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頂級宗門(二合一)(1 / 2)

許是為了證實葉殊的猜測, 兩人在進入這城內之後, 一些牆麵上也見到了通緝令,但都隻有葛元烽與阮紅衣的,而並無晏長瀾的。離開這座邊緣的城池後,葉殊與晏長瀾不斷往中寧州中心之地而去, 每次經過城鎮都能看到相關通緝令, 也同樣並無晏長瀾的。

晏長瀾心中對師弟師妹有些擔憂, 但對於自己則是鬆了口氣。

葉殊說道:“看來,溫家至少並不懼怕胡家。”

晏長瀾點頭:“那麼溫家的金丹大能也必定不少。”

接下來, 兩人一邊行走,一邊打聽溫家所在。

這溫家在整個中寧州裡似乎的確很有威望, 在他們剛剛打聽之後, 便已然知道了不少消息。

在中寧州, 有一門兩宗三家,這溫家就是三家中的一家了。

而且,還是最大的一家。

溫家的祖宅正是在中寧州的州城裡,除此以外, 整個中寧州每一處縣城都遍布溫家的旁支,論起家族來,除卻一個王家,一個秦家以外, 再無其他家族能與溫家相比。

而且,因為溫家內有一名元嬰尚且活著,王家與秦家隻有半步元嬰, 讓溫家在許多時候都更強過王家與秦家。

不過溫家的元嬰壽元已然將儘,半步元嬰被逼到極限也未必不能拚命,故而溫家雖然是強過另兩家,但也和另外兩家保持著三足鼎立之狀。

另外的一門兩宗就是中寧州內最大的三個宗門了,其地位約莫就與七霄宗在九台州一般,隻是七霄宗論起底蘊來,是遠遠比不上這三個宗門的。

到了中寧城——與九台州的州城名為九台城一般,中寧州的州城便是中寧城。

兩人來到城門口,繳納了入城費,就一同進入其中。

中寧城非常之大,比起九台城來更大上數倍,其中也隱藏著無數強大的氣息,葉殊用金丹期的神識飛快一掃,便發覺了有十幾位金丹,且他並未細查,若是細查……光是溫、王、秦三家的加起來,便超過這個數目了。

就算是葉殊,在此地也要切切小心,不可叫人發覺自己與常人不同。

葉殊道:“先找家客棧住下罷。”

晏長瀾應道:“是。”

兩人到了這陌生之地,儘管已有拜訪溫家的打算,但對方畢竟是有元嬰的大族,貿然前去終究不妥。因此,還是先住下來,再徐徐圖之。

因著是暫住,葉殊並未如同在九台州那樣租用獨立小院,而是直接在客棧裡要了一間上房,亦不曾在此處煉製法器售賣,一來是他們在此停留的時間恐怕不長,定然聚集不了多少錢財;二來若說單單鐫刻禁製所鍛造的法器在九台州裡還能讓不少修士心動,那麼在這中寧州裡,也隻有一些尋常的散修願意購買了——除非那些鐫刻的禁製能將法器的某一特性推行道極強。

葉殊自也有將鋒銳、撕裂等特性推行到極強的禁製,縱然不足,也能用古字補足,隻是那樣的禁製便更珍貴了,他也不敢貿然用出。

進入房間之後,葉殊發覺在這上房之內有隱約的陣紋。

略一思忖,他便說道:“整個客棧內布置有隔絕法陣,這陣法環環套嵌,也算高明了。”

晏長瀾聽葉殊倏然出聲,不由問道:“隔絕法陣?”

葉殊微微點頭:“有這隔絕法陣,也難怪上房須得有靈幣方可入住了。”頓一頓後,他為晏長瀾解釋,“陣法一道,高深莫測,這隔絕法陣遍布整個客棧,平日裡若是要時時開啟,消耗的靈幣日積月累便十分之多。因此,也隻有上房和一些特殊之地用上法陣,而要做到操控由心,定然是要由多個分陣套嵌方可。”

晏長瀾若有所思:“就如同七殺陣?”

葉殊點頭:“不錯,就如同七殺陣,有七個分陣重重疊加,合成七殺大陣,此間的隔絕陣法應是每一間上房便是一個分陣。”

晏長瀾便道:“你我在這房中說話,外頭之人便無法察覺?”

葉殊稍稍看了看那些陣紋,回答:“以這些陣紋來看,縱然是金丹大能的神識也無法穿透。”

晏長瀾心裡微鬆:“如此一來,整個中寧城內,就隻有溫家與那三個宗門內還存活的元嬰老祖方能穿透這隔絕陣法,探查一切?”

葉殊道:“正是如此。”

晏長瀾了然。

這就難怪摯友說一個靈幣一個日夜並不算昂貴了。

兩人說了幾句話後,晏長瀾原本很是沉重的心思又放鬆了少許。

葉殊道:“你我如今要準備一份拜帖先送去溫家,好去與溫家人相見。”

晏長瀾沉吟著:“你我將拜帖送給何人?”

葉殊略思忖:“依照你我的境界,還是去見溫白蒿罷。”

晏長瀾:“若是他不在?”

葉殊道:“就署名‘九台城故人,晏’。既然溫家肯周全通緝令一事,那麼你上門求見,即使溫白蒿不在,也總會有人與你我相見。”

晏長瀾點頭:“我明白了。”

之後,兩人就去精心準備一份拜帖,與此同時,也準備一些拜禮。

葉殊直接取出了兩支蜂皇漿,此價值二十靈幣,又是較為罕見的對煉氣、築基修士皆用用處之物,他們這些煉氣期小輩出手,也不算薄了。

當晚,晏長瀾便托人將拜帖、拜禮,再並上當初溫長翡所贈那塊令牌一起送到了溫家,而後就是在客棧內等待溫家的消息了。

就在第二日清晨,溫家已然派了一人在房外等候。

葉殊察覺到房外有人,便道:“長瀾,去瞧一瞧。”

晏長瀾開了門,就見到一名麵相溫厚、管事模樣的中年人。

溫厚中年人在見到晏長瀾時就先拱了拱手,很客氣地開口:“在下溫家管事,見過晏公子。”

晏長瀾請人進來:“原來是溫管事,快請進。”

溫厚中年人婉拒道:“在下還要回去複命。”說話間,他遞了一張請帖過來,“大公子知道晏公子前來,十分歡喜,特令我送來這請帖,邀請公子前往赴宴,為晏公子接風洗塵。”

晏長瀾接過請帖:“我還有一位友人……”

溫厚中年人笑問:“可是葉大師?”

晏長瀾道:“正是。”

溫厚中年人說道:“大公子有言,若是葉大師同來,定掃榻相迎。”

晏長瀾便點點頭:“如此,我與友人必然準時前往。”

溫厚中年人說一聲:“在下等恭候兩位。”說罷,他就告辭離去。

這名溫厚中年人瞧著客氣,其實本身已然是煉氣九層的強者了,他雖還不曾築基,可也淩駕於許多低階修士之上。此番他麵對晏長瀾這般和氣,更可見溫家人對他們心存善意。

晏長瀾關門回房,將請帖交給葉殊:“聽他說,是溫家大公子。”

葉殊略思索:“應是溫白英。”

晏長瀾也是這般認為:“看來溫白蒿果然不在溫家了,否則你我指定拜訪溫白蒿,溫白英縱然有意招待你我,也不會在這時候。”

葉殊自也讚同。

不論如何,先與溫白英見一見也好。

當初葉殊救下來的溫白萍乃是溫白英的親妹,溫家人的心性不錯,溫白英當是溫家對兩人善意更多的。

想定以後,兩人也未糾結,隻等過一日後,依照請帖上所書時間赴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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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二人稍作收拾,就一同前往溫家彆院。

溫家的祖宅防衛森嚴,若是待客通常隻在前堂,可若是要設宴,前堂就不太合適了。故而這邀請之地乃是溫白英自己的獨門彆院,也是他們這一脈中較好的待客之地。

溫白英一個小輩,能在這裡設宴,也能說明他在族中地位不低,也看重晏長瀾與葉殊二人了。

晏長瀾和葉殊到了以後,門前小廝立刻朝後招呼,就有一人快步而出,拱手說道:“晏兄,葉大師,你們可來了,快快有請!”

這人瞧著三十餘歲的麵貌,煉氣八層修為,麵貌英俊,正是溫白英。

晏長瀾與葉殊對視一眼,就隨他一同進去,口中還說道:“有勞白英兄相迎,真是客氣了。”

溫白英笑道:“你二位前來,我當然要親自過來。”

他如此熱絡,一些在彆院裡的仆從見狀,心下都不由吃驚,有些更禁不住想著:也不知這來的是什麼人,居然叫大公子這般態度?

但想歸想,仆從們的態度上卻是更為恭謹,舉動間也越發小心。

入得彆院後,在那月色之下早已備好一桌豐盛佳肴,溫白英請兩人入座,又親自給兩人斟酒,先直接說道:“那胡家素來跋扈,欺壓到旁人頭上也還罷了,竟然敢對我溫家的貴客發布通緝令,真是好大的臉麵!晏兄放心,在中寧州,定無人敢對你出手。”

這話說得霸氣。

但葉殊卻很清楚,溫家能做的也就是庇護晏長瀾一人在中寧州而已,若是要將真正動手的阮紅衣與葛元烽庇護,那麼胡家的金丹真人必不會事罷乾休。

晏長瀾同樣知道,溫家這樣待他就已然是很真誠了,也不會得寸進尺,要對方冒著另一個大族金丹真人翻臉的危險來幫助師弟師妹。

他隻是自己覺著無力,感到自身的實力太弱了些而已。

兩人自都喝了溫白英倒的酒。

晏長瀾說道:“多謝白英兄了。”

溫白英又客氣幾句。

三人酒過三巡後,彼此也更熟稔了些。

溫白英作為嫡係這一代的長子,處理起事務來自有一套手段,根據以前與兩人打交道的經曆,再有先前的相處,已知道兩人是什麼性子,說話間也就沒什麼繞彎子的:“兩位這一次過來,可有意在中寧州定居?若是兩位有意,旁的地方不說,在這中寧城內,我溫白英倒是可以弄到一處不錯的居所,送予兩位。”

他話說得真誠,可那一次救助溫白萍之事溫家早已報答過了,中寧城中的居所必定極為昂貴,葉殊與晏長瀾就算在中寧城定居,也不可能厚顏接受。

更何況,兩人的目的並非中寧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