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研究研究那一顆青銅眼珠。’
段染從懷中摸出先天神靈的眼珠。
放置在手心，細細打量。
這枚青銅眼珠沉甸甸的，有千鈞重，一股寒氣，將段染掌心的血液冰凍，段染靈氣一震，抵擋著眼珠的侵蝕。
‘先天神靈的眼珠。倒是不錯……’
段染把玩了一段時間，發現眼珠的反麵，纏繞著一根根細小的血管。
血管呈半透明狀，裡麵有液體在流動。
不過呢。
那血管看似薄弱，實際上，哪怕段染用竹劍斬，也斬不出半點白痕。
它們堅固無比，宛如玉石。
將眼珠翻過來。
能看到漆黑的瞳孔！
瞳孔頗為奇異，哪怕曆經無數紀元的時間腐蝕，依舊熠熠生輝。
更奇異的是。
那顆瞳孔內似乎隱藏著宇宙星辰，洪荒巨獸，鱗介蟲豸，羽昆靈長，天崩地裂，滄海桑田，都在其中輪回湮滅。
除此之外。
段染還發現了一個奇異之處。
那就是不管從哪個方向觀察眼珠。
那顆眼珠都會死死的盯緊段染！
段染心臟突突跳了兩次，竟然感覺到一股恐懼，心臟宛如被針紮一樣。
段染眉尖一條，俊秀的五官凝聚出一絲鋒銳。
“雖然你生前極為不凡，但現在，隻不過是區區死物罷了，囂張什麼？”
嗡！
嗡！
嗡！
青銅眼珠瘋狂顫動，顯然是異常憤怒。
“你凶什麼？我不僅瞧不起你，我還要提煉你的血液。”
青銅眼珠發出尖銳嘶鳴。
段染豈會害怕。
“我不僅提煉你的血液，我還要偷窺你們種族的血脈傳承！”
段染更加囂張了。
感受著手掌心的青銅眼珠即將脫手而出。
段染眉心突然綻放出萬丈霞光。
澎湃的靈氣從四周湧來。
灌溉入段染體內。
“想跑？不過是一個鏽跡斑斑的死物罷了，如果能跑，早就跑了，還能等到現在？何況，你生前未必有多厲害，否則眼珠裡麵應該能有一滴精血，但你連精血都沒有，可見也是不入流的東西！”
段染輕蔑的冷嘲了一句。
運轉渾身靈氣，將青銅眼珠鎮壓。
奇異的青銅眼珠迅速黯淡下來，鏽跡在眼珠上蔓延。
‘果然。我總是能夠洞察真相，一語中的。’
段染哂笑著搖頭。
他會看上青銅眼珠，還是因為自己身懷天劫，能夠將血液提升成精血。
否則。
他瞧都不會瞧一眼。
區區先天神靈，也配？！
……
“話說怎麼提煉出裡麵的血液？”
雖說打心眼裡看不起青銅眼珠。
但段染還是覺得真香。
翻來覆去研究。
甚至將靈氣引燃，不斷的烘烤青銅眼珠。
然而青銅眼珠紋絲不動。
‘罷了，等出了雨霞秘境，去獸宗的藏書閣尋找答案。’
段染閉上眼睛。
他入宗時間尚短，見識不夠。
而獸宗開宗立派一萬三千歲，湧現的強者不計其數，肯定有人知道提煉精血的方法！
一念至此。
段染靜心修煉，等待天劫恢複。
……
第二日。
段染準時伸出手掌，讓培元涎沐浴在天劫的洗禮之下。
培元涎似乎有些許靈智。
感知到金光灑下，枝葉瞬間明亮，輕輕搖擺著，仿佛搖著尾巴的小奶狗。
十幾個呼吸後。
金光消散。
培元涎愈加枝繁葉茂，芳香滿溢，令得段染神清氣爽。
三百年藥效的培元涎！
段染唇角揚起，笑意滿足。
有時候，段染自己都覺得天劫的恩澤萬物真是不可思議。
一株靈藥，在自然中生長一百年才能具備百年藥效，而天劫隻需要一次‘恩澤萬物’，就能提升百年藥效！
段染能夠眼睜睜的，目睹一株隻有百年藥效的培元涎，漸漸擁有兩百年的藥效，漸漸擁有三百年的藥效……
將來。
他會不會在一瞬間，培育出一株萬年藥效的天材地寶？
‘我真是逆天啊。身懷逆天的天劫、逆天的天賦和逆天的氣運。簡直是舉世無雙，豔驚萬代。’
段染嘖嘖歎氣，一幅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口吻。
……
第三日。
培元涎的藥效高達四百年，高度依舊保持在三尺，不過枝葉間散發的藥香愈加濃鬱，令段染垂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