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次振翅(他就是她的無價之寶,是意...)(2 / 2)

狙擊蝴蝶 七寶酥 8534 字 3個月前

岑矜留意到她刻意為之的稱呼變化,故意問:怎麼這麼生疏?不叫人家小霧了。

岑母:哼。

岑矜笑起來,用抱枕撐起手肘:媽,明天回去後,你彆跟李霧擺臭臉好不好。

岑母說:就知道你要來說這個。

岑矜:當我求您,他年紀輕臉皮薄,是個自尊心強的孩子,又對我特彆好,我不想看到他難堪難過。

岑母回:你還知道他是個孩子啊。

岑矜靠向床頭,麵色溫和:可我並不是因為他是孩子才愛他,而是因為愛他才把他當孩子。

岑母約莫歎了口氣:他都在信裡說到那種程度了,我還有什麼好氣的呢。

岑矜指節訝異地在屏幕上停頓一下:什麼信?

岑母問:你不知道?

岑矜:我不知道啊,什麼信。

岑母不吱聲了。

岑矜追著問:到底什麼信?李霧給你們寫信了。岑母直接回了條語音:“李霧給我跟你爸寫了封信,我還以為是你教唆他的呢,你爸非說不是。寫得很誠懇,媽媽看了之後吧,說沒被打動肯定是假的,但我又懷疑是你們商量好的,有你給他當軍師。原來你也被蒙在鼓裡?”

岑矜細眉微微凝起:我完全不知情,方便給我看看嗎?

岑母訥然少頃:“你等等,被你爸爸收保險櫃了,我拍給你。”

岑矜搭唇:到底什麼信啊,還要這樣收藏。

岑母說:“你爸說了,真誠是無價之寶,要好好存放。”

……

五分鐘後,李霧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黑發,一邊念著“我好了,你去洗吧”從蒸汽繚繞的衛生間出來。

目光飄去床上,第一眼迎接他的是淚如泉湧的岑矜。女人蜷膝坐那,單手攥著手機,不停地拿手背抹臉,淚腺跟放閘般怎麼止也止不住。

李霧慌神,一個箭步衝過去。

“怎麼了。”

“出什麼事了?”

“岑矜?”

“姐姐?”

“你到底怎麼了?”

他急吼吼地從床這邊換到床那邊,喋喋不休,意圖問個清楚,無奈岑矜偏不理人,兀自抽抽搭搭,啜泣不止,愣是讓剛洗過澡的少年又滿頭熱汗。

最後,岑矜情緒釋放完畢,一個攬抱勾住李霧脖頸,輕聲哽噎:“我看到你寫給我爸媽的信了。”

李霧愣了下,寬下心來,回抱住她:“我還以為怎麼了……”

“你要哭死姐姐嗎,寫那種酸不拉幾的東西,”她臉往後挪了些,端詳起他,好像在用視線描摹。她的拇指輕摸著他顴骨處,眼尾處暈開溫柔的淡紅:“有什麼話不能當麵講?”

李霧的麵色語氣一如往常的熨帖平實:“我怕我都沒機會見到叔叔阿姨。”

岑矜心臟狠狠抽痛一下,眼裡又漫出水汽:“怎麼可能,還有我在啊。”

“可我不想當縮頭烏龜,想當你名正言順的男朋友,”他補充,語氣加重:“成為那種真正能站在你身邊,擋在你麵前的男人。”

岑矜用自己臉頰去貼貼他臉頰,像冬日裡兩隻交頸取暖的動物:“你已經是了。”

“你在姐姐眼裡,就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她癟著唇,無法阻止心疼的情緒化為液質,從兩頰直淌而下:“世界上不會有比你更好的男孩子了。”

他就是她的無價之寶,是意外收獲的堅貞美德。

李霧被她的淚燙到,手足無措地替她擦拭,笨拙安慰:“彆哭了,姐姐,不哭行嗎?早知道會讓你哭成這樣就不寫了。”

岑矜再度擁住他,言之鑿鑿:“明天跟我回家過年,我爸媽都願意見你,不管有沒有那封信。”

“嗯,”少年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揚起了嘴角,不甚確定:“真的?”

“真的,誰敢不喜歡你啊,萬人迷。”岑矜咕噥著。

李霧欣喜若狂,焦急下床,說要去隔壁房間拿東西。

岑矜拽住他,睫毛上還掛著淚:“什麼東西。”

李霧說:“給叔叔阿姨買的年禮。”

岑矜默了下:“你早就準備好了?”

“嗯,雖然可能性不那麼大,但萬一最後真去你家呢。”他一臉鄭重,雙眼寫滿萬事俱備的真摯。

岑矜心悅誠服。

少年正欲下床,又被岑矜扯回來。女人嘟囔著問:“我的年禮呢,有嗎?”

李霧說:“有。”

“什麼?”

李霧轉回身來:“明天給你。”

岑矜耍賴:“我現在就要。”

李霧伏上前去,咬住她嘴唇,吮了下,看著她笑:“先用這個把今天蒙混過去。”

他發梢還是濕的,在她額間洇開一片若有似無的潮氣。

岑矜的身體如被溫水漫過,變得浮遊,蒸融。

她也去吻他,與他差不多的親法。但她並未溜走,而是流連在他跟前,鼻尖近乎相抵。

李霧的眼逐漸深了,如黑壓壓的漩流,吸噬著她。

“我覺得不夠。”岑矜嘴唇再次上前,以此驗證他獨一無二的引力。

兩人纏吻著,岑矜滑躺下去,任由李霧自上而下播撒火種,引燃亦是自焚,他們似乎能在雙方激烈的入侵與吸納中撰寫一份不離不棄共赴生死的契書。世界都成了旁白,隻有他們在畫麵中心,被愛塗滿了色彩,綺麗鮮活,烈如焰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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