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誤會哪方麵,他也拿不準。總之,和冥燈關係密切的厄裡亞似乎不該與和超人關係密切的克拉克走得太近。
厄裡亞則很堅決地從對方手裡抽走了調查問卷。他強調說: “我是單親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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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麼說,厄裡亞和克拉克·肯特吃了一頓飯,還交換了聯係方式。這頓飯以及飯前對話使他身心俱疲,直到提著大包小裹抵達家門口才精神一震:
你們這幫蒙麵義警又是從哪來的??
一個蜘蛛俠解答了他的困惑: “我們的存在會消耗奧菲莉婭的精力,所以她才遲遲不醒。蝙蝠俠找到了一個隻有實
力強大的法師才能使用的咒語以將我們送回自己的宇宙,也許你或者冥燈當中有誰會有能力來施展它?"
厄裡亞最近的聽力水平又進步了一點。
不過這個句子的結構對他來說還是稍微有點複雜了,他正在捋主從句關係的時候,蜘蛛俠中間那個穿粉白製服、帶著蝌蚪麵罩的少女忽然間說道: “魔法!將我們送回去!需要冥燈!”
綠燈俠在她身後問: “你在乾什麼?”
“我試試看嘛。”格溫侍沒多解釋,隻是笑嘻嘻地攤開手, "萬一網友對我說的是真的呢?"
哪個網友會對她說厄裡亞·埃斯波西托英語不好?伽勒?厄裡亞不禁看了她一眼,出於謹慎沒有搭話。
他明白過來,這群人是來找冥燈的。
然而蜘蛛俠們和綠燈俠已經確定過厄裡亞的家中並沒有潛藏著一位非人者,厄裡亞也沒可能像布魯斯·韋恩那樣挖出個地下室,把蝙蝠俠藏在裡麵。
他們都很好奇厄裡亞要怎麼聯係自己的契約者。
——厄裡亞也很好奇,他兩個馬甲究竟能維持到什麼地步。
如果在其他人麵前直接變成另一幅麵貌,也會被當成兩個人?
那他就能確定這裡麵存在他不了解的某種認知乾擾了,畢竟在場的人哪個都不是傻子。
突如其來的試探機會讓厄裡亞精神了一點。他不做聲地點點頭,把手裡的生活用品扔進房間,再把奧菲莉婭放在客廳裡他能看見的沙發上,然後從蜘蛛俠手中接過寫有咒語的魔法書。
在這個過程中,黑暗逐漸漫上他的體表,那場景有點像鋼鐵俠的戰甲包裹住他的身軀,也仿佛是某種無形之物正在將厄裡亞吞噬殆儘。旁觀到這一幕的綠燈俠下意識警惕起來,按住一個蜘蛛俠的肩膀說道:
“你們退開點——”
“不必擔心。”厄裡亞慢慢說, “我仍舊是我,我能控製住自己。”
“問題在於,你看起來馬上就不再是自己了。”綠燈俠喃喃地說, "這可比被黃燈戒支配還刺激。"
他的身上亮起綠色光芒。
這是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
厄裡亞: "……"
果然
是認知乾擾!
——而且他猜測,對旁人的認知乾擾說不定就源於那場和命運之書間的交易。由於付出了‘生活’,厄裡亞穿越成為了厄裡亞·埃斯波西托。
又由於支付了‘外表’,冥燈成為了隻能靠著捏臉依附於‘厄裡亞·埃斯波西托’這個表象的鬼
魂。
所以彆人眼中,冥燈與厄裡亞·埃斯波西托做了交易又有什麼錯誤呢?那是現在的‘他',與過去的‘他'借來了麵孔。過去的‘他'也的確因此獲得了命運之書的力量。
厄裡亞不再多想。他有點心煩意亂地攤開魔法書,發現上麵操作步驟還挺簡單,隻要念對咒語就行了。
“蝙蝠俠說這是所有方法裡最簡單的。在魔法尚且是家傳的年代,父母經常會用這道法術來防止孩子嘗試新魔法時出現意外。被施法者所承認的家人,能用它來壓製或解除魔法產生的效果,以免混亂的能量反過來傷害施法者……也就是說理論上隻有奧菲莉婭認定的父親或兄長才能做到這一點。"
一個蜘蛛俠給出了大段解說,又後知後覺補充, "說起來,我們是不是應該重新自我介紹?你能聽見我們和厄裡亞的對話嗎?"
冥燈: "……"
他徒勞地重複說: “厄裡亞·埃斯波西托就是我。”
第二個蜘蛛俠一錘定音: “他能聽見。”
附身或者寄生嘛,懂得都懂,代表人物是毒液:一個外星生命體寄生在了地球人身上,能夠操縱寄生對象,卻也反過來受到寄生對象的約束。
這年頭超級英雄什麼沒見過。不過冥燈和他契約對象的自我認知還挺奇怪的。
他們的相處方式更奇怪……要是法術順利生效了,施法的人又不是厄裡亞而是冥燈,豈不是說明奧菲莉婭心目中真的有兩個爸爸?這兩個爸爸之間還沒有法律或實質意義上的婚姻關係,呃。
彆的先不說,大家對小姑娘的家庭認知產生了許多憂慮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