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遇到男人之後,她就不住的在犯傻。
並不是說她不配擁有感情。
而是從一開始的決定就是錯誤的。
她就不應該為了感情而放棄另一份感情,尤其是至純的親情。
“白知青你沒事兒吧?怎麼臉色突然這麼紅?”陳樹名看著她臉上通紅像是要喘不過氣的樣子頓時有些著急,趕緊用手給她扇了扇,“呼吸呼吸,你彆暈過去了。”
白曼連著深呼吸幾口,總算喘過了氣,“沒事,我先去旁邊歇一會。”
“去吧去吧,這裡沒什麼忙的,再說了真要出什麼事不還有我們在嗎?總不能靠你一個人撐著。”陳樹名趕緊讓她去歇會。
一行人同事了這麼長時間。
要說他最佩服的人是誰?那絕對是白曼。
這輩子他就沒見過這麼拚的女人,比是絕對比不過,好幾次內心中不得不浮現出幾個字——真特麼牛逼!
而且白曼也不僅僅是光靠力氣。
她很多次的抉擇真的是他們一直走到現在的關鍵,要不然他們一行這麼多人也不會不由自主的將白曼當做領頭人。
不僅僅是她能拚,同樣拚的同時她也在用腦。
就像是這次的事情,真的是讓他佩服的五體投地,是他怎麼都想象不出的解決方法。
更不會解決的這麼完美。
不過佩服的同時,陳樹名也是真覺得白曼很累。
一下子病如抽絲,整張臉都慘白慘白的,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感覺沒有了,再這麼不要命的拚下去,自個的身子也受不住。
他想著等晚上的時候要不要和高遼聊一聊,看能不能勸勸白曼。
如今窯洞這邊基本上都已經走上了正軌。
其實也不需要那麼拚。
仍舊由她領頭,但也沒必要什麼事兒都自己扛著,領導抉擇大事件,一些活放心的交給他們也是可以的。
陳樹名這邊想著晚上怎麼跟其他人說,白曼並沒有走到旁邊去休息,而是一路走到了豬圈。
豬圈這邊的人不少。
雖然天氣冷了些,有些人都不是太愛出門,但如果一定要去的話首選不是窯洞就是豬圈。
去窯洞自然是去看燒磚。
看熱鬨的同時想著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還能過去搭把手。
而來豬圈卻是為了看大隊的四頭寶貝疙瘩。
長得又肥又白,那是所有人的心頭愛,誰來了都會忍不住誇讚幾聲。
隻不過在誇讚的同時也會聽到吞咽口水聲響。
全都盼著殺豬的那一天。
等那一天整個大隊都能一飽口福,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都是日日夜夜在盼著。
白曼來的時候,焦港正在織毛衣。
瞧著有模有樣的,都已經織出了老長一截。
白曼看的一臉古怪,“你怎麼在弄這玩意?”
焦港抬起頭,挑著眉頭道:“你都能去燒磚了我怎麼就不能織毛衣?你這人太迂腐了。”
抬頭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可沒停。
白曼沉默了。
這話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回了。
說的有那麼幾分道理。
她從不覺得自己比男人差,男人乾的活她也能乾,隻要她願意甚至能乾的更好一些。
同理,那焦港為什麼就不能織毛衣呢?
看著鮮嫩的毛線球,白曼問著:“你這是給誰織的?”
“給我媽唄。”焦港樂嗬嗬說著:“我要是給她織出一件毛衣,那她肯定感動的不得了,最少明年一年我開口要什麼她肯定都會給,就算我爸氣的想打我,有我媽在他也打不著。”
單憑這幾點,這毛衣必須織。
他可是廢了好幾天從幾個婆婆手裡學到的功夫,織得還是最難的花樣,好看到他私底下都忍不住試了試。
決定織完這一件再給自己來一件。
至於他爸……
算了,看著零花錢的份上還是給他也來一件吧。
不過花樣就得挑最簡單的那種,一個大老爺們要那麼漂亮的花樣乾嘛?
這般想著,他就忍不住起身想要離開。
白曼一把拉住他,“你乾嘛去?”
“我去找容曉曉,我得讓她幫我多買點毛線,得挑好看的顏色,她那邊的路子多找她最方便。”焦港說的毫不客氣,也沒想過和她客氣。
白曼沒鬆開手,“等會我們一塊過去,你先坐下我和你說件事。”
焦港臉上有些詫異,“你和我一起去?你什麼時候和她的關係這麼好了?”
仔細想一想,這段時間這兩人好像見過不少次麵。
不由微微眯了眯眼。
看來自己得努力一下,容曉曉關係最好的小夥伴隻能是他,最少在知青中隻能是他,這條大粗腿他必須得抱得牢牢的!
白曼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特小聲的問道:“你下回和叔叔聯係的時候,能不能幫我問問……”
接下來的話她沒法說出口。
心裡到底還是很慌很亂。
上輩子她也是知道爸媽出國的過程也並不是太順利,過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安定下來。
可那個時候肯定也是惱怒她的決定,便一直沒有和她聯係。
白曼想請焦叔叔幫幫忙,看能不能聯係到遠在國外的父母。
可這個時候她又有些害怕。
擔心就算聯係到了父母也不願意原諒她。
焦港等了一會沒等到她後麵的話,便直接接了下去,“問你爸媽的事?”
他放下手中的毛衣針,特彆直白的說:“下鄉之前我爸就叮囑過,他讓我少接觸你和盛左元,他說你們兩人腦殼有洞,和你們多接觸彆把我也給帶的腦袋進了水,我當時還挺不樂意呢……”
他們幾個都是一個大院的人。
從小到大他是沒說聽爸誇兩人,甚至不止一次說讓他好好學學,眼裡心裡恨不得把這兩人抓過來當自己兒女一樣。
而對他這個親生兒子,那是要多埋汰有多埋汰。
結果等他們成為了朋友,還約著一塊下鄉當知青,爸又換了口風,私底下是不止一次兩次開口讓他少和他們接觸。
當時他還不以為然。
現在……爸吃得鹽果然比他吃得米還要多。
有些事不得不佩服。
白曼嘴角有些抽搐,“你之前可沒這麼說。”
焦港白眼一翻,“你還真把我當傻子呢,這種話怎麼能當著你們的麵說,不止我爸,咱們大院的人誰聽了你的事沒傻了眼?好些人都叮囑著家裡的姑娘不要跟你學呢,說是要學了直接打斷她們的腿。”
畢竟腿短了總比人突然被拐跑了來得強。
白曼:“……”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她長長籲了一口氣,“那你現在怎麼就當著我的麵說了?”
說得她心裡怪不是滋味。
她以為的為愛付出,原來在其他人眼裡都是腦袋進水的行為。
也、確實是這樣。
焦港頓了頓,“或許是因為比起盛左元,你還不是那麼的令人討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