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1 / 2)

巴恩要比阿普心中想象的大度,他現在雖然還會關心溫時,在乎溫時,但不會過度靠近了,或許他也知道自己現在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他比誰心裡都清楚自己的使命。

在阿普再次和他交流過後,他有眼力見,不會再主動靠近溫時,就連投喂食物這種小事也停止了。

阿普不喜歡他靠近金恩,那他就不靠近,哪怕隻是遠遠的看著也行。

狼群消停了一個月,那頭野牛養活了他們,這一個月大概是他們過得最好的一個月,不用每天為食物擔心,更不用麵對什麼危險,讓狼群陷入險境。

雖然最後的時候,野牛的肉不新鮮了,開始腐爛,但他們還是吃完了最後一頓,這已經是莫大的安慰,他們族群靠著這頭野牛,度過了危機。

兩隻狼媽媽也將幼崽喂養的很好,幼崽的毛發灰色發亮。

一個月的幼崽可以嘗試吃其他食物了,不能這單一地喂養母乳,雖然他們的哺乳期長達五個月,但作為生活在野外的猛獸,必須學會咀嚼食物,對動物的肉有想法。

阿普也知道這個道理,在吃完最後一頓野牛後,他就在想這個問題,狼崽子是狼群的希望,他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幼崽們都能吃上新鮮的獵物。

新一輪的困難正在等著他們,成年狼們心中也有了打算,他們可能要去一趟遠方,長達幾小時的旅途,去捕獵。

做狼崽的時候,從來不知道生存的不易,因為爸爸媽媽都在身邊,庇護他們,基本上從沒為食物發愁。

可現在父母都死了,他們一群狼崽也長大了,養育起了幼崽,才知道當父母的不容易。

阿普也感受到了這樣的落差感,但他不會輕易言敗,他帶著大家吃完最後一頓野牛肉,那牛肉已經開始發臭,但大家並不會因為野牛肉發臭就不吃了。

很艱難的時候,他們真的是見什麼吃什麼,現在還有食物勉強讓他們填飽肚子,就沒有那麼多講究了。

溫時吃得少,他覺得味道不好了,腐臭味衝鼻子,即使溫度很低,這放了一個月的牛肉,也開始發臭了。

溫時不太喜歡這樣的味道,但他還是吃了,因為知道不吃的話,近幾天可能都吃不到食物。

他勉強吃了幾口之後,便轉身走到旁邊去舔舐自己的爪子和嘴巴,阿普和巴恩同時看了他一眼。

阿普知道溫時不愛吃這樣的東西,可是沒辦法,他們現在能有食物吃就已經不錯了。

他會帶著巴恩他們去尋找新的事物,帶回來給幼崽們嘗鮮,幼崽們要開始喂輔食了。

可能是一場比較遠的旅途,阿普不太想讓溫時跟著去,因為可能會有危險,但想了想,還是決定帶上溫時,畢竟把溫時留在這裡他更不放心。

進食完畢之後,狼群中的公狼們都跟上了阿普的腳步,他們雖然不太想出去,但都知道現在是最好的外出時間,因為他們都吃飽了,有點體力。

要是過兩天餓了才出去,那他們

的體力跟不上,遇到危險也沒有辦法緊急避險。

溫時也跟在後麵,阿普時不時回頭看他一眼,見他跟著便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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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留下兩隻母狼,在狼群中照看幼崽,她們的責任更加重大。

好像很久沒出去了,溫時覺得周圍一切都很陌生。

但阿普並不覺得,因為他有時間就帶著幾個兄弟在周圍巡防,熟悉周圍的地勢,所以方圓幾十裡之內的環境他還是比較熟悉的。

他的方向感很好,也知道哪個方向存在潛在的危險,他會避開那個方向,朝著安全的方向而去。

大家都跟在阿普身後,無比信任他的領導能力,溫時也一樣。

一抬眼,看到了阿普微微翹起的尾巴。

狼的尾巴雖然會翹起,但不會像狗狗一卷起來。

狼的尾巴不會卷,即使是翹著的,也是直挺挺的。

溫時覺得作為領導的阿普有一種說不上來的魅力,但具體是什麼,他也說不明白。

就是比較吸引他的眼球,也有的時候,他會在阿普身上看到阿裡斯的影子,這種感覺讓他迷戀,讓他忍不住想和阿普靠近貼貼。

但他又非常清楚,阿普是阿普,阿裡斯是阿裡斯,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麼聯係。

一個是雪豹,一個是狼。

毫無共同點。

他們朝著山下走了十幾裡的距離,遇到了放牧的羊群。

周遭一群藏獒在自由活動,阿普帶著大家躲了起來,眼神直勾勾地看著那些鮮嫩多肉的羊。

人和狼永遠都是對立的,尤其是牧民,他們對狼這種動物深惡痛絕,如果不是因為會破壞生態平衡,或許他們早就將狼這種生物殺到滅絕。

溫時覺得他們不能動人類的羊群,一旦牧民發現狼群獵殺了羊群,他們會帶著槍上山的。

可作為狼王的阿普不知道,巴恩和班恩他們更不知道,溫時覺得自己有必要和阿普交流一下。

惹怒獵人,那就是滅族的慘痛。

溫時從後麵悄悄走到阿普身邊,和他站在一起,山風吹亂他們的毛發。

溫時蹭了蹭阿普的脖頸,阿普回頭看他。

溫時發出交流的聲音,希望阿普能聽懂他的意思。

“嗷嗚。”

我們不能捕獵這些家夥,會被人類盯上的,他們會帶著槍獵殺我們,我們還無還手之力,找其他的獵物吧?

巴恩也看了溫時一眼,溫時並沒有退縮。

他繼續蹭阿普的毛發,想讓阿普帶著兄弟們撤退。

阿普舔舐了溫時一下,又看了那一群可口的羊之後,轉身低喚大家離開。

正準備捕獵的其他兄弟:“……”

很不能理解為什麼阿普突然走了,這不是有獵物嗎?

而溫時也跟在了後麵,好像晚一秒他們都會受到威脅似的。

巴恩也轉身跟上了,他雖然不理解阿普的行為,但他知道阿普那樣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他

肯定是沒把握,不然也不會離開。

大家跟上了阿普的步伐,阿普聽從了溫時的建議,這讓溫時很有安全感。

他確實很怕周圍有獵人,萬一被埋伏了,他們的小命都得丟。

雖然人類不會大肆獵殺狼群了,但他們幾個小嘍囉完全對環境沒什麼影響。

死了他們幾個,狼群照樣會壯大。

為了以防萬一,他隻能這樣勸阿普。

好在阿普聽勸,他看起來挺舍不得那些羊群的,可是為了兄弟們著想,他還是轉身走了。

人類的東西不好拿,阿普也明白這一點。

他繼續帶著大家在叢林裡流浪,想著從另外一個方向繞回家。

半路在一個有溪水的溝裡碰到了一頭野豬。

那頭野豬正在喝水,大家紛紛停下了腳步。

野豬的個頭也大,捕獵它的難度不亞於捕獵野牛。

阿普長這麼大,也沒有捕獵過野豬,看到過父母追逐過野豬,卻沒吃過野豬肉。

這大概是他們溜達幾個小時唯一的補償,所以阿普動了捕獵的心思。

他帶著五隻成年狼,加上他,總共六隻狼,拿下這頭野豬的可能性應該很大。

所以阿普帶著大家埋伏了起來,等野豬再次低頭喝水的時候,他率先朝著野豬衝了過去。

野豬被嚇了一跳,差點掉到水裡,但很快就發起了反擊。

那兩顆尖銳的獠牙,朝著阿普衝了過去,難聽的叫聲響徹四周。

大家見狀也一擁而上,將野豬團團圍了起來。

那野豬慌了,想從另外一個方向重出去,但被巴恩咬了一嘴,野豬又後退了。

想要放倒這頭野豬不容易,但大家不悔退縮,雖然這裡離家裡很遠,但他們不怕。

阿普先發起了進攻,每次捕獵他都衝在最前麵,好像什麼都不怕。

溫時看著野豬的獠牙,心裡直犯怵,他知道有狼在捕獵野豬的時候喪命,希望他們都彆有事。

班恩瞅準機會,一嘴咬住了野豬的後腿,但被野豬掙脫了。

阿普見野豬去攻擊班恩,衝上去狠狠地咬了一嘴野豬的脖頸,可是那厚重的皮毛,完全將阿普的攻擊給擋住了。

野豬也知道自己遇到了生命危險,用儘全力反抗,最終在之恩那裡打破了一個出口,瘋狂逃了。

捕獵宣告失敗,換成其他的獵物,狼群不會善罷甘休的,即使要跟上好幾個小時,他們也不會放棄能進食的機會。

可是看到野豬跑了後,狼群沒有去追,他們知道野豬的攻擊力,也知道這家夥不好捕獵,便作罷了。

大家繼續往前走,繞路準備回家。

想著實在不行就捉幾隻老鼠回去給幼崽們嘗鮮。

這也側麵反映了他們接下來的日子會很艱難,捕獵不到食物就要挨餓,還沒到冬天,他們要在冬天來臨之前,給身體儲藏一些脂肪,好過冬。

狼群在冬天很少出去覓

食,他們會忍著饑餓,挨過冬天。

這是一種很考驗毅力和耐力的季節。

可照目前情況來看,他們能不餓死都不錯了。

而阿司就沒有這種煩惱了,他回到了保護區,和他的那群兄弟們會和了,日子過得逍遙起來。

沒有食物的時候,人類還會空投食物給他們,他看見新鮮的食物就想起溫時,那家夥不跟他回來,都不知道要麵臨什麼樣的困境。

還是保護區的日子舒坦,他要是生活不下去,人類會再次把他帶回動物園,這就是他回來的目的。

野外求生太難了,他已經被圈養的生活磨滅了野性,他不喜歡東躲西藏的日子。

回來的日子真安逸,隻是老五不見了,他好像變得孤獨了起來。

這個時候才想起老五的好,如果老五還活著,一定會和他主動互動,和他貼貼,和他進行生命大和諧。

可是老五死了,他死在了動物園。

阿司時常想,老五的死,是不是和自己有關係。

那時候他經常和溫時廝混在一起,想追溫時,忽略了老五。

前幾天老五隻是進食不積極,可是後來才發現,他在絕食。

那時候溫時在,阿司都沒想過老五為什麼這樣。

現在溫時不在了,他突然想起老五,想起了他的死因。

想到這裡,他的心有點痛,他仰頭開始悲嚎。

如果時間能回到那時候就好了,如果還能回到那一刻,他絕對要好好對老五。

狼的世界有癡情的,也有不癡情的。

不過大多數狼對伴侶都很忠誠。

有的狼失去伴侶會重新尋找下一春,但有的狼失去伴侶,會一輩子單著。

還有的狼,會為伴侶殉情。

反正不管哪一種,溫時覺得都挺好的。

哪怕是重新尋找伴侶的狼,在伴侶活著的時候,對彼此忠貞。

殉情的狼,溫時沒見過。

但還是會被他們美好的愛情打動。

溫時不覺得自己和阿普會成為那種可以殉情的情侶,至少他覺得,阿普不是那種狼。

他隻希望自己和阿普在一起的時候,阿普眼中隻有他一個就行了。

至於他死後阿普乾什麼,那和他就沒關係了。

狼群再沒遇到什麼能夠捕獵的獵物,便在半路抓了幾隻老鼠,也算是一天的成就了。

回到家時,天色已晚,大家也都累了,忙活了一天,一無所獲。

大家回去休息,將捉來的老鼠分成了幾份,丟到了有幼崽的窩裡。

母狼們得到投喂後,將食物嚼碎,然後給狼崽一口一口喂進去,這些家夥進食還都挺積極。

溫時跟著阿普在大家的岩洞裡看了一圈,發現幼崽們長勢良好,心裡也算是安穩了。

雖然捕獵失敗了,但阿普並沒有掉以輕心,他的責任比以前重大,即使休息,他也在想這些事情。

溫時不讓他捕獵人類的羊群,可是他心裡的想法,和溫時的不一樣。

在走投無路的時候,誰都會做這樣的打算,那些獵物看起來不大,捕獵起來應該很容易。

隻要把他們身邊的那種犬類引開,他們能找到機會,就絕對能捕獵到食物,而且那種獵物看起來不太重,他們可以直接叼走。

他在做危險的打算,完全沒準備告訴溫時。

溫時還在為他今天聽了話而感覺到欣慰,開心。

天黑了回去休息的時候,溫時還主動和阿普互動,貼貼,舔舐。

他在獎勵阿普,阿普感覺到他的熱情,也回應了。

隻要溫時給他的,不管是什麼,他都照單全收。

他就是這樣愛著這個一起長大的哥哥。

今天捕獵沒什麼成果,他明天還要去的。

或許可以歇息一兩天,但阿普是個實乾派,不太想得過且過。

今天大家就那樣跑了一天,估計體力都不太能跟得上去。

明天晚點出發,就不帶溫時了。

他和溫時有點親昵,兩隻爪子抱著溫時,腦袋擱在溫時的兩爪之間舔舐,溫時的腦袋擱在他的頭頂,發出呼呼的聲音。

大概是舒服了,溫時閉上了眼睛,然後就覺得阿普一直往他毛絨絨的肚皮上舔去。

說真的,溫時並不覺得自己會喜歡這樣的行為,可是當他在阿普的努力下,有了勢頭時,他才覺得自己是個正常的公狼。

他對阿普的體貼有了回應,甚至感覺阿普將他脆弱的部分喚醒了。

在不是春天的季節,有了這樣的情況。

溫時覺得自己比阿普更奇怪。

他不該遵循動物的本能嗎,為什麼會這樣?

難道是因為阿普太體貼的原因?

他不知道,隻能在黑暗裡,享受阿普贈予的一切。

他的時間沒有阿普的長,短短幾分鐘,就全部都給了阿普。

阿普給他將肚皮清理乾淨,然後覆在了上方。

比之前更讓他頭皮發麻的疼痛襲來,他不安地動了動尾巴,感覺自己被什麼刺了一下。

他瑟縮,咬住阿普的耳朵,發出呼呼的警告聲。

阿普見他不同意,便也沒再進攻,便在溫時的毛絨絨的肚皮上,進行有規律的運動。

溫時的感覺比較強烈,一想到阿普這家夥在做什麼時,又有了不可思議的感應。

他沒敢動,尾巴也感覺到了疼痛,這家夥一激動就亂來,都不知道他戳到哪裡了。

阿普卻還在舔舐他的臉頰,嘴巴,咬溫時的下巴。

他們在進行一種比較愉快的活動,好像身心都因為這件事而輕鬆下來。

跑了一天,也僅僅這個時候能夠享受短暫的安寧,等天亮了,大家又要為生活奔波。

溫時有點心疼阿普,真的。

年紀輕輕,肩上的擔子太重了,或許做孤狼都比他做狼群要輕

鬆。

可是他就是沒有放棄,一條路走到黑。

他或許一直會記得那個雨天,狼群覆滅在眼前。

他帶著仇恨和對未來的希望活著,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著狼群。

想到這個,真的會心疼,溫時;兩隻爪子抱住了阿普的腦袋,在他腦袋蹭蹭。

大概膩歪了十幾分鐘,溫時感覺到毛發被打濕,濃鬱的味道襲來。

他輕輕嗅了嗅,換來了阿普的舔舐。

他沒敢動,直到阿普去給他清理,他才不安地換了個方式。

阿普最近總是這樣對他,溫時知道他也忍著,等明年的春天,可是阿普忘了,他是個公狼。

什麼時候其實都無所謂,不過春天那種想法就強烈一點。

溫時還沒準備好,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像上輩子一樣懷崽。

按照他自己的想法,他不太想生崽。

雖然有生崽的經驗,但他並不覺得自己能夠帶活。

族群裡已經有這麼多幼崽了,他祈禱自己不是懷孕的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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