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散散的,有著一百多件。
泡泡將嶽文茂罩在裡麵,他奮力的去拍打著泡泡的邊緣,卻始終沒有辦法,莫蓮停下腳步,她伸出手示意身後的隊員們也彆動,看著這兩人露出驚駭的模樣,“是天外客!!”
她點下終端,也不管接通沒接通,對準了那幾人道:“天外客出現,調查科第三隊隊長莫蓮在此執行任務,請求將立新屠宰場徹底隔離!”
那邊很快回應道:“可以。”
莫蓮抿著唇角,將終端撤下,扔在地上,她和其他的隊員一樣,都解下了身上所有防護,僅僅穿著一件工作製服,“早知道就穿的漂亮點了。”
她這麼說著,又無奈的笑了笑,抬手將淩亂的長發挽到腦後,那張滿是傷痕的臉上隱約可見一絲惆悵的笑意,隨即,她大聲道:“三十歲以下的隊員立刻帶著顧問撤退,三十歲以上的隊員留在這裡,和我一起抗擊天外客!”
陳民表情又是一變,“陸特派員,請撤退!”
阿茴沒理他,她抬手,用槍射向嶽文茂,子彈被那透明薄膜給擋住了,她看了眼陳民,不做聲的往後跑了,陳民露出欣慰的表情。
他很快來到了莫蓮的身邊,“隊長,您也走吧。”
莫蓮嗤笑道:“我今年三十一。”
“這也是一枝花啊。”陳民笑道。
“滾吧,你明年才三十!”莫蓮道。
“哪啊,您記錯了,我也三十一。”陳民道。
他的眼睛裡隻有莫蓮的身影,表情平靜,但莫蓮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沒有說的移開了目光。
陳民垂眸,靜靜站在她的身後
他們不動,李牧和嶽文茂也不會動,他們都需要時間準備最後的大招。這一切發生的時間都很短,朱誌勇瞠目欲裂,他未曾想到一次十拿九穩的刺殺會變成這個樣子。
再看向古來,這個男人身上已經滿是鮮血,白色的襯衫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但他的臉上卻依舊乾乾淨淨,就連笑容也是充滿了書卷氣息的溫和,就好像……他並沒有命懸一線,而是在看著一個正在玩鬨耍性子的學生。
朱誌勇汗毛直立,但因為頭部受傷的原因反應慢了半拍。
這半拍,足夠古來的力氣回複,再次一錘子錘下。
“其實……我昨天見過你們。”古來小聲地說:“在自由城那裡,你們沒有去警察局殺人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我在警察局裡等了很久,本來還想和你們聊聊天的,如果你們昨天去了的話,今天隻會在監獄裡呆著,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有血光之災。”
“你們在這裡呆了多久?二十天?三十天?身上沒有治療用的東西了吧?總不能有五十天吧?”
古來有些喘息,他看著朱誌勇已經被錘爛的腦殼,突然愣了一下,隨即又平靜的將手中的錘子扔掉,伸出手,將這人推開,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笑。
“這模樣真難得。”他笑了聲,“該拍下照留作紀念的。”
不過不能讓阿椒看到,他看到的話,估計會笑話好久。
“哢嚓”的快門聲響起,古來抬眼,對上了阿茴舉起的手。
“陸琪琪。”他輕輕喚了一聲,無奈道:“你怎麼也這樣?”
“好玩。”阿茴理直氣壯的說道。
她走向古來,左手的肩膀也被炸爛,但是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身體上的痛苦沒有影響她的行動,到了古來身邊時,她伸手放在了那把穿胸的劍柄上。
“吸血的邪物。”她試著拔了下,皺眉道:“和你的心臟長在一起了。”
“嗯……”
古來嘶了下,苦笑道:“治療的效果太好了,我這邊還沒拔,就又長好了。”
“彆動。”阿茴按住他的肩膀,低頭貼著古來的胸口,仔細研究著這傷口。
古來仰著頭,想要避開這亂糟糟的長發,他看著阿茴的身後,那邊原本打算使用殺招的嶽文茂與李牧已經屍骨無存,隻留下一道巨大的坑洞。
“你……”
“放心,火箭炮。”阿茴道:“我還沒有那麼傻。”
她這話的意思是,借著用火箭炮的機會對這些玩家用了自己的保命道具,能夠有這種威力,再結合阿茴肩膀上的傷,古來心裡有數。
他一臉的欣慰,覺得阿茴成長了。
阿茴的頭發刺的他的臉有些癢,古來笑道:“看夠了嗎?看完了幫我把劍露出來的地方折斷,心臟那裡我找個醫生治療。”
“哪個醫生?”
“荀醫生。”古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