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被做成炸麻雀嗎?”
青向幽幽地凝視手心的小麻雀。
其他餸鴉都會說話,偏偏我妻的小麻雀不會說,歪著腦袋,黑豆子眼睛瞧著他,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怪罪一隻無辜小麻雀’的模樣。
幸虧他的主人很清楚自己這隻麻雀,在嘴角的爪子上係了隻紙片,青向一打開,好家夥,龍飛鳳舞狷狂不羈,難以想象這麼小的字如何寫出此等效果,甚至不會寫漢字,全程平片假。
【狀況如何?狀況不行我就和炭治郎他倆組成特工隊衝進去救你!宇髓找到鬼的老巢了,現在正要去救人(他居然都有三個漂亮的大美女做老婆可惡啊!!!),宇髓說你要情況危急就優先救你】
三個感歎號很好地展現了我妻的憤怒,連‘宇髓先生’都不願意叫了。
不是青向偏心,看到這張紙片,他很是認真地斟酌了一番兩邊戰力水平。
不行啊,宇髓一個就是送,宇髓和煉獄兩個加起來還差不多。
青向歎息一聲,跑到隊伍的領路人那裡,朝唯一的文化人借了支筆,提筆用比正麵好看了百倍的字體書寫,言簡意賅:
【彆來,打不過,問本部要援】
他把紙片係回麻雀爪子上的橡皮筋,用手搭成一個小小的底座,托著麻雀起飛。麻雀起飛時,還在他手心排泄了一坨,幸虧後者躲得快。
青向:……你要在鬼陣營活不過一下午。
回信寫完了,但筆借都借了,現在還回去豈不是很吃虧。青向想了想,乾脆跑到領路人那裡再要張紙,提筆寫信。
墮姬不是老說他嗓子難聽嗎?合理利用一切能利用的,趁著鬼殺隊打過來前的最後時刻,他儘量不突兀地問問青色彼岸花找的怎麼樣了。
我看青色彼岸花這包治百病的設定很適合治嗓子。
等她收好信件回到柴房,發現不僅是幸子,說好要談一兩個小時的蕨姬也出現在裡麵,盛裝女性和粗陋的柴房像是兩個世界,突兀地格格不入。
幸子眼觀鼻鼻觀心,小心地看了他一眼。
“芋鶴。”
蕨姬顯而易見一臉怒容,但沒意外,她恐怕全程看著‘芋鶴’逛了一圈回來了。
“我不是囑咐過你不要亂走嗎?!”
在蕨姬麵前青向儘量不說話,再說他怕自己憋不住開腔。青向衝角落瞅了眼,發現妓夫太郎不見了身影,連帶那把糖一起。
“我們走。”
蕨姬一把抓起青向的手,大步朝屋外衝去,很難想象傍晚走的穩重又小步的盛裝怎麼能帶這麼大步子,但青向比她走的更快,反正他輕便。
身後行隊驚慌失措地追,前麵行人又潮水一般散開,氣氛怎麼看怎麼不對,青向還是問了一句:“怎麼了?”
宇髓應該不會這麼快,他向來謹慎為上,需要準備時間。不過不排除特殊情況,比如宇髓傳說中的三個妻子陷入生命危機,到時候他視情況趁亂從事件漩渦中跑走。
“和你無關!”
蕨姬頭也不回地朝他暴吼。
青向:……OK
一直到回到京極屋的當天晚上,氣氛壓抑的讓整間屋子都靜悄悄一片,蕨姬剛回來就衝進房間,不允許任何人進去,房門緊關了一夜。
青向就在隔屋,聞到兩隻鬼的混沌氣味,隱隱約約似有似無,又被濃重的梅香掩蓋。
等到第二天,天蒙蒙亮,一聲尖叫劃破了京極屋的靜寂。
繼老板娘之後,老板也離奇地死在京極屋門前。隻是這事件就如劃破清晨的那聲短促尖叫一般,草草結尾,沒有給歌舞伎町留下任何痕跡。
蕨姬在入夜的第一刻出了房門。
她仍是原來的樣子了,遠山如黛,笑意吟吟,似乎昨夜將門摔地震天響的人不是她,也似乎老板從未在她的記憶出現過,遊女拉開層層屏風,她就正坐在最高點,笑意溫暖,卻目光寒冷地掃視屋內眾人。
“天照大神不忍老板娘泉下一人寂寞,送了老板去陰曹地府陪她,這下二人終於團聚了。”
沒有人敢回答。
“對了,千花,除了老板的喪事之外,我還有件事想要托你問詢一二。”
千花打著哆嗦,腦門抵在眼前的手背。
“千花,那個黃毛的小丫頭,我一時撒氣不小心傷到了的那個小丫頭。”
蕨姬睜大了眼睛,語氣卻更柔。
“她去哪裡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