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二十九章(2 / 2)

厄裡亞和養子的關係為什麼差勁?因為老父親永遠記不住伽勒喜歡的薯片口味!

奧菲莉婭為什麼被帶到現代?因為這裡有魔法學校(不是)!

來看動畫吧家人們!在這裡你會看到漫畫中你死我活的兄妹用枕頭互毆!來看動畫吧家人們!在這裡你會看到社交恐懼患者為了求職大戰袋鼠!

來看動畫吧家人們!這裡的命運之主又甜又暴躁!這裡的反派做得最過分的事是縱容袋鼠在大都會到處拉屎!

彆管那個一看就塞滿了刀片的漫畫了,都來看看我們治愈向純糖動畫片吧!!3k推薦120評

論30轉發】

伽勒在夢境中合上電腦閉緊雙眼。

事情已經很清晰了。

漫畫裡,厄裡亞更冷酷、更強勢,為了達成某個隻有命運之主才知曉的目標能夠犧牲一切。但故事裡的伽勒也更殘忍,甚至可以說缺乏人性:他在哥譚掀起戰火,若是沒有厄裡亞阻止的話差點動手殺死妹妹,又令手下襲擊厄裡亞而且幾乎能算是成功了——那柄反射著月光的利刃刺進漫畫厄裡亞的胸膛,帶起一捧血霧。

這一片段發生在第二卷,伽勒沒看過。他被評論區的截圖和描述刺得雙眼疼痛,難以忍受地移開視線。

……那不該是他。

那絕不是他。

可動畫的伽勒也不是他。

伽勒這才隱約明白為什麼夢境之主在與他的第一次見麵時說:"——隻有你生活的地方才是真實。"

對普通人來說,什麼漫畫還是動畫都不過是基於現實的改編罷了,他們腳踏實地經曆和感受的,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但對命運之主而言卻不是這麼回事。伽勒很確定,厄裡亞必然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在也許連超級英雄們都沒有誕生的時刻,提前看過他們所經曆的命運線。因為對曾經那個尚未成為故事主人公的命運之主來說,這就像吃飯喝水一樣尋常且簡單。

而且厄裡亞不單看了。

他還有意將兩段屬於不同平行宇宙的未來‘嫁接’到了一起。

否則為什麼澳大利亞的奇跡工廠會製造超級袋鼠?為什麼從老板到員工再到買家,沒有任何人發現這違背常識的一幕?為什麼他們敢於犯法卻不願傷害實驗動物?為什麼伽勒到最後一刻才想起來追問他要購買的是什麼東西?

難道這些人全都是笨蛋白癡不成?

不是。從來不是。他們沒有活在一個漏洞百出的動畫片裡,他們活在現實。

是命運要他們犯下愚行,於是這荒誕的未來就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

所以令伽勒痛苦的地方在於,他的父親厄裡亞·埃斯波西托,親手造就這一切,而且早就知道伽勒會一腳踏進陷阱。

他知道伽勒沒有那麼壞、起碼沒有漫畫裡那麼壞。

他知道伽勒會在奇跡工廠買一堆‘超級士兵’——那時伽勒腦子裡想的還是自己

能做點好事,去幫幫這些可憐人。

他也知道結果是什麼……結果就是他的兒子,在所有現實中活著的人眼裡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

然後他在伽勒麵前說道: “你什麼時候能乾點不讓我頭疼的事?”

伽勒看著夢境中的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呆,又低下頭重新打開電腦。

第一個答主的話在他心中回響:

【當你得到什麼,就會失去什麼,厄裡亞能夠通過命運之書掌握千萬平行宇宙的命運時,他也就失去了選擇的自由。】

【我們是重複的主題,是黑暗的回聲,僅此而已。】

"所以,爸爸。”他低聲向那個不在他眼前的身影詢問, "你究竟是為了追求自由,還是早就失去了它?"

沒有人回答。

隻有伽勒一個人坐在黑暗中,看著漫畫裡他與受了傷的厄裡亞站在畫麵兩端對峙,背景是宛如地獄般的亂象。

他的眼圈和鼻尖又有點泛紅了。

大大

厄裡亞將昏睡不醒的伽勒提回家裡,心情居然還不錯。

他有了一個簡單的工作,可以給家裡改善夥食,手頭的待辦事項少了一半,暫時隻要下星期一去學校見黑霹靂、之後再去找綠燈俠就可以了。

此後他一周七天,隻有兩天需要上班,剩下五天想乾什麼都行。——很難說他故意找了個周末上工的收銀員工作是不是出於這個目的。

畢竟以前隻要連續工作超過四天,厄裡亞就覺得有人要了他的命。

奧菲莉婭對伽勒的回歸表達了不屑。她趁厄裡亞不注意踹了他兩腳,又在厄裡亞看過來時老實說道: “我會去上學的,爸爸……但我可能,呃,需要適應一下。”

厄裡亞驚奇地看了她一眼,思索片刻後回答說: “可以,周一你先和我一起去參觀伽勒的學校。對了,還有件事——你想不想學習第二種語言?"

奧菲莉婭反應很快: “是爸爸你和伽勒用過的那種?”

"沒錯。”厄裡亞說, “我的英語……嘖。”他一想到英語就煩,乾脆略過不提, "你要是能學會命運之書語,我們交流會更方便點。"

而且他懷疑,伽勒

之所以能對震懾技能產生抗體,也有這方麵的原因。

這回奧菲莉婭的語氣比說她願意上學時真誠和積極多了: “謝謝,我想學!爸爸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她不等厄裡亞回答,激動地加快語速, “對了爸爸,今天我們能學至少十個單詞嗎?還有爸爸,我需要管你叫老師嗎?爸爸……咦您要去哪?您等等我?"

厄裡亞快步衝向自己的房間,並把不是在昏迷就是在活蹦亂跳的兩個孩子全都鎖在了門外。

“早晚有一天我要去買個免打擾的牌子掛在外頭。”他邊自言自語邊走向床邊躺了下來。

然後厄裡亞舒展身體看向窗外。時間飛快流逝,而他感覺到了久違的寧靜。又過了一會兒,厄裡亞看著天花板深思地說: “‘對現在和將來的生活而言,我們所走的最小的一步路都是有意義的。'"

哪怕身在其中的人根本看不出有什麼特彆。———-一隻毛絨絨的、山一般的龐然大物,就在這時如餓犬撲食似地撞進了他懷裡。是有著三種經典花色,頭和腳比其他同類大了一圈的巨型伯恩山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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