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4 章(2 / 2)

他怎麼會忘記這個小家夥呢,忘不了的,他前去執行任

務的時候,經常想起溫時,夢到他。

他還想著自己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到溫時了,每當想起溫時,他都覺得自己應該平安回來,那個小家夥還在等他呢。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小家夥又長大了不少,那身高比貝斯都要高了,壓迫感很強。

臨時訓導員看到貝斯回來了,也開心,上前撫摸貝斯的腦袋:“貝斯回來了啊,出去這麼久,可想死我了。”

貝斯回應他一下,繼續和溫時互動,互動會兒他就去吃飯,邀請溫時一起吃,溫時沒吃,因為他不知道貝斯經曆了什麼樣的情況,看他的樣子瘦了很多,肯定經常挨餓吧?

雖然不知道貝斯經曆了什麼,但溫時也不是不知道,這次任務肯定極其艱苦,才導致貝斯變成這樣。

其實貝斯還算好的,陳朗有單慘,他好像有點精神出了問題,在被夏甄審問的時候,不是哭就是笑,最後會宿舍後,又開始哭。

夏甄陪著他,他還怕丟人,不讓夏甄陪,但夏甄也沒走。

溫時等到貝斯吃完之後,才進食的,貝斯先回去了,溫時吃的也快,他想回去看貝斯。

大概是陳朗的情緒很不對勁,所以貝斯又被帶走了,溫時還想著,今晚又見不到貝斯了。

可是天黑了的時候,陳朗來把他也帶走了,不知道要乾什麼。

陳朗的情緒不對勁,溫時感覺到了,貝斯也知道。

陳朗這次受到的打擊有點大,彆說陳朗了,貝斯都覺得自己有點陰影。

他沒見過那樣的場麵,但他是一隻警犬,所以即使沒見過,也得忍著。

陳朗更是見過世麵的,但還是被那一幕嚇到不敢言語。

陳朗遭受的太多了,貝斯想著,他這個人,就是太好強。

陳朗把貝斯和溫時都帶到宿舍去了,因為他害怕,一閉上眼睛,都是那種血腥的場景,他必須要抱著貝斯。

貝斯也沒排斥他,溫時和貝斯守在陳朗的床兩邊,陳朗睜著眼睛,整個人在貝斯身上,他瑟縮成一團。

溫時看著有點心疼了,他主動湊到陳朗身邊安撫他,陳朗在顫抖。

溫時歎息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溫時:“我知道他肯定經曆了什麼特彆可怕的事情,但我無能為力,我多希望他能好起來,彆這樣,我看著好心疼啊。?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貝斯倒是出奇地冷靜,因為他也見過了,他比陳朗的承受能力強一點。

宿舍的燈也沒關,沒多久就有人來看陳朗了,是訓導員們。

但看到陳朗那個樣子後,大家也都是說了勸慰和安撫的話,又都離開了。

溫時和貝斯守在陳朗身邊,過了會兒,夏甄來了,他抱著自己的枕頭來了。

進門後看到貝斯和溫時在,夏甄也是愣了一瞬,隨即問陳朗:“害怕?”

陳朗嗯了一聲,夏甄心裡也不是滋味,畢竟他見過上次陳朗反恐的樣子,還以為那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可是如今見到了什麼,讓他變

成了現在這樣?

夏甄將自己的枕頭放在另一個空床位上,他說:“我今晚陪你吧,看你很不好受的樣子。”

陳朗嘴硬:“不需要,我有貝斯和貝恩。”

夏甄嗯了一聲:“你不用管我,當我透明的。”

陳朗再什麼都沒說。

睡覺的時候都沒關燈,夏甄知道陳朗害怕,也就沒管。

大概半夜的時候,夏甄聽到陳朗在哭,睜開眼睛後,發現陳朗抱著貝斯哭的身子都在抖。

夏甄隻能起身去看,他把陳朗的身子轉過來,見他哭濕了枕頭,夏甄坐在他的床沿,出了口長氣:“陳朗,你有什麼話你可以跟我說,真的,你在害怕什麼?”

陳朗哽咽著,用一隻手捂住眼睛:“好多血,好多七零八落的手和腳……”

夏甄:“……”

溫時和貝斯基本上都沒睡,溫時的腦袋擱在貝斯的脖頸上,他很擔心陳朗現在的狀況。

貝斯也是,陳朗說的那些場麵貝斯也見了,確實很可怕,也確實足夠陰影,但貝斯是一隻動物,他的承受能力比較強。

夏甄見陳朗還在哭,直接一把將陳朗從肩膀上抓起來,搖晃他:“我說了不讓你去,你非要去,能撿回一條命就已經不錯了,你還哭,哭什麼啊?不都是你自找的嗎陳朗?我勸你沒有?”

陳朗沒答話,眼淚一滴滴的滾。

夏甄見說什麼都沒用,索性一把將人抱進懷裡。

“哭,哭個夠,沒什麼丟人的。”

陳朗被這個舉動嚇到,也清醒了不少,他推開夏甄,眼尾還紅著:“你有病啊,你乾嘛抱我啊?”

夏甄:“……”

貝斯看了一眼兩人,又看了一眼溫時。

其實溫時還沒想歪,想著他倆是戰友,戰友哭了抱一下沒什麼。

直到下一秒陳朗還在哭,卻被夏甄猛地吻住的時候,溫時才瞪大了自己的狗眼!

溫時:“我靠,這是我該看?你們把我和貝斯放在這裡,就是為了看你們做這種事?不是夏甄你平時看起來也不像是這樣的人啊,你怎麼敢的?”

很明顯陳朗也懵了,他反應過來後扇了夏甄一巴掌,夏甄躲都沒躲。

陳朗又被氣到,也忘了哭。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夏甄?”

夏甄神色淡定,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他看向陳朗:“我就想試試這樣的話,能不能讓你好受點?”

陳朗:“……好受你媽,直接給老子整惡心了,滾出去。”

夏甄問:“還做不做噩夢了?”

陳朗沒好氣:“我現在的噩夢就是你。”

夏甄笑了笑:“那就好。”

溫時想著這兩人真的是很奇怪啊,真不知道怎麼吐槽。

剛想著繼續靠著貝斯睡覺,就看到貝斯盯著他的眼神有點奇怪。

他甚至伸了伸舌頭,然後又閉上了嘴。

溫時以為自己想錯了,為

什麼剛才貝斯看他的眼神,有點不太對勁?

是他想多了吧?

這樣想了之後,溫時打消自己的想法,把腦袋擱在了貝斯的脖頸裡,貝斯舔舐了他的腦袋。

這次陳朗睡覺關燈了,大家總算能安穩睡個好覺。

溫時還這樣想,本來執勤很累,還被陳朗這樣折騰。

不一會兒溫時就睡著了,睡得很香,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聽到了不可描述的聲音。

“唔,夏甄,你他媽的彆親我親這麼狠。”

“不喜歡嗎,半夜爬上來,不就是想讓我這樣?”

“沒有,我就是想抱抱你,我害怕。”

“然後抱著我就開始摸我?”

“我是直男,你媽的。”

“哦,直男,我試試直不直,嗯,是挺直的。”

“你彆捏,彆捏。”

“叫老公。”

“叫你媽,滾。”

“就嘴硬,明明很受用。”

“你能不閉嘴,要做就做,說那麼多乾什麼?”

“求我,我就給你。”

“不給拉倒,老子不稀罕。”

“陳朗,我真的想把你給弄死。”

“夏隊長,看你有沒有本事了。”

再然後就是各種不可描述的動靜。

溫時感覺自己的耳朵都沒地方藏了。

貝斯也醒了,這兩個人完全沒把兩隻警犬放在眼裡。

溫時痛恨他們的這種行為,關鍵陳朗的聲音還特彆有感覺。

溫時想著,原來在旁邊聽彆人做是這種感覺啊,他是隻警犬,都要上頭了。

然而另外一隻比溫時更上頭。

貝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的訓導員竟然是這樣的,聽慣了陳朗那吆五喝六的聲音,結果今天聽到了不一樣的。

動靜有點大,貝斯也有點耐不住。

他的腦袋緊緊貼著溫時的臉頰,在溫時臉上舔舐。

溫時沒回應他,估計也是在聽動靜。

貝斯長這麼大,真的沒有什麼很奇怪的行為。

可是今晚有了。

自從小狗狗長大以後,他就覺得有種獨特的魅力,這種魅力是什麼,他也不知道。

這幾個月裡,他雖然心在工作上,但閒下來的時候還會想起溫時,會擔心他的工作狀態,擔心他應付不來那麼超負荷的上班執勤。

他擔心小狗狗,可是卻無能為力,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對小狗狗的思念好像勝過了一切,他也不知道因為什麼。

而這一刻,他的所有思念好像都有了一個寄托,他對小狗狗有其他的心思,他確實沒把溫時當成一般的崽子對待。

貝斯:“難道一開始的時候,我就把他當成了例外?不然為什麼總是想起他,總是擔心他,自己哪怕都要死了,還在擔心小狗狗的日常工作會不會危險,所以我是喜歡他的吧?我喜歡一隻公犬,和我一樣是公犬的警犬?”

貝斯在心裡不但反複問自己,他對溫時有了一種不可控製的渴望,這種渴望有點燒心。

他想壓下去,但陳朗和夏甄的動靜讓他難以壓製住自己,所以他咬了溫時的尾巴,試圖舔舐他的尾巴下。

但被溫時躲開了,貝斯才清醒了一下。

溫時覺得貝斯好像不對勁,尾巴被咬了不說,還用嘴拱著他的尾巴,溫時想著:“貝斯是不是被他們影響到了啊,不然為什麼會那樣?他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的,如果是有意的,那我該怎麼辦?”

貝斯感覺到溫時的躲閃之後就罷休了,他控製住自己,他是隻警犬,他時時刻刻都能控製自己的行為,包括本能。

他把這次不正常的行為歸結在了陳朗身上,是他和夏甄大晚上這樣刺激他,才導致他對小狗狗有了想法。

貝斯:“如果不是他倆,我也不會這樣,所以這是他倆的錯,不是我的錯,這兩個家夥以後還是少把我和小狗狗帶來這裡,太折磨狗了。”

陳朗原本帶他倆過來就是為了陪他,誰知道夏甄會來。

陳朗本來就處於一個精神崩潰的狀態下,但夏甄給了他足夠的安慰和理解,所以他對夏甄確實生出了好感。

夏甄長得帥,人也很負責任,陳朗之前隻是覺得他這個人很具有人格魅力,並沒有想著和他發生什麼。

但夏甄今晚主動了,親了他,陳朗想了半晚上,還是爬了夏甄的床,主要是人在極度脆弱的時候,就想有個依賴。

陳朗把夏甄當成了能夠依賴的對象,然後寄托自己這些天以來無處安放的孤獨和恐懼。

他和夏甄什麼都做了,是他主動的,結束後也是他主動把夏甄推出去的,陳朗靠在門上,夏甄在外麵還在說:“要不你把貝斯和貝恩送回去,我陪你好不好?”

陳朗拒絕:“不好,我需要他倆陪我,你走吧。”

夏甄:“……”

這家夥是真的提上褲子不認人。

夏甄有點懊惱:“那你彆哭了。”

陳朗回答:“不哭了,你趕緊走,煩死了。”

夏甄:“……”

溫時和貝斯見證了陳朗的翻臉速度。

剛才還和人在床上各種翻來覆去糾纏不清,現在那點事兒解決了,變得無比理智。

這就是陳朗啊。

溫時覺得自己的訓導員有點酷。

溫時:“怎麼能不酷,睡了隊長,還翻臉不認人,這世上沒有比陳朗更酷的訓導員了。”

陳朗是快活了,但苦了貝斯。

心上狗就在身邊,卻沒法跟陳朗一樣放肆。

因為他知道小狗狗還需要時間去和他磨合,不像人類,一言不合就開乾了。

貝斯:“我可和他們不一樣,我想和小狗狗做這種事,但也會得到他的同意,讓他同樣喜歡我的情況下才行,不然我是不會貿然行動的,我對他的喜愛無法控製,但我對自己的本能,控製得住。也或許有一天,對他的喜愛程度,連本能都無法控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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