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越說越淡定,想到那條河,周圍的熱心人,還有家裡的好妻子,他的心就暖暖的。
他不再像剛才那樣縮著,腰背挺直了。
宋千歌也鬆了一口氣,船夫看起來很有自信的樣子,這是好事。
趙太傅原本有的偽裝,這一下,真的崩塌了。
他臉色煞白無比。
整個人突然像失去了靈魂一般,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的。
趙太傅還想,咬定這個船夫是宋千歌買了陷害他的,隻要沒有證據,他就可以不承認。
反正他是聖上的肱股之臣,怎麼算都是宋千歌更不值錢一點。
但他萬萬沒想到,這該死的船夫還和街坊鄰裡說了。
吐了,他有夠倒黴的。
他還想繼續否認,但船夫會不會也有他的目擊者,繼續狡辯下去,會不會有更多證人被傳上來,他會不會連太後這座靠山都沒了。
本來,他和太後也是互助關係。
太後說她想給秦博溢添堵,但趙太傅覺得她是想把朝陽公主指婚給秦博溢,所以想儘辦法拆散人家。
而趙太傅也想拆散秦博溢夫妻,他想讓秦博溢娶自己女兒。
總之兩人目的相同,所以互相幫襯著。
但如果他持續占下風,太後是不可能再幫著他了,免得被他拖下水,一腳把他踢開,趁機鏟除掉這個累贅。
聖上等了半天,不見趙太傅解釋一句,便問:“趙太傅無話可說了嗎,是要認罪嗎?”
認罪?
不可能!
可他又實在找不到證據證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