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來沉聲道：“當然，你上學時，彆的同學都有昂貴的書包，你怕給我們增加負擔，不肯和我們說，奧蒂列特為了你連續跑了三天，幫你買來了中城區最貴的書包。”
維吉尼亞睜大眼睛，作為超凡者，早就可以把自己經曆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牢牢記住，她自然也清楚那個醜陋的大臉怪書包。
“我以為……她是故意的。”維吉尼亞說道：“自從背上之後，就再也沒有同學找我說話了。”
“因為你的檔次太高，那個書包是隻有上城區的貴族才能用得起。”
維吉尼亞不說話了。
她不說，古來卻不打算停止，他把記憶中的很多事情攤開來，一點點的講述。
“我……我殺了她……我怎麼會殺了她？”
維吉尼亞的內心越發動蕩，她在真相麵前，已經不再那麼堅定了。
“維吉尼亞。”古來盯著她的雙眼，緩緩道：“你為什麼要殺了她？你從小就是一個乖孩子，是誰蠱惑了你？”
“蠱惑……對，是蠱惑，是有人蠱惑了我！”
維吉尼亞像是突然明白過來，她的表情再度猙獰起來，虛弱的魂體因為憤恨而產生了些許的異變。
她的手指出現了像是金屬腐蝕的鏽跡，淡藍色的煙霧逐漸裹住了她的雙腿，一個類似於鱗片的東西長在了她的皮膚上，密密麻麻的排列著。
難以言喻的恐怖壓力從她身上傳來，其他的三人幾乎要用儘全力才能勉強維持著站立的姿勢。
序列3的異變如果處理不好，可能會讓整個城市遭殃，古來卻並不焦躁，他繼續說道：“那個人是誰？”
“告訴我吧，你是個好孩子，一定也想為母親報仇，對不對？”
他的語氣平緩，那雙銀灰色的眸子中帶著安撫的神色，看著維吉尼亞，仿佛就像一個父親在看著孩子那般慈愛。
維吉尼亞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眼神，但確實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正在被愛著。
“您會原諒我嗎？”她問道。
古來溫和道：“你希望我原諒你嗎？”
這句話仿佛是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維吉尼亞撲過來，死死的抓住古來的手臂，尖利的黑色指甲穿透了他的皮膚，淡綠色的鏽跡從傷口處往上蔓延。
“是塔特爾！是安托瓦尼特！是他們蠱惑了我！”
“我那個時候很小，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們讓我這麼做的，我也隻能去聽他們的！”
“你相信我，父親，你相信我！”
阿椒皺眉，剛要上前去幫助他趕走維吉尼亞，就被他山石擋住。
後者輕輕搖頭，微微抬起下巴，示意他去看古來的表情。
古來此時正將維吉尼亞抱在懷中，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被爆炸傷到，已經變得坑坑窪窪的頭皮，但是他的表情和動作卻仿佛是在對待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他說：“我相信你。”
維吉尼亞猛地抬頭，眼中隻看到那俊美而溫柔的表情。
這種全身心的信賴讓身受重傷，精神又瀕臨崩潰的維吉尼亞再也堅持不住，她露出哭泣的表情，近乎癲狂的喊道：“都是他們的錯！”
“都是他們害了我！我要殺了他們！我要為母親報仇！”
“父親，我要為母親報仇！”
但是下一秒，她又猛地搖了搖頭，“不，我沒有機會了……我快要死了……”
古來微微垂下眼睫，他輕聲道：“還有機會的。”
他在維吉尼亞驚訝的目光中，取出了被他們藏起來的金色心臟。
那顆心臟仿佛帶著某種不可言說的美麗，一直吸引著維吉尼亞的眼球，古來將其遞了過去，他隻問道：
“維吉尼亞，你想成神嗎？”
維吉尼亞艱難的移開目光，她死死咬住嘴唇，狠狠搖頭，“我不想成神！”
內心的貪婪鼓動著她動手搶奪，但維吉尼亞卻依舊拒絕，“我想為母親報仇！”
古來笑了笑，將心臟遞了過去，“拜托你了。”
正在歡喜的維吉尼亞沒有發現，麵前男人眼中的一片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