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事情,阿椒輕輕拽了下她的手,說道:“姐姐,我們走吧。”
“嗯?”阿茴回神,看著綺羅塵,他終究還是沒有下手殺死冬無雪,而是選擇將她關押起來。
冬無雪隻是笑,她笑的極為燦爛,看向綺羅塵,隻是眼底浮現出一絲淡淡的悲傷。
“你從來不虧欠我什麼……”冬無雪輕聲說:“綺羅塵,喜歡你是我的事情,我看上的不是你的相貌,也不是你的身份,我喜歡的隻是你,隻有你而已。”
綺羅塵閉了閉眼睛,雙目微紅,睫毛濕潤,一滴透明的淚水順著眼角滑下,“我……沒有資格接受你的喜歡。”
他伸出手抹去那滴眼淚,沉聲道:“我不配。”
冬無雪張了張口,想要反駁,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冬無雪,等我完成任務,就帶你回去,你的處罰應該由所有隊員全體表決……你好自為之吧。”
“我不後悔殺了花藤。”冬無雪語氣堅定地說:“不管你再問幾遍我都是同樣的回答。”
此時,綺羅塵已經不再回答了。
阿椒摸著下巴,他看向走出院子,朝著前廳去的綺羅塵,又看了看這趴在地上姿態難看的冬無雪,等了一會,認命地歎了口氣。
“我這人就是勞碌命,忙不完了!”他蹲下來,用繩子將冬無雪綁好,邊綁邊說:“其實你倆倒也不是配不配的問題,我個人覺得吧,你們最大的問題是不把話說清楚,什麼事情都往肚子裡咽,搞得個個都是謎語人,還一副自己犧牲多大的模樣……”
“嗯,有點惡心啊……”說到這,他突然想起自己還瞞著阿茴被遊戲針對的消息,頓時有些心虛地說:“大部分時候是惡心的,有一小部分不會覺得惡心。”
“還有啊,辦公室戀情和異地戀都不可取,你倆是一個世界的嗎?要是真的告白了,你們怎麼在一起?是每天定點來家園見麵?又或者舍棄自己原世界的一切到對方那裡去?”
冬無雪冷冷笑了一聲,“慫貨,瞻前顧後的,沒有喜歡的人吧!”
“有啊,我喜歡我姐姐!”他坦然地點頭,“我話都沒說完,你不要打斷我,這樣很沒有禮貌……嗯,讓我想想,我說到什麼地方了,哦,對了,我支持真愛無價!”
阿椒眨了下眼睛,真誠道:“彆看我這個樣子,我很相信愛情的!”
聽到這話,冬無雪的眼中猛地被怒火點燃,又很快平息下去,隻冷哼一聲,說道:“滾!”
阿椒:“…………”
阿椒用力的把繩子勒到最緊,很納悶地摸了摸臉,說:“姐姐,我就那麼沒有誠意嗎?學醉光陰不像嗎?不會吧?他平時不就喜歡這麼說話嗎?”
阿茴有些無語,“你不像。”
“哪裡不像?”
“哪裡都不像。”
古來那種自帶親和力的氣場不是單單靠著幾句模仿能做到的,同樣的話,在不同的人的口中說出來的感受完全不同,阿椒跟人說話時,即使句句都是好話,但聽著不知怎麼回事就顯得很陰陽怪氣,而要是古來說的話,便會讓人覺得極為溫暖。
也就是冬無雪現在四肢被折斷了,否則早就一巴掌扇過去了。
阿椒歎了口氣,覺得自己的影帝夢破碎了。“我離他果然還很遠。”
“做你擅長的事。”阿茴安慰著弟弟:“不必學他。”
“我知道……可是想要撬開她的嘴,我沒彆的辦法了啊……”阿椒越發悵然,“我們得問清這些僵屍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要滅了任府,還有任府死了那麼多人,她怎麼還會因為沒有血喝就被我們抓住了?”
“這些都得問清楚啊……咱們走的每一步,可能都是在彆人的算計中,如果不仔細斟酌,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倒是清醒。”冬無雪嗬了一聲,“沒想到你不是蠢貨啊!”
阿椒眯了眯眼睛,抬腳踩在她的背上,微微用力,壓的她身上骨頭發出一陣脆裂的響聲。
“階下囚就不要開口說話,沒到問你的時候。”阿椒冷漠地說。
冬無雪死死咬住牙,她表情猙獰,口中不肯放出任何痛呼。
阿茴隻是安靜地看著,並沒有出聲製止,在她的心中,隻要不殺人,這種示威是可以接受的。
她抿了抿嘴唇,道:“你慢慢問,我先出去了。”
“行,姐你先走吧。”阿椒笑的燦爛,他指了指自己,“正好我想試試一些道具。”
“彆……”
“彆出人命。”阿椒搶答:“我懂。”
阿茴點了點頭,從屋中出去,隻留下阿椒在這裡,他直接搬了個板凳坐下,也不再裝模作樣,對著冬無雪笑眯眯地說:“剛才抱歉了,出手有點重,能說說醉光陰要你怎麼幫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