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第 178 章 這就開始‘得寸進尺了……(2 / 2)

白曼不由認真的看了她一眼。

她就知道容曉曉一定能理解她的話。

瞧瞧,這就開始‘得寸進尺了’,“我一個燒窯的哪裡懂得修屋子?不過那邊肯定被挖的亂七八糟,與其先去填洞,倒不如先把屋子的主體結構修一修,省得在填洞時整個屋子都塌了。”

容曉曉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你說的挺有道理。”

白曼看了她兩眼,隨後輕笑起來。

吳傳芳左看看右看看,這會可沒什麼睡意,早就有了想聊天的意思,便問著這個姑娘:“小姑娘在窯洞乾活?那你也是這邊的知青?”

白曼早就聽說容曉曉的父母回來了,雖然之前沒有見過但也知道這人就是容曉曉的母親,便點了點頭,“阿姨您好,我叫白曼,是和容曉曉一批下鄉的知青。”

“你就是白知青?”吳傳芳對她更好奇了,“原先聽曉曉提起過你的事,白知青的本事可不小,聽說窯洞被你打理的井井有條,我還想著等天亮之後就去那邊瞧瞧。”

從無到有,全靠他們一群熱血蓬勃的知青們成立起來。

原先聽著的時候就覺得挺佩服的。

當然會這麼在意也是因為自己的二女兒。

雖然不是燒磚,但也算是從無到有成立了一家果醬作坊,這真的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得到的。

最少她老家那邊下鄉知青的人不少,還沒有一個像自己女兒們這般有出息的,沒在她們麵前表現出來,其實她在老家是沒少跟人炫耀。

這邊說著話,祠堂那邊的人也安頓好了。

“大叔大嬸們你們就先回去歇歇,等後天會有人來進行尋常的問話,你們按著實際情況說說就行,不會有人為難你們。”

將每一個人的名字都記錄下來,林知野便放他們離開。

幾乎都是一群年紀大的長輩們。

經曆過這麼一遭,有好些人都快受不住了,反正人都已經抓了起來,倒不如讓他們先好好歇一宿,再進行問話。

之所以會給他們行便利,也是因為當時他和其他幾個隊友都安插在這個隊伍中,大部分的事他自己就清清楚楚。

等人群散開,有人來問道:“林隊長,咱們還要不要繼續挖洞?”

祠堂內部已經一片狼藉。

中間門的空地上被挖出了無數個大洞小洞,其中最深的都有一兩米。

再看他旁邊堆放的木箱子。

因為要當做物證被留了下來,但是剛剛容老爺子可是拉著他的手苦苦哀求,說這些都是老祖宗們的牌位,希望他好生安排,可不能弄壞了。

林知野搖了搖頭,“這邊的地先不動,你去把羅大隊長叫過來,我和他問問話再做安排。”

在叫人的這段期間。

林知野一直打量著這間祠堂。

和他以前見過的祠堂沒什麼區彆,屋內並沒有擺放太多的物件,除了最前方放置了一個擺放牌位的櫃台之外,其他地方什麼東西都沒有。

也正是因為如此,李仕在這裡尋找寶貝時,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屋子的本身,而是讓人一直挖下麵的土地,認準了他想要的東西埋在下麵。

到底是沒找到還是根本沒有。

這件事他也無法給出一個肯定的回答。

但是有一點很肯定。

那就是李仕當年確實是在妮康成手中看到過一件價值連城的國寶,所以才會一直盯著不放。

外麵傳來了腳步聲,沒過多久就有人開了口,“林知青,你找我啊?”

林知野收回思緒,他點了點頭問道:“大隊長,妮康成和容家是不是有什麼關係?”

妮康成在容家祠堂藏了東西,這並不是假消息,而是從容陽口中得到的證詞,在得到這個消息後公安這邊就緊急部署,才將李仕這條大魚給釣了上來。

當年容陽確實是從妮康成口中偷聽到這個消息。

但是他隻知道這邊藏的東西,並不知道藏在哪裡又是藏的什麼東西。

所以有一點可以肯定。

這些牌位肯定是妮康成埋下去的,但是妮康成又為什麼會將容家先人的牌位埋下去?

肯定是察覺不妥,為了保護住這些牌位,所以事先埋藏好。

但他既然這麼費工夫,肯定是因為他和容家有關係,不然也不會做這些事。

林知野手中倒是有一份資料,上麵說明為什麼妮康成的後輩會落戶到紅山村。

妮康成去世之後,沒過多久妮萍的父親便跟著家人落戶到這邊,而這並不是他的選擇,而是因為局勢的緣故不得不被驅趕到這個偏僻的小地方。

以前不覺得這個事情有什麼不對勁。

但是聯想到妮康成願意幫忙埋下容家先人的牌位,就不得不讓他多想了。

不過他並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羅建林搖了搖頭,“這我還真的不知道,我也是後來才遷到紅山大隊,具體的情況得問問大隊的老人。”

林知青這麼一說,他也挺好奇的。

妮家地主並不是當時紅山村土生土長的人,當年救濟的也不僅僅是紅山村,還有周邊好些村子,包括他年幼時候呆著的地方。

但是妮家地主好像經常往紅山村來。

不過轉頭想想,好像也沒什麼稀奇的。

要知道他可是一位大地主,不僅僅是在紅山村還有其他村子都是有土地,過來看看莊稼的長勢或者來收收租金,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羅建林跟著說道:“容家現在最長的一位已經七十好幾,耳朵有些背但好歹還能說話,我帶你過去問問?

林知野點了點頭,跟著一塊走出了祠堂。

此時天色已經漸亮,那些睡了一晚上的人已經蘇醒,聽到晚上發生的事後,都有些後悔自己睡得太死,錯過了這麼大一個熱鬨。

其中就包括容水根。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二姐重聚太過激動了,一躺上床就睡了過去,還做了一晚上的美夢。

夢中他不但和二姐重聚,還見到了父母以及大哥。

所有親人相聚在一堂,要多開心有多開心。

到早上的時候,都沒舍得馬上睜開眼,還在床上回味了一下。

所以其他人有些後悔睡得太死,他倒不覺得遺憾,反而慶幸自己沒醒過來。

反正就算他沒參與晚上的大熱鬨,不也能聽媳婦和曉曉說嘛?

等聽到容家牌位後,容水根不由正了正臉色,“那些牌位中說不準有我太爺爺的,等這件事了了我得好好跟他上炷香。”

“應該是有。”容婆子也跟著點了點頭,“當年牌位丟失,爺爺和爸也是找了好久好久,沒曾想一直都留在祠堂內。”

吳傳芳已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打聽得清清楚楚,也能參與到這個話題中,她奇怪道:“妮家地主乾嘛幫著容家把牌位給藏起來?總不至於無緣無故就操這個心吧?”

確實是幫忙。

要不然過上一段動蕩時期,有一些人會鬨到其他人的祠堂內打砸,甚至還有可能一把火將祠堂給燒了。

容家祠堂一直留到現在。

也是因為裡麵空空如也,就算想砸想燒也沒個理由。

容婆子搖了搖頭,不清楚妮家地主為什麼這麼做。

但是容水根卻開了口,“倒不是無緣無故,這樣算起來,當年的容家可是妮家地主的家仆,嫡係那一脈的其中一人還算得上是妮家地主的奶兄弟。”

吃同一個人的奶水長大的。

也就是說那人是妮家地主奶媽的兒子,兩人算是一同長大,雖說是主奴關係,但想來關係還是挺親近。

“還有這事啊?”容曉曉有些驚訝。

容水根點了點頭,他在心裡仔細算了算,“咱們這一脈和那邊的關係稍微有點遠,容浦那邊倒是近一點。”

容婆子一聽到容浦的名字,她臉上就流露出不喜的深色。

當年她經曆那麼多事,沒辦法隻能求到自己的堂哥麵前。

結果被毫不留情麵的趕了出去,甚至還想著等她和醜牛去世之後接收家裡這套房子。

容浦除了他大兒子容正誌之外,一家人都是狼心狗肺的東西。

“那就有意思了。”容曉曉嘲諷的笑了笑。

說來這都是緣分吧。

估計劉翠鳳自己都沒想到自己忙活了那麼久,還攤上官司的事,居然是‘幫著’容家挖先人的牌位。

要是她知道的話,一定後悔的要死吧。

還彆說,容浦那家人確實很後悔。

李仕等人被抓,連帶著他們一家人也被抓了去。

因為故意行凶,哪怕對羅強國傷害並不是太大,但這也是犯法的事,他們根本逃脫不了。

尤其是下棍子的劉翠鳳,她現在倒是沒被抓去公安局,而是好生生躺在病床上,時不時哼上兩聲,還有醫護人員為她治療。

這種被人伺候的待遇以前可是沒有過。

哪怕腰上被人捅了一刀,心裡有些後怕但也沒太在意,疼就疼一點吧,反正她現在也不是白疼,死皮賴臉也得在醫院多耗上一段時間,沒養好傷她絕對不回去。

甚至都在想著,等抓到那個下刀子的人,一定要讓對方賠償一大筆錢,幾十都算少的,怎麼也得大幾百!

這樣一來,就算沒挖到寶藏,但好歹能碰瓷一筆,照樣劃算。

閉上眼美滋滋的想了想,這時病房被人推開,兩個換藥的護士走了進來,見到床上的人閉著眼睛,還當她已經睡著,便小聲交談起來,“就是她啊?看著還不像……”

“不像什麼不像,你剛沒聽到啊?紅山大隊挖出了一堆牌位,就是這些人偷偷去的,以為裡麵藏著大寶貝,結果卻是不值錢的牌位。”

“你說說,她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後悔?”

“肯定的啊,什麼東西都沒得到,一家人還得在牢房裡待上幾年,換誰誰不後悔?”

“牢房?!”病床上的人猛地瞪大眼,“誰要坐牢?你們胡說什麼呢?”

劉翠鳳徹底躺不住了。

她做了什麼?她不過就是敲了彆人一棍,憑什麼讓她坐牢啊?

就算要坐牢,那也是拿刀捅她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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