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可以攻玉(1 / 2)

雖然兩個人確實什麼都沒有做,但是目前而言他和禪院甚爾兩個赤條條的身體著實說不上有說服力。

佑果連忙推開禪院甚爾已經湊到他臉旁的臉,看著門口的惠有些慌亂地解釋:“小惠,你彆誤會……”

話還沒有說完,身邊的禪院甚爾噗嗤一聲笑了,笑聲裡帶著明晃晃的嘲笑。

佑果也感覺不對,怎麼搞的好像有種他被小惠捉奸在床的錯覺?

他搖搖頭,又不樂意被禪院甚爾嘲笑,於是放在被子裡的手往禪院甚爾的胳膊上伸,他本意是想捏住禪院甚爾的肉,沒想到禪院甚爾身上的肌肉和健身房裡鍛煉出來的不一樣,是硬的,佑果根本掐不動。

佑果:“……”

禪院甚爾更覺得好笑了,他的手向下一握捏住了佑果熱騰騰的手隨意地捏了捏,咧著嘴無聲地哈了一聲,然後側過臉看向門口還一動不動的惠,“站在這裡乾嘛?”

聲音理直氣壯的,好像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不是他而是惠。

惠一瞬間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向後退了幾步恍恍惚惚地準備關上門,津美紀同時揉著眼睛從門口走進來。

“舅舅……”津美紀聲音裡滿是倦意,“你好了嗎?”

津美紀抬頭看到的不是自己親愛的舅舅,而是大大咧咧坐在床上敞著上半身光裸脊背的禪院甚爾。

她愣了愣,歪著腦袋口出驚人:“咦?舅舅,你和甚爾叔叔又玩玩具了嗎?”

津美紀嚴肅起來,奶聲奶氣地勸:“生病不可以熬夜玩玩具哦。”

禪院甚爾低著頭手抵在嘴邊遮住了笑意,心說,津美紀這小姑娘真有意思。

佑果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幾乎不敢看禪院甚爾的臉色,和兩個還搞不清發生什麼情況的小孩子趕緊解釋了一下:“不是,甚爾隻是昨晚照顧我才在這裡。”

佑果說的確實沒什麼問題,不過就是小細節不能對外透露,他趕緊給禪院甚爾使眼色,讓他和惠還有津美紀暫時先出去。

禪院甚爾感覺到了佑果推搡的動作,不過他本人依舊穩如磐石巋然不動,身體向後一靠,悠然自得的樣子隻差手指間夾一根煙,“出去。”禪院甚爾看向惠。

惠猶猶豫豫地拉著津美紀出去了,隨著門緩緩合上,禪院甚爾才翻開被子下了床,光裸著的上半身膚色健康,肌肉是力量與美感完美的結合體,下身穿著一條鬆垮的淺灰色長褲,禪院甚爾隨手一套穿上自己黑色的短袖,又似笑非笑地看向佑果。

“我照顧你一晚上,就這樣?”禪院甚爾掃過床上的佑果。

佑果昨晚發了一夜高燒,禪院甚爾泡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冷水,如果不是他體製強健恐怕早晨醒來就輪到他躺在床上起不來了。

佑果頭皮發麻,他不是什麼愛害羞的人,但是對上禪院甚爾這樣比他還不在乎下限的人他隻有甘拜下風的份,隻好看著禪院甚爾低聲問:“那要怎麼樣?”

禪院甚爾忽然低頭靠近他,佑果後背一僵很快又放鬆下來,澄澈的琥珀色倒映著一汪深綠,禪院甚爾的呼吸落在他的臉上,垂眸掃過佑果的脖頸。

白皙的皮膚現在上麵布滿粉色,大概是高燒剛退的原因。

禪院甚爾又直起身移開了眼睛,“沒事。”

*

佑果這場病來的快去得也快,沒幾天屋外又下起雪,冰冷刺骨的寒風吹不熄兩個小孩子想在外麵堆雪人的念頭,佑果光是看著外麵乾枯的樹枝被風吹得晃晃蕩蕩的樣子就打怵,裹得嚴嚴實實坐在屋外點著小火爐看雪景,兩個孩子臉被凍得通紅,套著手套在院子裡滾雪人。

禪院甚爾不在,大冬天人心浮躁,他又有不少被孔時雨安排好的單子要做,最近都很晚才回家。

雖然禪院甚爾不在,不過看起來這個家裡有他沒他都不影響,惠顯然已經完全忘記了他還有個“賺錢養家”的老父親,和津美紀手拉著手跑到佑果麵前一起將手裡捧著的小小的雪人給他獻寶似的看。

“老師/舅舅,你看。”

小雪人被惠和津美紀捧在手心裡,兩個人的雪人雖然做工算不上精致,不過勝在認真,樣子也可愛,佑果捏捏惠和津美紀被凍得通紅的小臉微笑:“真不錯,一會兒把它們兩個放冰箱怎麼樣?”

惠和津美紀都兩眼亮晶晶地點頭。

在外麵玩兒的差不多之後佑果就讓惠和津美紀回家先暖和暖和,雪人被他放在冰箱冷凍起來,怕兩個孩子辛苦做好的雪人融化了。

中午吃的是壽喜鍋,熱騰騰暖融融,隻可惜禪院甚爾沒這口福,不知道在哪裡藏著吹冷風。

壽喜鍋剛剛煮熟,鍋裡還在咕嚕咕嚕地冒著氣泡,房子的門鈴響起來,佑果踩著拖鞋走到門口打開門,門外是兩個高高大大的男高中生。

男高中生個子都不算矮,一個黑發紮著丸子頭,眼睛是漂亮的深紫,另一個個子高的很眼熟,雪白的發絲如同雲霧,就是品味堪憂,帥氣的臉蛋上戴著一副格格不入的小圓墨鏡正漫不經心地看來看去。

“你好。”佑果想起來他是在哪裡見過這男生,愣了一下問:“你找誰?”

和人交涉這種事顯然性格溫和紳士的夏油傑要比五條悟擅長很多,他注視著佑果口吻溫和:“您好,我們兩個是來找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