉曉還真不擔憂。

但她沒想到的是,其中一個人實在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見人上門,直接脫口而出,“你怎麼會來?”

來人輕笑,似真似假道:“聽說容知青家的夥食不錯,便報名了。”

這可不是假話,大隊裡都這麼說,畢竟誰都知道大隊的兩個知青一點都不小氣,一個焦知青、一個容知青。

容曉曉嘴角抽了抽,視線下移落在他的腿上,“我算是聘用了傷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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