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樸素的店鋪,玻璃門上的牌子“OFF”麵朝上,被他們臨時征用的咖啡館內空無一人。
這一片的住戶和人員已經提前被“疑似附近有煤氣泄漏”的理由給疏散了。
藤丸咲握著湯匙,無意識攪動著咖啡。
從他所在的位置,正好能看見藝能事務所門前的狀況。一個小時過去了,那群發了癔症般的人還沒散去,甚至還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據伊地知的解釋,他們都是那位發生意外的偶像的狂熱粉絲,不知怎麼回事聽說偶像受了傷,認定是事務所不負責任才導致意外的他們衝到大樓門口抗議,結果衝突越來越激烈,險些見了血。
“事情就是這樣,大概還要過幾個小時才能解決。”伊地知擦了擦頭上的汗,歎了口氣。
他從事輔助監督多年,一直負責事前和善後工作,偶有麻煩也能很快處理掉,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他習慣性地道歉:“對不起,是我們的疏忽,耽誤了兩位的時間。”
狗卷低低地說了一句“大芥”。
“我倒是無所謂,”藤丸咲意有所指地說,“但這些人的負麵情緒也太厲害了吧,都快要產生新的詛咒了。”
混雜著憤怒、怨恨和懺悔的愛意,他這個冒牌愛神都要被熏到反胃了。
伊地知背又彎下幾分:“非常抱歉,我們會儘快解決。”
“啊,不,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眼前這個無辜社畜到底經受了多少打擊啊!這也太卑微了。
被逼無奈來到迦勒底、隻能老實打工的迦摩意識難得有了一絲觸動。
“可惜我是隻能給予愛,而不能收回愛的存在,不然——”
不,等等,或許他能給這些人洗個腦?
伊地知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危險的東西,驚訝地抬起了頭,“愛?您是說,這些人是因為愛才變成這樣的嗎?”
麵對比他小了近10歲卻氣勢驚人的少女,他不自覺地帶上了敬稱。
“沒錯,扭曲的愛、過度的愛,沉溺的愛,會讓人墮落成無知無覺的野獸。”
隻是場麵太過暴力血腥,幾乎都能稱得上恨了。
“扭曲的愛……墮落……”
輔助監督喃喃道。
“難道有影響人思想的詛咒在嗎,但為什麼其他人沒受到影響?”
“因為其他人心中沒有它想要的愛。我猜,這招實現的條件還挺苛刻的。”
伊地知表情愈發沉重,他向兩人道了聲歉,快步離開了。現場的工作還等著他處理。
本就冷清的咖啡館就剩下藤丸咲和狗卷棘。
“狗卷。”
被點名的人渾身一顫。
“你不是咒言師嗎?乾脆喊一句讓那些人全都滾開好了。”
“……”
在夾雜著各種肢體動作和飯團餡料的艱難翻譯後,藤丸咲大概弄懂了對方的意思。
咒術師不能輕易對普通人出手,而且人數太多,不好控製。
“你平時為什麼隻說固定的詞?”
“醃高菜。”因為咒言術的影響,考慮到安全問題。
“咒言師很多嗎?”
“木魚花。”還挺少的,目前就剩他家了。
“啊對了,我是不是要叫你前輩?”
“金槍魚蛋黃醬。”不叫也行。
“為什麼感覺你有點怕我?”
“鰹…鰹魚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