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地看著葉棠乒乒乓乓一頓砸, 簡安等到葉棠砸出了好幾把石刃才終於回過神來。
他算是發現了,岑蘭壓根兒不打算擺爛。她是在極度認真地參與節目、完成任務,她似乎……真的有挑戰野外生存的意思。
“我也能……試試麼?”
葉棠撿得石頭多, 用得卻不是很多。眼見葉棠很快做好了四把石刃、還在繼續做第五把的簡安也有些手癢了。
“當然。”
葉棠握著石頭的手又往下一擊,這下、第五把石刃也做好了。
她從大石頭麵前讓開身體,讓簡安過來, 跟著也不起身,就這麼蹲在簡安身旁指點他如何打造石刃。
“挑選石頭的時候, 石頭至少要有一個麵是方便你抓握的。然後,對, 按住這裡,用另一塊石頭撞擊邊緣。”
簡安看葉棠做石刃做得那麼簡單, 還以為這是個輕鬆的活計。等他攥著石頭敲了另一塊石頭幾次才明白葉棠為什麼會撿那麼多的石頭回來——做石刃時,用來敲擊的那塊石頭是有可能碎掉的。拿來做石刃的石頭也會在敲打的人用錯了力道、力道的方向弄錯時裂開。簡而言之就是要做好一把石刃,要做好會消耗掉很多石頭的準備。
是葉棠下手太穩太準, 這才一敲一個準兒,一下子做出了那麼多把石刃。
“岑老師是去上過什麼野外生存的訓練班嗎?”
簡安一邊敲石頭,一邊問。
“沒有。我隻是刷手機時看到過一些野外生存的真人秀和紀錄片。”
葉棠話音未落, 已經一把抓住了簡安差點兒揮下的手。
“岑老師?……啊……”
順著葉棠的視線看去,簡安“這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差點兒沒砸到自己的手指。
“謝謝岑老師救我!”
簡安連忙端端正正地朝著葉棠道謝。
葉棠隻是笑笑:“沒有沒有。”
她看出來了, 簡安一點兒也不遲鈍。他雖然是敲壞了一塊石頭,可是他學得很快, 馬上就掌握了敲擊石刃時應該用什麼力道、什麼角度。
他剛才差點兒砸到自己手指,那是假裝和自己聊天分了心,故意打算給自己手上添個傷口。
“我……這麼不讓人省心,岑老師不會討厭我吧?”
簡安可憐兮兮地抬起頭來,長長的睫毛還微微抖動兩下。他這無辜又可憐的小白兔模樣, 很難不激起人的母性。
就是葉棠難免聞到一股茶香。
“不會。你已經很努力了。”
葉棠並不討厭簡安這茶裡茶氣賣可憐的模樣。
他是真的很漂亮。愧疚、無辜與可憐的演技也流露地十分自然。
加上隻要是人都會有尋求認同,渴望被愛、被仰慕、被仰仗的需求,看著如此賞心悅目的綠茶兔向自己示弱,又被他捧上幾句,很難會有人不對他生出好感。
葉棠對簡安沒有特殊的好感,卻也不討厭他心機男的本質——簡安對人沒有惡意。他的心機也沒被他用來陷害他人。他隻是在展示著自己“柔弱”的魅力,以此來換取名譽、地位、金錢。他不過是千百年來父權社會中那些靠男人“熬出頭”的女性的性轉。
聽到葉棠的安慰,不知葉棠誇他“努力”不是在說他做石刃這件事情。簡安“害羞”地低下頭去,露出一個眸中含光的羞澀笑容。
【啊啊啊啊啊啊啊萌死誰了!?萌死我了!!!!!】
【要死要死要死要死要死寶害我一瞬間沒呼吸了】
【讓我看看是誰被萌發癲了呀?啊,原來是我自己。那沒事了。】
【路過,純路人,因為簡安這個笑容轉粉了】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安安笑容的狗汪汪汪!!!】
【安寶的笑容由我們來守護!!!!!】
【雖然岑大姐一張老臉稍微擋住了寶寶的美貌,但看在她讓寶寶笑了的份兒上,我原諒她了】
【說到岑大姐,你們覺得她會是什麼?】
【??前麵的什麼意思?這節目還搞狼人殺的嗎?】
【笑死,前麵真是對這個節目的尿性一無所知】
【哈哈哈,建議去超話裡尋找線索】
【??????】
……
“腳還疼嗎?”
“不怎麼疼了。”
在葉棠的監督下,“笨手笨腳”的簡安終於做出一塊能用的石刃。他就像隻離不開鴨媽媽的小鴨子那樣亦步亦趨地跟在葉棠的身後。
葉棠說要進森林,他立刻就去找導演組花三十五幾分兌了一雙不磨腳的運動鞋。
這會兒葉棠砍了一片海芋的葉子下來,讓簡安拿著海芋葉子當陽傘——顯然,一個“廢物”是想不到要帶防曬霜出來的。
“手就握在莖稈上,注意不要把海芋的莖稈捏爛了,還有不要摸到下麵的切口。海芋有毒,它的汁液沾到人的皮膚上麵會讓人的皮膚火辣辣的,還刺癢不已。”
“嗯、嗯!”
點頭如搗蒜,簡安很聽話地表示自己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