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
“用你滿是漿糊的腦子好好給我想想,然後,滾出去!”
五絲還想再辯解一下,但張了張嘴,醉舞便不耐煩地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力度一點也不疼,比起腳上的殺人技,她的手臂隻能用來舞蹈,幾乎沒有殺傷力。
不過,扇人巴掌疼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上位者對於下位者的蔑視。
那種連自尊都要舍棄,卻被不屑一顧的蔑視。
五絲捂著臉,他頭上的兜帽被打落,露出一張醜陋的臉。
他的眼睛又小又歪,總是斜眼看人,給人一種過於猥瑣的感覺,鼻子是塌塌的朝天鼻,就像豬鼻子一樣,那張嘴倒是不大不小,但嘴唇四周有著五六道針孔大小的疤痕,臉上其他的皮膚一半被刀劃過,另一半則被火燒傷,看起來猙獰又可怕。
醉舞更加厭惡,“彆再讓我看到你這張臉!”
五絲歎氣,聲音猶如大提琴一般,低沉的讓人耳朵酥麻,“行吧。”
他重新帶回了兜帽,遮住自己的臉說:“我這張臉爹生媽養,每個世界都長這樣,我能怎麼辦?要是看不下去,乾脆給我買個整容道具,我改頭換麵成帥哥,讓您看著養眼?”
醉舞麵無表情:“滾。”
五絲:“好嘞。”
他麻溜地滾了。
在五絲的眼中,醉舞的命令高於一切,哪怕她將自己的自尊踩在腳下,又毫不在乎的在上麵澆糞,但五絲一點也不在乎。
他就是喜歡醉舞,就是願意把麵子自尊放下讓醉舞踩。
“這大概就是舔狗的快樂。”五絲無所謂地笑了笑。
他出了醉舞的房間,在原地轉了幾圈,又去廚房摸走一大包糖塊,這才磨磨蹭蹭的回到了牢房,經過這一打岔,他熄了要動手的心,坐在阿茴的對麵,唉聲歎氣地將糖塊融合在一起,最後捏了個很醜的棒棒糖,塞進阿茴的口中說:“你嘗嘗。”
“沒有……味道。”阿茴吐了出來。
五絲哦了聲,他撐開阿茴的嘴,盯著那近乎岩漿化的舌頭愣了愣,撓著頭說:“這……這觸及到我的知識盲點了。”
阿茴垂眸,難掩失落。
五絲的心中有種奇怪的情感在醞釀,他看著阿茴的失落,竟然會覺得愧疚,認為這樣的戰士不應該受到慢待。
他背著手,重新走出牢房,再回來時,手裡拿了很大的一個陶罐,將裡麵打開,則是橙紅色的方塊。
“張嘴。”五絲將方塊塞到了阿茴的唇邊,“吃糖。”
阿茴的嘴唇微微動了動,很費力的將那糖含住,在第一口吃下去的卻是是一種甜味,這甜味是她從未嘗過,有種奇妙的觸感。
就好像爆漿了水果,卻比那更加刺激。
有點辣又有點苦還有點甜……阿茴說不上來,卻覺得很好吃。
五絲翹著腿,看她滿意地表情,竟然又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拿起一旁的鞭子,啪啪兩聲抽在空地。
破空的聲音在耳邊炸響,阿茴含著糖,閉上眼睛,竟然比之前更自在的接受了這份懲罰。
五絲抽完十鞭,卻發現自己沒有往常那般暢快,他盯著阿茴看了許久,突然動手解開了束縛她手臂的鎖鏈。
“你都不害怕的嗎?昨晚你也聽到了吧?醉舞說會將你做成旱魃……旱魃你知道嗎?那可是傳說中的僵屍,聽說‘旱魃一出,赤地千裡’,厲害的很!”
“不過那樣的話,你就不可能有自我意識了,隻能當醉舞的工具,她讓你乾什麼你就得乾什麼,就算是殺了一國的人,你都得乾。”
阿茴依舊平靜,即使處於絕對的下風,她也沒任何驚慌失措的感覺,隻問道:“你們製作僵屍,有什麼用?”
“不是我,是她們。”五絲翹著腿,抓過一旁的瓜子嗑了起來,“我可沒資格和她們被放在一起……嗯……怎麼越想越不甘心?算了,這事我倒是能和你嘮嘮。”
五絲清了清嗓子,整理下衣服道:“鄙人五絲,是紅顏公會副會長,於五個月前,在一個副本中技能晉級,名為【竊者當誅】,這是可以用來偷竊彆人技能的技能,一直沒使用過,直到不久前,我殺了一個人,以她的身份潛入了冬無雪的身邊,最終,成功偷取了她的技能【屍僵偶師】,並將其送給了醉舞。”
“又經過了很多很多天的不懈奮戰,醉舞終於掌握了技能的皮毛,開始製作僵屍,並且試著將這些僵屍變成她的眼睛。”
“至於她這麼做的目的……說出來彆害怕啊。”五絲大笑了起來,“一是為了給自己增加贏麵,這個世界的水太深了,一般人把握不住,即使是八級玩家,也需要增加自己的底牌,我就是醉舞的底牌。”
“二是在汙染這世界的曆史進程,以此達到消耗世界意誌,偽裝有遊戲需要的東西,並將它引過來,進行伏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