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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康、佑康,看,炭治郎給我係的草兔子。”
“嗯,炭治郎手真巧。”
“佑康會係嗎?”
“不會。”
“我教你。”時透從腳邊扯了一把草,細心地挑出最長的幾根,“看,先把最寬的兩根從中間十字交叉,再把下麵的那根折上來……”
時透標誌性的通透嗓音從青向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事實上,他連視線焦點都不在對方手上,正盤腿仰視天際線。
青色彼岸花尚需要一周時間開放,因此鬼殺隊將圍剿時間定在了下周,大意是青色彼岸花盛開的那天。鬼舞辻恐怕的確不會輕舉妄動,青色彼岸花需要曬足日光,他知道這點後必然和我一樣耐心等待。
……不,說起來,鬼舞辻到底知不知道青色彼岸花還需要一周時間綻開?半天狗知不知道這件事,又告沒告訴鬼舞辻?
嗯,三天期限到了,半天狗仍然沒到杯骸刃那裡述職,大概率是被鬼舞辻劫走了。
這樣下來,圍剿的真正日期不一定是青色彼岸花開放的那天。
……至於鬼殺隊無死亡情況下有沒有可能通關鬼舞辻無慘?
青向的目光挪向時透。
時透手裡坐著一隻草籠,兩個突出的斷草作了眼睛,從某個角度看起來真像一隻正坐的小兔子。
“看,佑康,做好啦。”
小兔子坐墊的主人正朝青向展開笑顏。
無害又純粹,填滿了發自內心的‘喜歡’。
天知道眾柱第一次見到笑著招呼青向的時透,臉上的表情可謂是天崩地裂。
‘時透無一郎是不是被什麼稀奇古怪的血鬼術奪舍了!’
‘玄彌先一步回本部你不該早知道時透的轉變才對嗎?’
但是扯著他領子的不死川突然詭異地停頓了。
‘你怎麼、叫的那麼親密。’
那一刻擺在青向眼睛裡的字,大概是‘嫌棄’和‘憐憫’。
招玄彌為繼子的事情暫且擱置,誰都沒提,總之回到現在,青向盯了小兔子的斷草眼睛一會兒,突然急驟出手,從時透手裡搶過了小兔子。
“……”
手裡一空,時透後知後覺地歪頭。
“佑康喜歡嗎?那、送給你。”
“不是那個意思。”
青向把小兔子擺在手心,朝時透伸出在半空,“來,以我來不及反應的速度搶走它。”
時透慢吞吞地去看小兔子,又茫然地抬頭。
“可是,我可以再做一個……”
“時透!”
青向眼神堅毅。
“假如你做到了,今晚我就和你一起睡。”
為了一周後的圍剿,大多柱留在了本部戰備,衣食住通通在蝶屋解決,隻有時透,昨晚悄悄抱了被子從蝶屋鑽出來,隻著睡衣一路跑下山,頭頂被褥從煉獄家青向屋子的紙窗向內看。
‘想和佑康一起睡。’
手指已經碰上枕頭下匕首的青向:“……彆胡鬨。”
青向死活沒同意和時透一起睡,還是深夜被吵醒的煉獄一句話解決問題:“嗚姆,那就睡在佑康隔壁的房間吧,早上一起□□神滿滿的早飯!”
時透和青向現在正在煉獄家,剛剛吃過豐盛而美味的早飯。
“約好了。”
聽到青向這句的時透一秒精神,和青向拉過勾後再次確認:“隻要從佑康手裡抓走小兔子就可以了吧。”
“對、隻要你—”
青向話還沒說完,一陣微風掃過,一隻哪怕人偶身體的動態視力下仍帶殘影的手抓向小兔子,被青向在最後一秒險而又險地抬高。他的袖子還帶點搖曳的火焰,是最後關頭用了炎之呼吸的爆發力。
時透沒有停止,他直接從原地屈膝站,用比剛剛快了一倍的速度去抓,青向接著後撤,小兔子僅被時透指尖的風掃的從手心跌倒。
爆裂的火焰衝天而起,幾乎隻是一個眨眼,青向已經站在長廊的木簷頂,羽織在熱浪的裹挾下高高揚起,遮蔽那一瞬間的日芒。
“時透,還能更快—”
裹挾火苗的撤步突然頓在中途,青向手中的小兔子易手。
“佑康。”
時透從青向耳側冒出一個腦袋,頭頂還開著小花花。
“約好了,今晚一起睡。”
“呃……嗯,你把被褥抱到我的房間。”
濛濛的雲霧被晨風吹散,一朵朵開著小花花的背影捧著小兔子去向房間的方向,獨留青向看著他若有所思。
雖然也用了呼吸法提速,不過霞之呼吸側重穩定和隱蔽,一瞬提速的效果比不上炎之呼吸的爆發力,時透能用時短暫地追上他,全靠本身千錘百煉的底子。
能打!
其實早就了解時透的實力,不過借此給自己一個理由的青向捏拳。
救!一個不漏的救!我看你煉獄還有什麼理由沉三途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