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獨(捉蟲)(2 / 2)

子漸漸駛出城區,四周的綠化開始大麵積增加,外麵也下起了小雨,路邊變得有些濕漉漉,讓汽車輪胎碾壓過公路的聲音都極為清晰。

臨到莊園時,路上有人按了下喇叭,兩輛豪車並行,車窗搖了下來,露出那邊一個打著眉釘,穿著異常朋克的年輕人,副駕還載著一位頭發染成淺金色、穿著禮服的美女,兩人衝秦昊輝都示意了一下。

路上風大,兩邊沒有多說話,等車子一路駛進莊園後,又開了十幾分鐘,終於在一處噴泉旁邊停下來後,鑰匙扔給幫忙泊車的侍應生,秦昊輝對著人“嘖嘖”了兩聲:“不得了啊馮一少,你出一趟國,搞成這樣回來,也不怕回頭被你爸罵?”連眉釘都整上了。

“罵就罵唄,他罵得還少?”這位馮一少不以為意,單手攬著女伴的腰,衝餘缺示意了一下:“這你新男朋友?”和之前口味差距好大。

秦昊輝趕緊打住:“這我朋友,餘缺,是遊戲行業的,你沒回來不知道,他公司出的兩款遊戲現在都挺火。”接著和餘缺介紹了他這位朋友的身份。

馮一少這才伸出手:“原來是餘總,幸會。”

餘缺:“幸會。”

覆蓋著皮質手套的手露出來,那凸起的關節和纖長的手指,讓馮一少臉上多了抹玩味的笑,轉身之際,湊到秦昊輝耳邊:“真不是男朋友?”

“咳,還沒追上。”出於這位朋友的尿性,秦昊輝警告了一句:“你彆打什麼歪主意啊!”

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馮一少感覺有些遺憾:“看來是真動心了啊……”隻是玩玩的話,他還能挖個牆腳,但秦昊輝動心了,他再下手,恐怕就得因為這事結仇了。

唔,那不挖牆腳,彆的總行吧。

手下還摟著女伴纖細的腰肢,馮一少臉上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

另一邊,秦昊輝領著人直接到了一樓。雖然說餘缺來的目的貌似隻是為了那個“燎原計劃”背後公司的老總,但既然到了這個名利場,結交一些人脈總是好的。他有心想表現,就將一些重點人物挑出來,給餘缺指出,認認臉。

“那位,是雲石科技的副總,姓方。拿杯子的那位,是興旺珠寶的老板,姓王……”接連指了幾位後,一個穿著改良旗袍,戴珍珠項鏈,看著三十多歲的美貌婦人映入眼簾,秦昊輝也指了指她:“她姓寒,現在旗下雖然沒有多少出名的產業,但她老公是溫家的掌權者,他們兩人也是圈子裡出了名的恩愛夫妻。”

當人得到了足夠的金錢和權利時,欲/望往往會無限製的增長,底線也容易被無限的降低。豪門圈子裡,多得是各玩各的夫婦,但凡不把情人帶家裡來的,都得被誇幾句“有底線、有責任心”,更多的,是私生子跳出來,把局麵都攪成一團亂麻。有手段的還能把人料理了,沒點手段的,很可能被吞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而這位姓寒的女士,她和她的丈夫,是圈子裡出了名的恩愛夫妻。不僅年輕時追人鬨的轟轟烈烈,之後結婚多年也沒有絲毫緋聞和隔閡,雙方都極為潔身自好。

豪門內生育幾個的是常有的事,但他們倆隻育有一子,據說是因為這位寒女士身體不好,當年生下這個兒子就去了半條命,之後她的丈夫說什麼都不讓再生了,怕傷害到母體。

外人很多都說,他們這家是典型的“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甚至這個丈夫除了看自己妻子時,眼神裡會有點溫度,其它時候,包括看自己的兒子都沒甚感情,隻知道悶頭工作。

“就連他們兒子的名字都起得膩乎乎的,叫溫慕寒,用來表達丈夫愛慕妻子。”提到這個名字,秦昊輝還輕哼了一聲:“可惜溫慕寒沒遺傳到丁點兒他爹的專情,腳踏兩條船,玩得可6了。”

“嘖,他是曹操嗎?說來就來。”

巨大的水晶吊燈泛著金色的光,從一樓往下看,樓下大廳裡衣著光鮮的人們,身上的珠寶華飾閃爍著紙醉金迷的光。一席灰色西裝的年輕男人從大門邁步進來,除了手上的腕表,沒有多餘的墜飾,明明該淹沒在眾人當中,但他氣度從容,靠近的人群反而如同水流一般讓開一條路來。

他直直走到那位寒女士身邊,路上隨手拿了支香檳光,臉上的笑意極為溫和,眼睛盯著自己母親的臉,那種母子間的親昵,即使不認識也一眼就能被看出來。被親密地挽著胳膊介紹給其它人時,溫慕寒也非常配合,彆人誇他,他就看著母親笑,似乎被母親炫耀時他也有一種隱秘的驕傲。

彆人的私事,餘缺並不放在心上。秦昊輝給他介紹時,他身邊就亮起了一張張光屏,將每個對上號的人,相關的訊息都進行了簡單的收集和整理。到了溫慕寒這裡也是一樣。直到2247入侵了這裡的監控攝像頭,用來幫餘缺提前鎖定可疑的人員時,一個鏡頭定格在了溫慕寒看腕表時,略微露出的一點紋身。

雖然隻有一點點,但排列的橫線很像八卦。

會有人因為興趣,在身上紋八卦或者逆向八卦的圖案嗎?雖然不能排除,但事情這麼湊巧,餘缺不免多放了幾絲心神在對方身上。

恰在此時,溫慕寒像是感受到了彆人的注視,抬頭時,兩人的目光直直撞上。

隔著璀璨的燈光,也隔著從上到下的距離,溫慕寒臉上露出一個笑來,看起來客氣又溫和,衝他們的位置,遙遙地舉了下杯。

他旁邊的那位寒女士,也順著兒子的目光看到了兩人。她是極為溫婉的長相,笑起來很有親和感,先是招了招手當做招呼,又不輕不重地拍了拍兒子的背:“你過去,和人家打個招呼。”之前兩個小輩有點摩擦,正好借機把話說開。

溫慕寒略顯無奈地看向母親:“那事都過去了。”

“我還不知道你?”寒女士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快去!”

“好好好——”

麵對母親,滿臉都是笑意的溫慕寒,一轉身麵孔上便掛上了些許森寒。他手裡還端著香檳,踏上階梯時,淡青色的酒液在瓶中略微晃動,地麵的紅毯隨著液體搖晃,仿佛杯中盛著腥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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