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5 章 輾轉反側(1 / 2)

和赤司征十郎見麵的次數,佑果認為需要把握一個適當的頻率。既不能太多,多了會使人生疑,畢竟是赤司征十郎是大家族出生的孩子,在這方麵的敏感度總是有的;但是也不能太少,太少了反而很快被遺忘,這是佑果絕不希望見到的場麵。

所以昨日下午在遊泳部初次見麵後,佑果就計劃著過兩天在和赤司征十郎見一麵,不需要很久,但一定要留下足夠深刻的印象。

隻是計劃往往趕不上變化,佑果雖則心裡盤算的很好,但是總是會有些意外發生的。

今天他挎著單肩包去學校,如今正是櫻花盛開的季節,洛山裡種滿了櫻花,盛開的櫻花樹枝條和枝條碰撞在一起,連綿起來恰似重疊的雲霧,隻不過雲霧都是白色的,而櫻花構成的雲霧不管是從上看還是從下看都是令人心曠神怡的淡粉。

微風吹過枝頭落下一陣陣粉色的花雨,有些花瓣難免落在佑果發頂,又隨著他走動的動作滑落下來。佑果走在路上,時不時會有認識的學生壯著膽子和他道一聲早安。佑果也很有耐心地微笑著一一回應,每個人都準確無誤地說出他們與之對應的名字。

他不知道這淺淺一笑讓多少學生心慌意亂地抬手捂住臉頰,不過就算知道大約也不是很在意。

身後傳來一陣跑動聲,伴隨著一聲歡快的輕喊,佑果回頭看,葉山小太郎頂著一頭金發樂顛顛的跑了過來,哥倆好地將手搭在了佑果肩上。

看到佑果肩上挎著的書包,葉山小太郎也毫不避諱地從他肩膀上拿下來,自己親自替佑果背著了。

一連串動作十分流暢,看起來竟是十分習慣的樣子。

其實樂於幫佑果拿書包的也不止葉山小太郎一個,如果佑果想,恐怕學校裡有一半以上的人都樂於替佑果拿書包,不過他和葉山小太郎關係不錯,又是同班同學,所以也就葉山小太郎時不時可以替他拿書包。

當然最重要的是——葉山小太郎長得不錯。

葉山是打籃球出身,身高自是不用多說,個子在日本十分鶴立雞群,常年打籃球還讓他練出了一身健碩的體型,但是他卻長了一張沒什麼攻擊性的可愛臉蛋,眼睛是圓圓的貓眼,還有尖尖的虎牙,性格也是跳脫爛漫的類型。這讓佑果很難去不喜歡他,因此相處下來兩人還算關係不錯。

替佑果拿著書包,還可以一起去教室,今天一大早遇到的好事讓葉山小太郎一時間歡欣雀躍,連帶著走路也慢下來,仿佛是要讓周圍經過的學生都看看清楚和佑果走在一起的是誰。

這樣含蓄而隱蔽的炫耀心思並不明顯,但葉山小太郎確實得到了讓他心滿意足的反饋,有幾個同年級的學生頗有些羨慕嫉妒的瞧了葉山小太郎好幾眼。

“佑果,好巧!”葉山小太郎故作不知的樣子,還有些好奇地和佑果說話:“你今天來學校要比平時晚誒。”

葉山小太郎基本都是踩點進學校的,他這樣正在發育期長身體的男生平時起個床簡直要了老命,所以自然是能多睡一秒鐘的懶

覺就要多賴一秒鐘的床,今天葉山小太郎難得早出發一點點,又很碰巧地遇到了遲來一點點的佑果。

佑果遲來同樣也是因為睡懶覺,因為昨晚他熬夜了,因此他隻是含蓄的笑笑,“昨晚複習到深夜,有些忘記時間了。”

旁邊經過的學生心下感慨:佑果前輩/學弟真是認真啊,怪不得是年級第一呢!

其實這都是謊言,昨晚佑果連一頁課本都沒看,睡遲的原因純粹是因為昨晚去酒吧看脫衣舞帥哥看的入迷,導致忘記時間了。可是這種理由顯然不能和葉山說,佑果便麵不改色地編了一個現成的理由。

葉山小太郎實在是個很單純的孩子,聞言信服地點點頭道:“你真努力。”

佑果竟也微笑著接受了,謙虛著說:“畢竟我們是學生,自然是要以學習為重的。”

腦子裡的係統適時發出一聲看破一切的冷笑,佑果直接無視了。

和葉山小太郎往教學樓走,在門庭找到自己的櫃子換室內鞋,葉山小太郎話一直都比較多,佑果也不嫌煩,時不時頷首示意自己在聽。葉山小太郎實在喜歡和佑果說話,也隻有佑果不會抱怨他話有點多,說著說著葉山便談到下午放學後要做什麼,他本來已經約了和實渕玲央一起去鞋店買鞋,成長期的男生換鞋的速度令人瞠目結舌。

“對了對了,你要一起麼?”葉山小太郎道:“玲央姐也說想和你一起去呢。”

佑果正用手勾著室內鞋後麵的布,葉山說完的時候他正好穿好,接著露出個遺憾的表情道:“我也很想去,不過最近我在遊泳部要訓練新人,社團活動結束後還要去補習班上課。”

係統忽然冷冷地出聲:“你什麼時候上補習班了?”

佑果:“嘻嘻,剛剛。”

葉山小太郎充滿遺憾的咂了咂嘴,“那好吧。”

他拿著佑果的書包等佑果走上來,兩人抬頭卻看到認識的人。

赤司征十郎也不知是剛到這裡還是在這裡站了很久,洛山的灰白色西裝校服穿在他身上莫名有種睥睨的氣勢。這便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同了,有的人明明穿著和其他人一樣的衣服,偏偏能穿出與其他人天差地彆的風格來。

赤司大概剛從學生會出來,手裡還拿著昨晚處理完的文件,葉山小太郎見到這個比自己小一歲的同隊隊員總是很服氣的。

他不服氣不行,剛入籃球部第一天赤司征十郎就把包括他在內的三個“無冠的五將”直接打翻了,這種世無其一的操作直接震驚了白金教練和籃球部所有一軍成員。現在白金教練已經商量著要赤司征十郎代替原來的部長當洛山籃球部的新部長兼一軍隊長,目前看也赤司升任成為部長兼隊長也是指日可待,如此說來赤司征十郎也是他葉山小太郎的準隊長了。

葉山小太郎腦子裡是沒什麼學長學弟的尊卑的,他這個人就是很單純,比他強他就服氣,所以見到赤司葉山小太郎也很輕快的打招呼:“赤司,早上好。”葉山的手還放在佑果的肩上,沒放下來。

佑果也慢慢

抬起眼,和赤司異色的眼瞳對視,慢慢露出一個笑。

他也說:“早安,赤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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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征十郎剛從學生會出來,學生會長東本平時見看上去挺聰明的,今天竟然也變成了個話癆的人,在審批社團經費文件的時候看到遊泳部的信息便扯著身邊的壯丁赤司征十郎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說話,說話的內容無非是圍繞昨天社團經費的事情,言語裡拐彎抹角的提遊泳部。

赤司征十郎的敏銳度和察言觀色的能力都是在上流社會一次次推杯換盞中練出來的,想要看破學生會長的念頭簡直不要太簡單。所以他很快意識到東本會長這是在和他打探佑果的消息,從佑果遞交辭呈離開學生會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多月,東本會長也是好耐心,到現在都沒徹底放棄。

但赤司征十郎不介意為東本會長死心的進程推一把,所以在東本會長問他:“遊泳部部長就沒有再說什麼?”的時候,赤司征十郎波瀾不驚地說:“沒有,風間部長交給我報告之後就沒說彆的了。”

東本會長唉聲歎氣了好一會兒,赤司瞧著總覺得東本會長實在奇葩。隻是佑果沒有提到他而已,竟然值得東本會長露出這幅樣子,真是不理智。至少對赤司來說,他是絕不會因為任何人將自己陷入被自身情緒支配的不理智的狀況之中。

啊?為什麼在會長麵前叫佑果為風間部長?赤司征十郎隻是覺得稱呼這種事沒必要讓會長知道罷了。

從愁雲密布的學生會會長辦公室出來,經過門庭恰好聽到葉山小太郎的說話聲,赤司征十郎想著應當和隊員說聲早安,走過來時卻發現除了葉山小太郎,還同樣見到了東本會長心心念念的佑果——包括搭在佑果肩頭的,屬於葉山小太郎的手。

視線落在葉山的手上,赤司征十郎心裡除了有些不順眼之外還有些詫異,他沒想到佑果似乎和葉山的關係不錯。

這種想法或許是有些心血來潮,不過赤司征十郎的確有些下意識的認為:佑果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好接近的人。

也或者隻是他想錯了,赤司這麼想著,在葉山和佑果和他說話時同樣態度溫和地回道:“早安,小太郎,佑果。”

“咦?你們認識了?”葉山小太郎摸了摸自己的金色短發,手終於離開了佑果的肩頭。

“我還以為你們不認識呢?”

赤司征十郎有時候對些單細胞生物實在沒轍,帝光時和他一起的隊友大部分都是單細胞,如今到了高中還是有葉山和根武穀兩個單細胞隊友。

“昨天在遊泳部就見麵了。”赤司波瀾不驚地解釋,“小太郎,昨天不是已經和你們說過我在負責社團經費的事情麼?”

佑果也說:“不錯,昨天在遊泳部就已經和赤司見麵了,赤司是個很優秀的學弟呢。”

被誇了一下的赤司征十郎表情十分平靜,葉山迷茫地抓了抓頭發,總算是想起來昨天的事,恍然大悟道:“對對對,我想起來了。”

恰好碰麵,三個人去各自教室也會同行一段路,於是也走在了一起,

隻不過赤司進班前還要去一趟老師辦公室,佑果和葉山卻隻需要直接去班裡。

看著赤司手裡抱著的一大堆文件,佑果心想到了自己表現的時候了,於是開口溫溫和和地說:“赤司,我幫你拿一些吧。”或許是怕赤司多想,佑果又補充:“正好我也需要去老師辦公室一趟,幫你拿一些文件也順路。”

其實那些文件對赤司征十郎來說不算什麼,他到底打了十年的籃球,不管是力氣還是身體素質都是常人遠不能及的,抱這點文件對他而言自然是毛毛雨。

不過原本想要拒絕的赤司忽而看到佑果那雙鴉羽似的睫毛下那雙剔透的琥珀色雙眼,心念一動,竟然也默認了。

“麻煩你。”赤司征十郎微微一笑。

佑果彎著嘴角笑容淺淺,從赤司那裡拿了一半的文件,然後和一旁的葉山說:“小太郎,你先幫我拿著書包進班吧,我和赤司一起去辦公室交文件。”

葉山小太郎除了讀書第一怕的就是老師辦公室,聞言頭點的和小雞啄米似的,“好,那我先去教室了。”

去老師辦公室的路上便隻剩下佑果和赤司兩個人,還沒有上課,走廊裡學生不少,見佑果和赤司兩個人走在一起眼睛都要掉出來,兩個人對此都是視而不見。

兩個人上樓梯的時候有人也從上麵往下走,經過佑果的時候沒注意碰了一下,佑果腳下沒站穩,身體有些晃動,被同樣在一邊的赤司眼疾手快地扶住了肩。

在注意到危險的時候赤司征十郎已經迅速地將手裡的文件用另一隻胳膊穩穩地卡在臂彎裡,所以可以空出另一隻手扶住佑果。

握住佑果肩膀的時候赤司還怔了一下,他聞到一股很好聞的味道,並不濃鬱,而是很清爽乾淨。

“沒事吧?”赤司征十郎先低頭問了下佑果,得到佑果搖頭的回答後,赤司才接著抬眼冷冷地看向那個下樓梯不注意的學生。

那學生認識赤司和佑果,被赤司的眼神嚇得凍在原地,訥訥地說:“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被赤司扶住的佑果什麼事也沒發生,因此也沒有生氣,好脾氣地笑笑說:“沒事,下次注意一些。”

佑果總是在笑,即使笑容裡並不含什麼情緒,但總會讓人沉浸進去,那學生也是如此,呆了一瞬後臉上更是愧疚,一個勁地道歉,還期期艾艾地問文件是不是要交老師,他替佑果送好了——要是能留個聯係方式就更好了。

赤司征十郎初次感知佑果在整個洛山都聞名的魅力,他心裡雖然詫異又好奇,但是對那個纏過來的學生實在不想表現出什麼太好的臉色,於是他安靜地看向佑果,等他做出回應。

希望佑果彆拖拖拉拉的,赤司征十郎心想,彆讓他失望。

佑果的回應也很利落,他沒讓對方接過手裡的文件,然後微笑著狀似溫和實則強硬地說:“不必,很快要上課了,你這樣會讓我遲到的。”

那學生自是不敢再纏著,讓赤司和佑果一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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