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階級 “力量上限測試完畢,完全超……(2 / 2)

傳說模擬器 止汶 7936 字 5個月前

巫辭接過證件翻開,除開右上角他的一寸證件照外,分彆有幾個欄目:

[永夜皇室與暗星政府聯合頒發]

[暗星正式禦靈師“巫辭”]

[持此證代表持證人將自願履行禦靈師義務,並擁有執法權與特殊赦免權]

雖然結果不是很理想,但總算是拿到了…底層人跨越階級的敲門磚。

這張證件,除開禦靈師隨時會被強行征調的義務以外,也可以讓巫辭享受諸多特權。

例如,犯罪豁免權、執法權、普通民事與刑事赦免權。

有人戲稱為這張證件為“殺人證”,意思就是說,隻要有這張證件的禦靈師,就不再是平民,而是高等的上層人,有資格犯罪而不被追責,也就是所謂的殺人權。

至於執法權,則是代表巫辭殺了人,或是對某些人動用私刑以後,可以隨便給其安上一個罪責,美其名曰執法。

並且,持有這張證件的禦靈師還有資格赦免犯罪的下層人,意思就是說,假如巫辭有下屬或是親屬,他讓其殺了人,或者是其隨意殺了人、犯了罪,他可以隨時赦免掉該下屬的罪責,尋私舞弊保住那位下屬或親屬。

[尊敬的禦靈師大人,請跟我來。]機器人發出甜美卻冷硬的電子音,黑色的電子顯示屏上紅光跳動,組成簡易的微笑表情。

巫辭將這證件揣進兜裡,把楚辭化作靈子散去保存靈力,跟著機器人前往思政培訓部。

英靈特殊事務管理局很大,並且上下總共有99層,思政培訓部在地下負64層。

他跟隨機器人走過銀灰色的金屬長廊,乘坐電梯下沉。

電梯內亮著暖黃的燈,磨砂的金屬壁光可見人,透著模糊的影子。

哪怕是封閉的空間,空氣中也並不憋悶,散發昂貴卻清淺的香熏味兒,連下沉都伴隨著舒緩的鋼琴曲。

[負64層到了,尊敬的禦靈師大人。]

巫辭微微頷首,跟隨機器人走進培訓大廳。

被臨時征用當做培訓大廳的大會堂密壓壓站滿了人,看樣子都是等待分配公務員職務的學員,主席台上的領導正在講話。

機器人的電子眼閃爍,想要通知台上的領導巫辭要加入,被巫辭伸手暫時攔住了。

巫辭把機器人推開,擠進人堆裡聽了一陣,發現台上領導都是照著稿子念各種政策精神,基本上是體製內傳統的務虛會議。

他四下環視,忽然發現人群前麵的主席台下方堆著一堆穿著學員製服的屍體,血跡漫了滿地,在金屬地板上反光,導致站在下麵擁擠的學員都往後退,生怕弄臟了皮鞋和褲腳。

“在下遲到來晚了,請問?前麵那堆屍體是怎麼回事啊?”巫辭戳了戳旁邊的一位學員。

“是教團的臥底,沒過政審,逮出來就當場處決了,相當於殺雞敬猴,還有得罪了上級和上層的也一律當做臥底處理了。”學員看了看周圍,低下頭湊到巫辭耳邊小聲道,“也是怕披露出去處決汙了我們的名聲,畢竟臥底居然混進思政處裡來了,所以就把他們在裡麵提前忠誠掉,到時候就說他們英勇殉職,還能騙一波撫恤金給上麵的領導當茶水錢。”

“這樣啊…那還真是嚴格,”巫辭摸了摸下巴,聽到主席台上麵的領導終於要念完了稿子,最後說完了長達五分鐘的車軲轆官場話以後定下結論:

“那麼今天的職位分配就此結束,希望諸位共同努力。”

嘩啦嘩啦嘩啦嘩啦!

主席台下掌聲如雷,每個學員都拚命鼓掌拍馬屁,表現出政治正確,生怕得罪了領導被揪出來當臥底忠誠掉,當場“殉職”於主席台前。

“這就分配完了?你們都有職位?”巫辭疑惑。

“對啊,已經分配完了,你來晚了,估計得和下一批學員在裡麵呆個幾個月,但是如果有關係再塞點錢,應該能去小部門混混。”之前的那位學員遺憾地回答。

巫辭了然地點點頭,朝被自己嫌棄後推到另一邊的機器人招招手,“幫我去報個名參加下一批培訓吧。”

[好的,尊敬的禦靈師大人]

機器人話音剛落,巫辭就看見自己旁邊的學員們個個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怎麼了?現在不能報名嗎?是不是要等會議結束?”

這一片人群寂靜無聲,仿佛陷入了中空的氛圍,終於,之前和巫辭搭過兩句話的學員老哥顫顫巍巍的開口:“這個機器人的型號…好像是專門服侍貴賓的戰鬥型保衛機器人…她剛剛,叫你什麼來著?”

[我說的是,尊敬的禦靈師大人。]

機器人的電子眼紅光閃動,音量逐漸大聲了起來,從那電子音居然聽出了幾分肅然宣告:

[尊敬的禦靈師大人要求參加政審訓練營進行分配工作。]

巫辭瞬間成為眾首之矢,大會堂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人群恐懼而沉默地分開了一條道路,直通下方堆積屍體與血泊的主席台,眼神崇敬而羨慕地注視站在中央的巫辭。

主席台上的領導立刻站起身,神色恭敬了起來,做足禮數,跳下台,皮鞋踏過那些連學員都不想碰到的遍地殘肢和血泊,一路小跑著親自將巫辭迎上了主席台落座。

這位已經有些中年發福,頭頂地中海的領導迅速拎了一個透著中年人土氣的紅花綠裡塑料外殼熱水瓶,拿茶杯泡了杯綠茶彎著腰敬給巫辭陪笑道,“大人您大駕光臨,鄙人實在是有失遠迎…稍後會議結束還望賞個臉,鄙人剛才特地在玉軒竹定了桌酒席為您賠罪……”

哪怕不太喜歡綠茶,巫辭也恍惚接過了這杯茶。

英靈模擬中的記憶中也有這樣被尊敬的時刻,甚至更多,但卻並沒有給他如現實一樣的實感。

他抿了一口茶,終於隱約感覺,自己的階級地位,真的已經不一樣了。

他步入了曾經壓迫他的那個高處,成為了自己曾經最厭惡的、特權者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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