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0 章 猶可說也(1 / 2)

前腳把最不安分的原野處理掉,後腳佑果和森鷗外就要趕去訂好的與彭格列商談以後的合作,隻是車走在半途,佑果卻讓司機先去了一趟橫濱的商業區。

司機不敢不聽佑果的命令,方向調轉徑直朝橫濱最繁華的商業區駛去,車道兩旁的路燈閃了兩下後亮起暖黃色的光線,將車廂內部照的明明滅滅。

坐在佑果身邊的森鷗外問:“首領有什麼需要買的東西麼?”

夕陽西下,暗沉的夜色已經逐漸爬上天幕,雖然現在的時刻同彭格列商定好的時間門還有一段距離,不過也並沒有多出許多,更何況作為東道主的佑果本就應該早點到現場才是,森鷗外這句提醒也是本分。

“我沒什麼要買的東西。”佑果回答,“需要的應該是你,森醫生。”

森鷗外愣了一下,短短片刻他已經將自己能想到的東西都想了一遍,但是卻沒發現什麼自己缺少什麼。

側麵伸來的手將森鷗外的衣領揪住,森鷗外身體一歪,朝佑果的方向偏過身去直直碰到了佑果貼近的臉。

森鷗外呼吸一滯,紫紅色的眼慢慢下移,停在佑果拽著他衣領的手指上。

佑果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白皙粉嫩,指尖也同樣如此,現在那隻手扯著他的衣領將原本平整的衣角拽出一道道褶皺,森鷗外安靜地問:“首領?”

佑果沒回答,他低頭湊在森鷗外領口附近輕輕嗅了嗅,溫熱的呼吸打在森鷗外裸露的皮膚上讓他不由得繃緊身體,如此親密的姿態讓森鷗外不受控製地想起前些天佑果貼在他身上時的模樣,也是如此的親近,讓人血脈賁張。

佑果當然不知道麵前正襟危坐的森鷗外醫生心裡在想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他微微抬起頭,睫毛擦著森鷗外的側臉離開,佑果說:“森醫生,你聞不到身上的血味麼?”

森鷗外安靜下來,他低頭看向佑果拽著他領口的位置,他身上穿著的是黑色的外套,領口離他的脖子有一掌的距離,衣領的領口有些濡濕,因為是黑衣服所以血跡沾上去的確不大明顯。

佑果鬆開手,剛才還粉白的指尖在車外燈光的照耀下顯出一種暗沉的紅色。

森鷗外緩緩的笑了,用很抱歉的口吻說:“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呢,抱歉首領。”

佑果嗯了一聲,又坐直身體靠在車座上,森鷗外抽出一張車上準備的濕巾替佑果細致地擦去指尖上沾到的血跡,佑果也接受的理所應當,在森鷗外停下動作時視線瞥了一眼。

森鷗外是個滿肚子陰謀詭計的狡詐的家夥,就算平時裝出一副斯文的模樣,內裡還是一副黑透了的心腸,佑果看著他臉上的淺笑便覺得森鷗外滿肚子壞水,放在森鷗外掌心的手沒抽出來,佑果忽然出聲說:“森醫生一副想把我生吞活剝的樣子。”

森鷗外微笑:“哦?首領為什麼這麼覺得?”

佑果說:“森醫生知道有個詞是豺狼虎豹吧?你應該是豺狼。”

豺狼虎豹一般放在一起說,不過佑果覺得森

鷗外不像虎豹那樣凶悍,倒像是豺狼一般陰險狡詐,不過論外表的話森鷗外還是要比豺狼漂亮許多,佑果這話不是在調情,而是在講實話。

隻是車前座開車的司機沒聽出來,他縮了下脖子忍了又忍沒敢盯著後麵看。

佑果話說的不大好聽,森鷗外倒沒有生氣,他翹著嘴角平和地微笑,很不要臉地說:“首領這是在誇我麼?我當真了。”

佑果心道誰誇你了,不過森鷗外這人臉皮厚,仍舊笑眯眯的模樣,反而叫佑果無計可施。

車停在商業街一家高檔西裝店門口,佑果從森鷗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指把森鷗外趕下車去換衣服,自己坐在車裡等。路兩旁的大廈亮著絢麗的霓虹燈,佑果雙手環胸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聽到外麵有些小小的騷動。

他隨意朝車窗外看了眼,棕發的青年穿這一身高檔的西裝,外表溫和儒雅,甚至看起來有些好欺負了,或許正是因為看起來很好欺負的樣子,他才會被人堵在巷子裡搶劫。

佑果暫時沒有表現出要出手的意圖,畢竟橫濱這麼大,不平的事情多了去了,難道他每次看到都要出手不成?

佑果將車窗拉下來一點,風把聲音從不遠處帶來,將那條陰暗的巷子裡發生的事情都傳進佑果的耳朵。

聽了半天也沒什麼意思,無非是一些小幫派的成員看到青年穿著昂貴的衣服還一副好欺負的樣子,為了給幫派創收以及心裡的那點不平,決定讓這個外來的非橫濱人嘗嘗苦頭。

“橫濱這裡可不是你這種人好混的地方!”

有人囂張地叫囂。

佑果托著下巴發了兩秒鐘的呆,他雖然沒有好心到天天見義勇為的地步,但是橫濱卻不是什麼人都能抹黑的地方——雖然橫濱的名聲在日本已經沒有可以再抹黑的餘地了,不過作為橫濱人,總是要為橫濱的精神文明建設做出一點貢獻的不是麼?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