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你的眼睛” 稱得上浪漫、代表美好的……(1 / 2)

吊完水後, 虞倦的燒退了些,不再是接近四十度的可怕溫度,但還是低燒, 明天得繼續來輸液。

虞倦想的是找醫院拿剩下的藥水,在孫七佰發現前回去, 帶著藥水去安山村的衛生所, 這樣悄無聲息, 也不會被人發現。

周輝月不讚同地說:“你還生著病, 準備騎兩個小時的車去輸液?”

虞倦皺了下眉, 覺得眼前這個人對自己有誤解,強調道:“你把我想的太脆弱了。我已經退燒了, 而且是細菌感染,又不是感冒。”

他的執行力一貫很強, 甚至打算找護士開藥了。

周輝月坦白:“你吊水的時候,我把這件事和孫七佰說了。你發高燒, 我找人送你來看病,留在縣城了。”

本來還有點暈的虞倦驟然清醒:“……”

根本沒給他留一點點挽回的餘地。

周輝月握著虞倦才紮過針的那隻手, 像是哄人:“彆不高興。”

事已至此, 虞倦看著他:“等會兒我再打電話給他吧。”

周輝月在醫院附近找了個酒店,定了兩間房。

進入房間後,虞倦立刻就去洗澡,他身上有退燒時發的汗, 不能再忍耐一分鐘。

快洗完的時候,才想起來似乎是沒帶衣服,而酒店的浴巾,他又不太樂意用,嫌不乾淨。

周輝月敲了下門, 虞倦的思維跳脫,立刻回到上一次在浴室洗澡的慘案中,又反應過來,這裡不是毫無隱私的半透明浴室。

他在門口說:“衣服和毛巾放在門口,記得拿。”

虞倦鬆了口氣,打開門,伸出手,摸索了一番,發現衣服和毛巾都是新的,但有一種才洗過不久的清新氣味。

不是在醫院陪他,什麼時候找人洗的?

虞倦也沒多問,穿好衣服,走出浴室,桌上擺了熱粥,吃完後又被半強迫地量了一次體溫。

一定是因為生病了,虞倦夾著體溫計,很不甘心情願地想。

幾分鐘後,周輝月接過體溫計,看著上麵顯示的數字,38.2,低燒。

於是說:“縣城的醫院條件不夠,等回白城,再做一次徹底的檢查。”

虞倦躺在床上,有點抵觸:“我的身體很好,這次是意外。”

周輝月的手背貼著虞倦的額頭,沒說話。

有一些事,即使是扣分,周輝月還是堅持,他會做更多加分的事,滿足虞倦的一百條要求。

現在是深夜,虞倦下午和晚上都在睡,知道現在應該休息,但就是睡不著。

周輝月沒讓虞倦看手機,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說話,不知疲倦地講了很久。

最後,虞倦總算困了,整張臉陷在枕頭裡,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他聽到周輝月很輕的呼吸聲,像是一直未曾離開。

留在縣城的幾天,孫七佰來過一次。虞倦將事情都攬到了自己身上。他說當時燒得太厲害,離不開人,怕在路上昏過去失去意識,所以要求周輝月陪自己來醫院。

重點是違背了周輝月本人的意願。

虞倦的嗓子還沒太好,沒什麼力氣,說話軟綿綿的:“總之,是我強迫他來的。要是周太太問,你就這麼說就行了。”

被強迫的、可憐的傷患周輝月坐在床邊的輪椅上,頗有興致地聽著兩人的對話。

孫七佰的神情難以形容,他回過神,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也是,生病了是得要人陪著。”

可能是考慮到他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出不了什麼大亂子,又因為自己的失誤沒看住周輝月,讓人出了紫金山莊,孫七佰也默默將這件事瞞下來了,至少白城那邊沒有動靜。

除此之外,生病的幾天裡,虞倦沒再為任何事費過心。

雖然是在陌生的地方,一切都是準備好了的,讓虞倦產生一種錯覺,仿佛周輝月並不是在被蘇儷隱性地□□在紫金山莊,他想做什麼都可以。

不過下一秒,虞倦又覺得自己想太多了。畢竟這是一本小說,即使劇情有小的改變,但主線不會變化。就像他曾死在結局,而周輝月也不可能在十五年前就擁有自由。

這樣就違背了整本書的邏輯。

虞倦的身體素質的確不錯,輸液的第二天就沒什麼不適了。第天重新檢查了一遍,醫生說沒什麼,記得再吃兩天藥,就回了不愚山。

隔了幾天,重新回到紫金山莊,虞倦看著爬滿藤蔓的外牆,想起自己第一天來的時候,氣勢洶洶要把周輝月打一頓的決定還有點好笑。

他對身旁的周輝月說:“知不知道,你的運氣真的很好。”

險些就傷上加傷了。

周輝月說:“是很好,你來了。”

虞倦:“……”

他不和什麼都不知道的人計較。

*

八月將要結束了,現在還有倒數幾天。

午後,一如既往的透風時間。

虞倦的腦袋抵著周輝月的肩膀,姿勢散漫放鬆,和最開始完全不同,他昏昏欲睡。

以往這種時刻,周輝月都會一言不發,等他入睡,等他醒來。

今天卻不同,周輝月忽然說:“有個東西,想給你看。”

虞倦醒了,他抬起頭,有些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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