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江文學城獨發(1 / 2)

睡在隔壁的賀危做了一晚上下雨的夢,早上被電話吵醒,迷迷瞪瞪地一看時間,才七點多。再睡睡不著了,打著哈欠想去冰箱拿喝的,結果剛路過客廳就被嚇了一跳。

兩道交錯的人影坐在沙發上。

看清楚是餘缺和一個陌生人後,賀危本來舒了口氣,但他想打聲招呼,又莫名感覺到氣氛有點讓人挪不動腳。

那個陌生人身體略微後靠,手裡拿著一縷餘缺的發絲,臉上帶著慵懶又滿足的笑意,視線落在餘缺的臉上。烏黑發絲纏在指尖,被他拿起,輕嗅。這個過程中,他自始至終都注視著餘缺。

像是注視著即將被納入懷裡的珍寶。

而餘缺對此卻一無所覺,他正微垂著頭,研究這人食指上的一枚戒指。

賀危下意識學了家裡老婆的動作,在自己腰上擰了一記:“嘶,好疼。”天殺的,竟然不是做夢。

“你在乾嘛?”餘缺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從善如流地把許燼食指上的戒指取了下來。

賀危尷尬地“哈哈”了兩聲,走過來:“大清早的,有點沒睡醒。嗯,這位是?”

互相介紹後,兩人握了下手。

接下來,賀危繼續打量著兩人相處,心道自己果然沒有看錯。

這個叫許燼的現在依舊旁若無人,動作沒有絲毫收斂不說,剛剛餘缺把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的那一瞬間,他看過來的眼神中分明帶著些許不善。雖然很快就收斂下去,但他看得清清楚楚。

這反應,這態度。

他、絕、對、是、喜歡餘缺。

但問題是,餘缺現在應該完全一無所知,且還把對方當作了很好的朋友。

賀危很了解餘缺,知道他是個領地意識極強的人,日常和人相處會有意拉開肢體距離,甚至除了自己這個被認可的朋友外,不許其它任何人去他住的地方——這會讓他感覺被冒犯。

以前在俱樂部的時候,本來該安排隊員宿舍兩人一間,但因為餘缺不和彆人住,最後公平起見,一個人一間。賀危還去過餘缺的學校,高中時候學業那麼緊張,餘缺經濟上也不寬裕,但都堅持不住宿舍。

現在許燼能在這裡,就說明在餘缺眼裡是自己人。更彆說兩人靠這麼近,餘缺對他根本是一副不設防的姿態。

這讓賀危心都高高提了起來,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兄弟,你要被gay了啊!!

他吭哧了半晌,最後猶猶豫豫道:“你們……吃了嗎?”

“吃過了,有給你留。”餘缺回了這句後,不等賀危再琢磨兩句出來,許燼就站起來走去廚房。人一轉身,賀危立即湊到餘缺身邊,壓低了聲音:“這人從哪兒冒出來的?”

餘缺頭也不抬:“就前一年認識的,我和他說過你,他很欣賞你。”

我可丁點兒沒感受欣賞啊。賀危槽多無口,隻能問他:“你有沒有覺得他看你的眼神,有點……那個?”

“哪個?”餘缺注意力還在戒指上。

按2247的說法,因為乾坤戒本身就是截取了小片的時空法則形成,在沒有係統保護的情況下,很容易在穿梭途中被混亂的法則所吸收,因此所有乾坤戒都該遺失才對。但許燼手上這枚還在,雖然裡麵的東西照舊一個不剩,但戒指本身隻是略微有些破損。這讓他有點奇怪。

旁邊的賀危則覺得餘缺遲鈍到必須直說了:“你不知道,剛剛你隻看了我一眼,他就……”許燼端著餐食過來了,他立馬閉嘴,起身道了句謝。坐下後才感覺到不對勁:怎麼好像許燼和餘缺是主人,他是客人一樣?

賀危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餘缺默了默:“……吃你的飯。”

這事其實是個誤會。

突然換到藍星生活,周圍無靈氣可運轉,餘缺又修為折損,生活安定,這段時間他的警惕心已不自覺降到了最低。更何況賀危是他朋友,現在還在自己家,餘缺在沒感知到惡意的時候,幾乎是完全鬆懈的狀態。這就導致他思考的時候過於沉浸,竟然一時沒注意到賀危已經過來了,在聽見聲音後,才本能地升起了防備。

許是之前經曆的緣故,即使本體的他能在情緒上保持穩定,馬甲也依舊會出現應激反應。再加上保護本體的本能,許燼能壓下動手的念頭,且容忍賀危和他一起坐在沙發上,已經是極力壓製、且足夠冷靜了。

不過,許燼身體依舊保持著緊繃的狀態,下意識地將手放在本體的後腰,做出保護的姿態。

賀危:……

媽的,這狗日的不裝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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