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爺非要扒了他一層皮,那就不是貼瓷磚那麼簡單了。
想想都害怕。
顧北笙見他猶豫著,換了個方式問:“我想治好小洲的自閉症,需要知道他曾經經曆過什麼,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
聽言,時青頓時動搖了:“你可以治好小少爺嗎?”
顧北笙抿唇,眸色凝重:“我擅長治療身體疾病,像心理疾病以及情緒病都是我的短板,我也在努力學習中。”
如果她精通,傅西洲的人格分裂症也就不需要拖這麼久了。
正是這樣,她才迫切的想找到爺爺。
爺爺醫術高明,無論是身體疾病還是生理性疾病,對他來說,都不在話下。
時青驚了一下,忙問:“你要治療小少爺的自閉症,以此做實驗嗎?”
顧北笙搖頭,解釋道:“小洲太小了,我不會輕易去治療,我會在有把握的時候去醫治,你不用擔心。”
她經過縝密的思慮後,打算先拿傅西洲的人格分裂在做實驗。
好幾年都聯係不上爺爺了,在沒找到他之前,她需要看爺爺留給她相關病情的書籍自己學習。
如果她能治好傅西洲的人格分裂症,那麼,小洲的自閉症,她也能迎刃而解了。
小洲畢竟是個孩子,隻能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當然,如果能找到這方麵的專家來醫治更好。
不過,她感覺,隻要認真去研究爺爺的那些醫書,不會出什麼問題。
時青見她目光堅定,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這件事,是發生在上個月的月初,有一天,我和傅爺去看小少爺,張怡支支吾吾的,我們才知道,小少爺偷偷跑出去了。”
顧北笙眸光一動,回憶起上個月的月初……
正是她遇見小洲的日子。
“我們到處都找不到他,可把我們嚇壞了,還好,後來他自己回來了。”
“當時,張怡一臉關心,那時候,小少爺都不願意跟我們說話,對張怡也是一臉冷漠,我們想到徐小姐將少爺照顧得很好,所以少爺在徐小姐麵前很放鬆,與麵對徐小姐時完全不一樣。”
“所以,傅爺猜測張怡可能虐待了小少爺,故意給她漲工資到三倍,讓她飄了,放鬆警惕,之後假意離開,其實我們躲在在門邊偷聽。”
聞言,顧北笙腦海裡浮現起傅西洲偷聽的畫麵。
他對小洲還算是細心。
隻是一顆心也跟著時青凝重的眸色揪了起來。
時青看著前方的紅燈,踩了刹車,隨後看向顧北笙,憤怒的說:“當時我們更希望是錯覺,但現實真如傅爺所說那樣,張怡苛待小少爺,一個勁的罵他是啞巴,是智障,還有更難聽的,說要嫁給小洲的爸爸,給他爸爸生個健康的兒子之類的,之後讓小洲趴下,要打他屁股……”
“夠了,彆說了!”顧北笙臉色蒼白,不忍再聽下去,出聲打斷他。
她的嗓音裡夾雜著濃濃的怒意。
隻覺得心臟像是被一把利刃刺穿,疼痛不已。
時青也不忍心再說下去。
張怡說過更難聽的話,他都沒說。
什麼想嫁給傅爺給小少爺當後媽,還有什麼傅爺就不小洲等等……
這涉及到小少爺的身世,他隻能避重就輕,越過這一方麵。
顧北笙眸色寒冰,怒斥道:“小洲的生父是乾什麼吃的?他是死了還是殘廢了?為什麼不能把小洲養在身邊?導致這種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