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檸洗完澡, 裹著浴袍出去,正瞧見客房似乎有什麼規整的腳步聲離去。
他等大門好像關上,才走過去, 就看到蔣先生從臥室走出來。
“剛才梁特助他們來了?”
“您是不是還有工作?”
蔣明易的視線從他泛紅的脖頸處滑過,淡然解釋:“客房的人來開床。”
“哦。”
陸檸以前出去住酒店, 都是自己費勁巴拉地扯被子。
他腳步輕快地進去, 看到了雪白的大床上, 紅玫瑰花瓣堆成的大愛心。
他的腳步頓住。
這也是客房服務的一部分?
開床的時候,不收拾走嗎?
還不像是他在電視中看到的,薄薄的一層花瓣擺個樣子,是實打實的堆疊繁複的花瓣,簡直像是鋪墊出的玫瑰花床。
但陸檸顧不得好看, 瞎琢磨起來, 這怎麼處理?
誰知,一雙有力的手臂托住他。
被打橫抱了起來。
怎麼突然覺得蔣先生出差回家後, 很喜歡抱他?
是錯覺嗎?
本來就在一個陌生的環境, 加上朝著玫瑰花瓣靠近。
陸檸瞬間垂下鴉羽般的睫毛, 有點害羞。
他被抱上柔軟的床, 躺在玫瑰花瓣上。
隨著床顫了顫,輕柔殷紅的花瓣飄上他白皙的腿, 他的手不自覺地在身側抓住滿把。
陸檸輕輕抿著的唇分外柔軟,蔣明易的視線一掃而過。
他緩緩抬眸:“您, 去洗澡麼?”
視線遊移, 不確定要落在蔣先生的薄唇上, 還是那雙永遠迷人的桃花眼上。
蔣明易捏捏他紅透的可愛耳朵尖兒:“洗過了。”
陸檸:!。!
這才注意到他也穿著浴袍,不再是來時的西裝襯衣。
該死的,他究竟在乾什麼!
這都發現不了!
陸檸開始四下找補:“嗯……額……對, 那……”
他心裡想,談判的話,是不是必須要在對方提出要求之前,先提條件?
狠狠心,咬咬牙。
他一抬眸,對上男人過分迷人的眼眸,磕磕絆絆地開口:“就是,我……要不……那個……”
好奇怪,明明之前都很多次,但今天突然像是第一次那樣緊張悸動起來。
這就是傳聞中的小彆勝新婚嗎?
蔣明易看到了鏡片後的杏眼閃爍得像是鑽石的火彩一般,淡笑:“關燈是嗎?”
陸檸垂首,又被看穿了:“……嗯。”
蔣明易手掌順著光滑如嫩雞蛋的臉頰滑到下巴處:“不急,一會兒一定關。”
“哦。”聽見這話,陸檸稍微放心,視線隨著他上床而挪到殷紅的花瓣上。
蔣明易抱著他靠上床頭,讓他騎坐在自己的跨上。
陸檸默默地垂下眼眸,視線都不知道往哪裡放。
這是什麼姿勢!?
蔣明易的指尖挑走他滑落的眼鏡放上床頭櫃,看著他柔軟圓潤的臉頰。
那雙不敢抬起的眼眸,濃密的黑睫輕顫。
陸檸感覺背後的大長腿曲起似乎是要給自己靠,但他不敢真的往後動。
蔣先生的指腹輕輕地滑過他的睫毛,他都深怕自己臉上的滾燙熱氣融化了對方。
陸檸垂眸,強行用玫瑰花分散注意力:“您看這個花瓣,真是挺大的哦。”
蔣明易手掌攤平,摸了一掌的玫瑰花,灑落在他小腿上:“嗯,是很大。”
殷紅的花瓣覆在柔白的肌膚上,越發襯得像是一抹雪痕。
陸檸:……嗯……怎麼哪裡怪怪的?
他強行分神,像是小朋友在海邊挖沙子,傾身雙掌捧住花瓣,蓋在蔣先生的胸膛上。
蔣明易的浴袍衣襟微散,隨著花瓣堆上來,還滑落進布料裡。
陸檸目光灼灼,心中感歎:啊瞧瞧這玫瑰花,多有肌理感,多有線條感,多麼結實,多麼性感!
繼續從另一側捧起一大把,再堆上去。
蔣明易由著他幼稚地玩,手掌順著他的膝蓋往下滑,撫過柔軟的小腿再握住腳踝,慢條斯理地說:“小陸,剛才駱銘聯係我。”
“嗯?”
陸檸都不知道要把關注焦點放在哪裡:蔣先生的胸膛,還是自己被把玩的腳踝?
蔣明易慢悠悠地輕揉他的腳踝,手指搭在圓圓的踝骨上,悠悠地來回描摹:“他們兄妹倆準備明早淩晨,上遊艇出海。”
“早起看日出嗎?”陸檸咻的一下抬眸,看著身下的男人,正對上溫柔又迷人的視線。
他這會兒忽然想,到底是蔣先生溫柔才迷人,還是迷人才溫柔?
搞不清楚。
反正此時此刻的蔣先生,優雅慵懶,誘惑極了。
蔣明易道:“小陸想去嗎?”
陸檸有點想去,他還沒有做過遊艇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