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什麼蘭的是乾什麼的啊?她有醫藥常識?還是學的中醫?】
【前麵的彆鬨了,這檔綜藝叫《音樂人團建》,可不是《醫生護士團建》,哪裡來的學中醫的?】
【誰說音樂人就不能學中醫了?】
【就是啊!再說醫藥常識這種東西人人都能有一點吧?音樂人難道除了音樂就不能懂彆的?】
【歪了啊歪了啊,前麵的們。不要再歪了,這會兒討論的是岑蘭拿出來的那個草,究竟是不是藥草吧?】
【看不出來,呼叫醫學生,在座的各位有學醫的嗎?】
彈幕密密麻麻,幾乎要擋住整個畫麵。
這些文字雖然隻是無聲地略過畫麵,卻仍是讓看到這些彈幕的人感到嘈雜。“吵到眼睛了”拿來形容此時的畫麵,實在是再適合不過。
“……岑老師的心意我們心領了。”
黎峻川勉強擠出一個有風度的笑來。
“我和小浩還有Alex都還剩一點積分,所有積分加在一起,兌點消毒水和創可貼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不懂植物,更不懂什麼藥草。為了黎盛浩的安全著想,他並沒有接受葉棠的大吳風草草漿。在他看來,這不過是葉棠用來搶風頭的產物。
“哦,好。”
葉棠當然不會勉強黎峻川三人。
大吳風草她現在隻找到一小片。用一點兒就少一點兒。
這會兒是夏季,容易上火,口舌生瘡。這島上又是蚊叮蟲咬。她少不得要用大吳風草來內服外敷。
黎峻川不要她的草漿,她正好留著塗自己的手腳——岑蘭在生活裡可沒拿過比樂器更重的東西,她的手腳都是嫩生生的,也因此葉棠光是出入了一趟森林,手腳上就多了很多擦傷。
“那個……”
一個蚊吟般的聲音出現在眾人身後,眾人齊齊回頭,隻見簡安姍姍來遲。
簡安的身上已經被汗打濕了,他的衣服褲子都黏糊在他的身上,他的頸子、從衣裳下露出的胸-前也掛著膩乎乎的汗珠。
此刻的簡安很有柔弱美男遭受過一場暴虐蹂-躪後的美感。他弱弱地舉著長臂,一雙眼睛還濕-漉-漉的,頗有梨花帶雨感。
天知道簡安之所以這副弱不勝衣的模樣,是因為他為了找尋葉棠的蹤影,在森林裡走接近三小時。
出道前一天十八小時都在練舞房裡的簡安,他的體力可比一般的偶像明星強多了。
“我、我可以要點岑老師的藥膏嗎……?”
簡安怯生生地直指自己充滿細碎血痕與劃傷的小腿、腳踝,最後頗不好意思地挪到眾人眼前,讓他們看到他被皮涼鞋磨得腳背、腳後跟都滲了血的雙腳。
局促又期待地望著葉棠,簡安就像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白兔,用眼神祈求著人類的垂青。
葉棠想了想,把大吳風草草漿遞給簡安:“全部拿去吧。”
“岑老師……!謝謝您!”
小白兔的臉瞬間亮了起來,他迫不及待地把草漿接過去,不小心灑出一點來時還趕緊用另一隻手去接,結果草漿灑得更多了。
“不要急,沒人會和你搶的!”
李瑜忍不住調侃簡安一句,徐嘉惠和鐘琳兩人都跟著一起笑,心中卻是白眼飛上了天。
鐘琳是覺得簡安做作,一個男人居然學著小娘們兒惺惺作態,引人憐惜。
徐嘉惠是恨不得撕了簡安那張男女通吃的臉——導演組邀請她參加節目時就告訴她女嘉賓隻有三位。岑蘭年紀大了,徐嘉惠根本沒以她為對手,她想著自己隻要壓製住李瑜這個被鐘家拋棄的假千金,就能倚靠性彆優勢得到男嘉賓們的投票。誰想來了她才發覺岑蘭還有辨識藥草的本事,雌雄莫辨的簡安比她們三個女嘉賓還要漂亮,一張臉精致得和自帶逐幀高P一樣。
“不好意思,我在森林裡迷了路,來晚了。”
最後到場的嘉賓是音樂才子沈臨。
光看他姓“沈”就知道他很有男主相。事實上沈臨的背景也確實值得一個男主。
沈家是華-國巨富,以前做房地產,在房地產發展到鼎盛、泡沫即將開始破碎時又令人跌破眼鏡地轉向了高科技產業的開發。
沈臨是沈家的獨子,本來該是沈家千億帝國雷打不動的繼承人。
可這人在大學畢業、他應該去家裡公司學著如何接手這個巨大帝國的時候,他突然對父母扔下一個炸-彈:“我不想繼承家業,我想搞音樂。”
逐夢失敗就得回家繼承千億家產,說得就是沈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