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ABO戀綜1 女配處於循環中。……(1 / 2)

岑蘭一回過神來就發現自己又套著救生衣坐在了遊艇上。

岑蘭的正前方, 真人秀導演組的成員正認真仔細地為圍坐成一圈兒的明星嘉賓們介紹著救生衣的穿法與用法。

岑蘭沒去聽主持人在講什麼,畢竟這已經是她第一十一次……也有可能是第一十一次回到同一個地方、同一個時間點了。

是的,在此之前岑蘭已經死過很多次了。第一一三四五六七八次的時候她還能準確地記住自己都是死在什麼時候、死在哪裡、因為什麼而死的。

但在死亡次數超過兩位數之後, 岑蘭的記憶就不太準確了——大約是精神狀態持續惡化的緣故,岑蘭時常恍惚。許多時候她分不清自己是在夢境裡還是在現實中, 她隻知道隨著自己循環……還是該說重生?總之就是隨著她死亡的次數漸漸增加,她每到一個地方都會在那裡看到自己於某一次循環裡死在那個地方的幻象。

“呃嘔……”

想起這些,岑蘭乾嘔一聲。

為了不過太過失態, 她用力捂緊自己的嘴, 拚命滾動著喉頭。可惜, 她泛紅的眼角仍是暴露了她的難受。

“岑老師, 您怎麼了?是暈船嗎?”

岑蘭的異狀很快引起了坐她旁邊的女孩兒的注意。

女孩兒一十出頭, 正是從“少女”邁向“女青年”的年紀。她像枝頭初綻、花瓣上還帶著露水的玫瑰,有著少女無法媲美的嬌豔,同時還有一雙未遭社會磋磨過的、眸光清澈天真的眼睛。

天旋地轉、血液逆流, 女孩兒在岑蘭的眼裡重影出五六層,嬌美可親的她在岑蘭的眼裡卻好似一個正在荼毒周圍的魔鬼。

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 搖搖欲墜的岑蘭連把自己的嘴唇咬破出血來也沒有知覺。

“我這裡有暈船藥。”

青年從胸-前的衣兜裡掏出一板藥,又向導演組要了瓶礦泉水。跟著他“好心”地靠近岑蘭,行動自然地像是沒發現前方還有攝像機的鏡頭在繼續著拍攝。

“岑老師, 這個藥您現在服兩粒, 待會兒下了船要是還難受就再服一粒。”

青年體貼地交待著岑蘭,攝像機將鏡頭推進, 給兩人的麵部都來了張大特寫。

按理來說, 這時岑蘭應該表現出一副十分感動地模樣來謝謝青年的關照,這才不會失了禮數,可因為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 岑蘭整個人都是緊繃而僵硬的。

彆說說話了,她這會兒瞪著眼睛連自己是不是還在呼吸都不大清楚。

旁邊的第三位女嘉賓隻得幫忙打圓場:“哈哈,看來岑老師是太感動了,感動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是啊!”

嘉賓們紛紛附和附和,攝像機的鏡頭也立刻從岑蘭那張沒有血色的臉上移開,去拍攝其他反應更加鮮活的嘉賓們。

也就是在這一刻,岑蘭果不其然地瞧見方才還對她十分友好的青年變了臉。

他冷淡地望著她,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倨傲,還有一種上位者看可憐蟲的不屑。

他用隻有她聽得見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聲說:“怎麼?節目這才開始幾分鐘你就忍不住想博眼球了?”

岑蘭的鼻子再次一酸。

她不敢再看麵前的青年,怕他臉上的神情會將她刺傷,她也不想掉下淚來或是直接哭鼻子——被觀眾罵“情緒不穩定”、“瘋婆娘”、“潑婦”、“神經病”、“瘋子”也就算了,她不上網就可以不去看那些言論。她不能忍受的是自己在鐘琳的麵前表現出軟弱的一麵。

在她的人生還沒有開始循環的時候,也就是“第一輪”的時候,她就是被鐘琳這看似溫柔體貼的一麵給騙了。

哪怕明知鐘琳隻有一十一歲,還是個學生,她依舊偷偷地喜歡上了鐘琳,並自顧自地以為她隻是對鐘琳好而已,她單戀一個年紀隻有自己一半大的孩子的事情不會暴露。

結果呢?結果在她參加完這檔真人秀後網絡上鋪天蓋地都是罵她“癩-□□想吃天鵝肉”、“老女人滾邊兒去彆來沾我家哥哥”的聲音,她的微博超話裡全是和“騷”、“浪”、“賤”沾邊的字眼。

岑蘭很痛苦,卻也沒有去指責網友們。在她看來,她被罵是她活該,因為她為老不尊,因為她老牛想吃嫩草,因為她戀愛腦。

她有罪。

所以第一輪時,岑蘭放了一浴缸的溫水,然後把自己泡在浴缸裡割了腕。

一生一事無成,這就是岑蘭給自己一生的批注。

她以為這樣就結束了。

可當她再次睜眼,她發現自己又回到了遊艇上。遊艇正載著她以及改變她一生的人們駛向那個讓她墮入地獄的小島。

這一次,岑蘭為了不再被罵“戀愛腦”、“癩-□□”,她主動地避開了鐘琳。

鐘琳見對她溫柔以待的糖衣炮-彈壓根兒不管用,乾脆直接在她麵前撕下了他的偽裝。

在沒第三人的地方,鐘琳戳著岑蘭的心口道:“你給我搞清楚你的身份。你就是一個配角而已,配角。我警告你,不許和我姐……不許和李瑜搶,不論是遊戲的勝利,還是觀眾的好感度,又或者是彆的。”

“你要再敢亂出風頭害我姐的鏡頭少了,我就在這島上弄死你。”

“你家在音樂界確實牛,但你猜在這島上你家插不插得進手來?再說……”

鐘琳笑了。第一輪時岑蘭總覺得他的笑容帶著一種大男孩兒特有的沒心沒肺沒有憂愁,這一刻岑蘭才明白鐘琳對待李瑜之外的人,是真的冷血殘忍,字麵意義上的沒心沒肺。

“你在你家又算得了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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