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宇文英和宇文敬談了條件。
他的意思是宇文敬如果和葉棠在一起,那宇文家就不能給他。如果宇文敬寧肯不繼承宇文家也要和葉棠在一起,那他就要為宇文家做一件事情,以換取宇文家對他和葉棠的諒解與認可。
當然宇文敬也可以選擇繼承宇文家。代價就是當場殺了葉棠,令其灰飛煙滅以證明宇文家在他的心中至高無上,在任何人、任何事的麵前,他都會優先選擇宇文家的利益。
很顯然,宇文敬不會選擇後者,於是他和葉棠來到了碧風國。
宇文英要他二人做成的“小事”正是替他的三兒子求娶碧風國的帝姬。
因著葉棠和宇文敬現在是“不被宇文家認可”的狀態,兩人出行無法動用宇文家的飛舟,也不能向宇文家支取路費、靈藥等等東西。
所以葉棠和宇文敬乘上的這艘飛舟,是類似於平價航班那樣的東西。
和航班不同的是,飛舟上賣零食飲料的不是空姐空少,而是個人承包商。
方才賣了香飲給葉棠的那婦人正是與自己的丈夫一起承包了這艘飛舟零食香飲的販賣權。
“大公子準備在碧風國待多久?”
葉棠不認為宇文敬會真幫他三弟求親,她自己也沒這個意思。
“最短三月,最長……”
“也就三年吧。”
宇文敬瞥了葉棠一眼。她是嫌他動作太慢嗎?
“比我想象的要短呢。”
葉棠喝了一口香飲,頓時感到妙不可言。
這其中既有新鮮的水果味,還有類似於堅-果奶的馥鬱香氣。最重要的是這香飲裡頭還有□□彈彈的糯米小圓子和切碎的水果粒,口感之豐富甚至遠超她在現代點過的貴價奶茶。
這讓她越發確定,方才她對那婦人做了對的事。
而她之所以問宇文敬要在碧風國待多久,那是因為她知道宇文敬一定已經開始朝著他爸下手了。
當然,為了能順利除掉宇文英,宇文敬一定會拿他弟弟當刀使。儘管他可能真的一點兒都不恨在他仙骨儘毀後來他麵前蹦躂招搖並且落井下石的弟弟——弱肉強食,這是哪一個修真-世界都有的規矩。強者嘲諷弱者,在這種世界裡算是一種天經地義。
宇文敬還不是那種腦子一熱自己提了刀就去開殺的性子。他想要的報仇可不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那種簡潔明了的東西。
這人華美-豔麗的外表之下,藏著的是打算用軟刀子把仇家一刀一刀淩遲到死的狠絕。且為了讓這軟刀子能削到仇家身上最痛的地方,他還要讓仇家明知道一切都是他設的局還無法證明,隻能看他在千萬裡外的地方逍遙法外。
宇文敬打算在碧風國待多久,就是他弄死他爸、毀滅宇文家所需要花費的時間。
“我還以為你會說我手腳慢。”
祖母綠的眼睛看起來溫柔、沉靜,然而這雙眼睛的主人實際卻是個相當激烈的性子。想到這裡,葉棠隻覺得宇文敬好似一朵外表嬌弱實際是肉食性的花。
“前後這才幾個月?大公子的身體都還沒好全乎。隻是三年便能將事情辦妥,已經很了不起了。”
黑色的龍尾晃動兩下,像得了嘉獎的孩子在揮舞手臂。
被宇文家派來監視葉棠與宇文敬的人看到二人“深情”對視的這一幕,隻當她們二人是在說要花多長時間才能為宇文銘求到這個親。
……
睡前,年輕婦人又拿出貴人親手給她的靈石摸了摸。
那靈石上似乎還帶著貴人指尖上的妖嬈香氣。
“我若是能變成貴人那般……”
婦人羨慕的不是那貴人的容貌,也不是那貴人身上一看便知價格不菲的衣裙手勢。她豔羨的是那貴人美妙的步態、優雅的站姿,以及待人接物時那種充滿餘裕的寬和放鬆感。
左右丈夫還未歸來,聽到隔壁間的孩子們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婦人乾脆拿著貴人給的靈石打起坐來,讓靈石中的靈氣一點點地融化,並滲入自己的體內。
涼涼的,像是玉液一樣的清潤靈氣開始被婦人吸收,婦人一喜,再要吸收更多的靈氣,神識卻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刮了一下。
“……?”
婦人連忙睜眼,終止了打坐。
然而這天晚上,婦人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