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陪老婆拿工作資料。”……(2 / 2)

徐令竺已經問出了當年的始末,她比徐玉渲大很多歲,對方上中學的時候徐令竺還在國外進修。

姐妹兩個的感情並不算熱絡,都是一家人,父母也會要求徐令竺和徐玉渲維持感情。

徐令竺為自己的家族感到自豪,卻總覺得徐玉渲像討人厭的蛀蟲。

沒有追求、得過且過、連一段戀愛都談得如此糟糕。

徐令竺:“你是當年害她出事的罪魁禍首?”

她把包裡的文件甩到桌上:“這是遊珠雨的治療記錄,具體的你自己看。”

徐玉渲看了很久,看到麵部創傷是毆打導致的時候大聲否認:“不是我。”

“我是討厭她,但沒必要這麼恨她。”

徐令竺:“我也認為你不會做到這個地步,那為什麼你要欺騙柳聆?”

她想到昨天晚上徐玉渲的信誓旦旦,“你不是說她會原諒你的麼?”

她一字一句地重複:“她-愛-我-愛-得-要-死。”

“這不是你說的?”

徐玉渲深吸一口氣,“是,前提是,我是真正救她的那個人。”

柳聆的家境徐令竺心知肚明。

柳家父母是某市的知名工藝品企業家,後來投資失敗破產,父親沒多久後突發疾病去世。

母親回海市娘家這邊生活,柳聆也一起轉學。

就算家道中落,她母親仍然供她學音樂。

隻是外婆這邊也隻有一個住院的老太太,一家人住在一起,柳聆因為暑假落水住院,遇見了在一片水域出事的徐玉渲,兩個人才走近的。

具體的徐令竺當年並不知情,她人在海外,這些都是家裡的管家說的。

後來就是粉絲也知道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很封建,但也不失為一種愛情的開端。

誰能想到連救命之恩都是冒領的。

徐令竺:“你那傲氣什麼?算準了遊珠雨不會再出現了?”

徐玉渲低著頭,她的目光仍然落在麵部組織挫傷上,“我以為她放棄了。”

徐令竺問:“為什麼?”

徐玉渲點著上麵遊珠雨的資料,清貧的家境,沒有父母,跟著姥姥長大,一個月的生活費都得看廢品能賣多少。

“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喜歡柳聆呢?”

徐令竺擰了擰眉毛,想到網上一些匿名的爆料:“你在學生時代欺負她一個家境貧寒的優等生,還給她灌輸下等人沒資格喜歡人這種理論,是真的嗎?”

徐玉渲否認了自己對遊珠雨造成的麵部創傷,但這一點她沒辦法否認。

“是真的。”

徐玉渲笑了:“她就是陰溝裡的臭老鼠,對柳聆的喜歡永遠是窺視,我還見過她撿柳聆丟在垃圾桶的護腕,還收集柳聆喝過的汽水瓶。”

“這樣的喜歡,不惡心嗎?”

徐令竺腦門突突,她很想給徐玉渲一個巴掌,但忍住了。

她站起來:“後天,鷗港的人會來公司幫柳聆解約,我同意了。”

徐玉渲:“不行!”

徐令竺:“你有資格說不行嗎?公司交給你遲早倒閉,現在沸心還是我做主。”

“還有臉說彆人惡心,我看你最惡心,你的喜歡建立在欺騙上,那是喜歡嗎?”

“這種感情不分高低貴賤和社會地位,我都沒臉麵對柳聆。”

徐玉渲拉住她的衣角:“姐,你不幫我了?”

徐令竺回頭:“你在這件事上有一件占理嗎?現在網上關於你的校園霸淩新聞也很多,你最好看看哪條是真的,真的就道歉,沒做過的就澄清。”

“至於感情,你出軌就已經被判處死刑了,還有什麼資格挽回呢?”

徐令竺歎了口氣:“算了吧徐玉渲,彆再給家裡丟人了。”

徐玉渲:“丟人?”

她深吸一口氣,雙目赤紅地衝徐令竺吼叫:“從小到大,我都讓你們丟人,做徐家人到底哪裡好了?”

剩下的人大氣不敢出,最後徐玉渲抓起鑰匙,開車去了柳聆的公寓。

外麵的記者都散了,徐玉渲沒奢望碰見柳聆,但沒想到見到了開門出來的白毛。

遊珠雨在亮起的感應燈下麵無表情地看著徐玉渲。

氣氛很凝重。

徐玉渲:“你在這裡做什麼?”

遊珠雨:“陪老婆拿工作資料。”

她這張臉說出老婆這種詞顯得很怪異,但這是事實。

徐玉渲好不容壓下去的火氣又竄了上來,她正準備狠狠推遊珠雨一把,對方後退一步,像是被推了一樣猝不及防撞在牆上。

本來關上的門再次打開,在拎著電腦出來的柳聆眼裡,就是徐玉渲把遊珠雨推到了地上。

她扶起瘦弱的結婚對象,看向昨天還是未婚妻的前任,問:“你打她做什麼?”

徐玉渲百口莫辯,她正想解釋,瞥見遊珠雨抱住柳聆胳膊的手,氣得胸膛起伏,大聲說:“我沒推她!”

柳聆拍了拍遊珠雨外套上的灰塵,似乎認定了徐玉渲的罪名。

“你來這裡乾什麼?”

她口氣冷冰冰,從來隻會喊徐玉渲小名的溫柔嗓音也變了。

徐玉渲:“我都說了我沒有推她!”

柳聆還沒說話,遊珠雨抓了抓柳聆的手,她蒼白的皮膚在光下更是脆弱。

“阿聽,我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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