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洞府(1 / 2)

荒島之上, 荒山也多岩石,走起來有些不便,不過今日登山者俱是築基修士,也就不比尋常凡人那般辛苦了。

然而,卻仍是有人覺得不適。

隻見其中那個身著青衫的年輕修士蹙眉道:“已找了有一陣, 還不曾找到麼?李道友,莫非上次是你瞧錯了?”

另幾個修士一聽,身子都是一僵, 心中暗道, 這公子哥兒實在是嬌生慣養,這才走了一刻鐘罷了,便這般受不住。看來, 還得走得快些方可。

李子豐忙道:“葉道友放心, 在下不曾瞧錯,你且看。”他用手指了指更高處的一塊巨石, 又說,“洞府便在巨石後方,因巨石擋著, 另一邊又是懸崖, 故而從前不曾有人發覺。”

葉殊這才勉強說道:“好罷,還請李道友帶路。”

晏長瀾在一旁護著葉殊, 時不時露出些重傷未愈之相,叫李子豐等人越發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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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李子豐所言,很快到了那塊巨石前, 在旁邊有個窄道,隻能堪堪容一人經過。

眾人對視後,李子豐笑道:“李某在前麵帶路。”

語畢,他當先一步,朝那窄道走過去,如此坦坦蕩蕩的,當真是很容易引人好感。

很快李子豐順利走過去,在那岩石後朝幾人道:“快快過來。”

隨後,焦孜彤捋了捋鬢發,婀娜多姿地走了過去。

緊接著,晏長瀾讓葉殊先行。

葉殊就快步匆匆前去,等他走過去了,晏長瀾又在其餘人想過去之前當先一步,緊跟著葉殊走過那條窄道。

接下來,薛勁和周洪也都快步而去。

過了那塊巨岩,果然是豁然開朗,乃是一座山地極為平坦的懸崖,貼近巨岩之處有陡峭山壁,而那山壁雜草、藤蔓互相交纏,密密麻麻遮蔽了大半麵山壁,隻有仔細看去,方能瞧見在那洞府上方開鑿了個凹槽,內書“華清洞”三個大字。

葉殊見了,便提道:“上回李道友不曾入洞?”

李子豐道:“入過的。”

葉殊一指那處,詫異道:“這——”

薛勁便道:“上次薛某與子豐一同入了一截,退出後石門關閉,而這些藤蔓雜草乃是我二人用了些催生草木之符布置,以免被他人發覺,讓我等白忙一場。”

葉殊這才露出恍然之態:“原來如此。”

李子豐才繼續言道:“還要叫諸位知道,在下上次同薛兄入洞時,剛打開師門,就有一輪足以殺死煉氣巔峰修士的強勁箭雨射來,若非我二人謹慎,怕是這箭雨臨身,就要被射個千瘡百孔,縱然一時死不了,也是麵上無光啊,更莫說繼續探查洞府了。”說到此,他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神情,“我二人見這洞口的機關已如此可怖,料定這洞府的主人不凡,如今裡頭應當也留有一些好物,因此在箭雨後,我二人才進去一小段,見前方似乎十分幽暗,似有凶戾之物窺視,察其妖氣凜冽,也就不曾繼續入內。故而其中的情形究竟如何,我二人也是所知不多,隻推測有這等凶物守護之處,多半不會空手而回罷了。”

薛勁在一旁附和:“正如子豐所言。”

葉殊麵色頓時凝重起來:“既如此,待會入那洞府時,我等都要萬分小心才是。”

晏長瀾忙道:“天狼定會全心保護公子。”

葉殊微微頷首。

其餘修士,又對葉殊生出一股羨慕之情——也不知這位身後到底是個什麼大世家,竟能叫一名雷屬性的天才劍修如此忠心。不過他們也心中警惕,之後算計時不能大意,否則,焉知這等家族中能有什麼手段,給他們族中的子弟留了什麼底牌?

之後,一行人再無猶豫,在李子豐引領下,直接來到了破敗的華清洞府前。

李子豐提醒:“入洞之後,一片漆黑,諸位各自小心。尤其那箭雨,也不知這機關是否再開,還是不能大意。”

葉殊幾人自又是答應下來。

到那洞門口,薛勁探出一顆火星,立時就將那洞門上遍布的藤蔓雜草儘數燒空,而後李子豐打出一道法力,猛地推開那師門。

下一瞬,所有修士都極快閃身讓開。

事實也正式眾修士小心無錯,隻見有無數箭矢與他們幾乎閃開的舉動同時射出,若是他們的反應稍稍慢上一霎,那些利箭便會全數射穿他們的身體!

——儘管築基修士境界比之煉氣修士高上許多,可若是不修煉什麼煉體之法,築基修士的肉身卻未必比煉氣修士強上多少,能將煉氣巔峰修士射個萬箭穿心的箭雨,也能讓築基修士遍體鱗傷,甚至若是醫治不及時,血流乾了,也未必不會就此隕落。

幸而,眾人得了提醒,儘皆無事。

靜候片刻後,洞府中不再射出箭來,一行人才舉步進去。

此刻就由明麵上修為最高的周洪走在最前,而後是李子豐,接著是葉殊與晏長瀾,最後才是薛勁、焦孜彤。

幾人小心翼翼,便是連腳步聲都不敢發出,待走進之後,又果然是如同李子豐先前所言,視線所及一片漆黑,視物艱難,到處都是模模糊糊——若非他們有修為在身,莫說模糊的了,隻怕是什麼也瞧不見的。

因洞中隻能看個大概,葉殊的神情淡淡,也不再如先前般作態。他視線微微朝左右一掃,已發覺周圍頗為開闊,但空蕩蕩沒什麼東西,隻在壁角處有個小桌,是鐵木所製,能保存個數百年不朽,隻是除卻如此外,也再沒什麼其他價值了。再往前是一個拱門般的環形開口,內中有通路,但也的確有濃鬱的妖氣迸發而出,且這氣息仔細分辨,竟然並非隻有一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