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最高端的商戰,往往采用最……(2 / 2)

“是,青.樓街上的大部分青.樓都有貴人做靠山,可也有一些沒靠山,而是左右蓬源、夾縫生存的青.樓,它們是青.樓街的最底層。”金花婆婆道。

聽到這,薑芸然噤聲,開始認真聽,想弄明白沈蘭芝的目的。

青.樓街上沒有靠山的青.樓,不是它們不想找靠山,而是它們想要的靠山根本看不上它們。

因為那些青.樓裡麵的大都是一些年老色衰,全身病痛的女人,她們是青.樓女人們的最底層,其青.樓的營銷額和地位最低,算是其他青.樓變相的垃圾桶,那裡很多都是被其他青.樓拋棄,卻勉強沒死的花娘們,她們在那裡苟且殘喘,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

同樣她們的價錢也十分低廉,基本都是一個銅板、兩個銅板,這樣的進賬,青.樓老.鴇們估計也不舍得費心打點。

薑芸然越聽神色越凝重,以前她對青.樓的了解十分淺顯,畢竟她再怎麼離經叛道,也不可能來男人們的專屬場所。

她對於青.樓原本的印象,大都是市井間女人們對青.樓女人的謾罵,說她們都是狐狸精,勾.引的她們男人不回家,不要臉。

可是她們從來不會說那些年老色衰的女人是什麼淒慘下場,若是她們知道,心裡痛快和覺得青.樓女人們罪有應得的人居多。

想到這裡,薑芸然不禁苦笑。

“有靠山的那些青.樓咱們暫時動不了,沒靠山的完全可以動一動。”說著沈蘭芝就開始在幾家沒靠山的青.樓中選目標。

薑芸然大驚,“你動青.樓想做什麼?是想毀了一座青.樓嗎?”

想到這裡,薑芸然心頭砰跳,儘管她知道很異想天開,可還是覺得這些青.樓能毀一座是一座。

可是這樣一來,那些以此為生的花娘該怎麼辦?

“青.樓是毀之不儘的,除非能修改律法,讓律法斷定青.樓的存在是違法的,要不然除掉一座青.樓還會有下一座青.樓。”沈蘭芝道。

薑芸然心猛地一沉,苦笑道:“修改律法,怎麼可能做到,青.樓可是給官府交稅的。”

沒錯,古代青.樓都是要交稅的,除非是那種偷偷摸摸的青.樓,要不然像這種明麵佇立的青.樓,都逃不過交稅,可想而知,修改律法有多不可能。

至於那些稅收上麵是不是沾著無數花娘的血和肉,他們根本不在乎。

哪怕薑芸然還小,卻也明白這個殘酷的事實。

“所以我沒準備毀掉青.樓,而是選擇接手它們。”沈蘭芝道。

“你要接手青.樓?!”薑芸然看著沈蘭芝不敢置信道。

一瞬間,沈蘭芝在薑芸然眼中好似變成了無情冷血的老.鴇,薑芸然心裡彆提多怒不可遏,“你沈蘭芝堂堂將軍夫人,真就缺這些錢嗎?為此不惜踐踏生.命!”

“我的確缺錢,可是涉足青.樓,還真不是為了錢。”

“我覺得我能讓那些花娘過的更好,這樣就算還身處青.樓,相信她們的日子也能好過點。”沈蘭芝歎道。

薑芸然心裡的怒火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變得手足無措,“你能對花娘們好?為什麼?你沈蘭芝什麼時候成這種大善人了?”

一下從極惡變成極善的存在,可無論是哪一種,都不該是她認識的沈蘭芝才對。

“我不僅是為了她們,還是為了自己,這些等你以後就知道了。”

“就這家青.樓吧。”說著沈蘭芝選定她們要下手的目標。

“你打算怎麼做?”薑芸然克製不住心裡的好奇。

聞言沈蘭芝和薑語如兩個互相對視一眼,互相擊掌,“是時候讓他們見識一下高端商戰了!”

薑湘桐:“……”

“什麼高端商戰?”薑芸然聽不懂。

然後她就見薑湘桐手伸進懷裡拿東西,是一打藥包。

沈蘭芝和薑語如兩個快速把薑湘桐手上的藥包瓜分掉。

“你們兩個,悠著點。”薑湘桐有些無奈道。

“放心,我們會小心的。”沈蘭芝指.尖夾著一份藥包,十分自信道。

可是她越這樣,薑湘桐越不放心,“算了,我還是跟你們一塊去吧。”

“等等,我也去。”見沈蘭芝個都走,薑湘桐趕緊跟上道。

金花婆婆繼續留在家裡,翠花帶沈蘭芝幾個過去認路。

地位不高的青.樓,位置自然也不可能好,它們基本身處青.樓街的邊緣地帶,好似位於光明和黑暗的分界線。

這樣的地理位置正好方便沈蘭芝等人隱藏身形,薑芸然跟著她們,就見沈蘭芝探頭,隨後朝從一個青.樓裡出來的瓢蟲勾了勾手。

對方醉醺醺的,走路七扭八拐,等對方靠近,沈蘭芝朝對方笑道:“這位老爺,這是我們店裡新出的壯.陽藥,您可以先試試,要是沒用,我們不要錢。”

“真的不要錢。”聽到這句話,男人迅速接過沈蘭芝遞過去的藥包,然後拆開就往嘴裡送,一點遲疑沒有不說,也沒戒心。

同時對方還想對沈蘭芝動手動腳,能來底層青.樓的男人自然也是底層男人,不僅窮酸不說,還基本又老又醜,渾身更是臟臭,再混合對方身上的酒味,直臭氣熏天。

麵對對方的動作,沈蘭芝後退一步,衝對方嫣然一笑,“你能不能叫更多人過來?你要是能幫我們拉來五個客人,我就讓你免費碰。”

“真的?”這話讓男人迫切的心為之一緩,隨後迫不及待的回去青.樓,青.樓客人眾多,五個人還不是小菜一碟。

隻是剛等男人回到青.樓門口,身形就驀然栽倒。

原本還有些心驚對方可能出事的人過去一看,就聽見男人呼呼大睡的聲音,“切,原來是一個醉鬼,彆擋道。”

說著還踢了男人一腳,男人卻睡的更香。

這樣一來,更加沒人把男人當回事。

就在沈蘭芝如法炮製準備弄下一個,薑芸然忍不住開口,“你這樣做有什麼目的?不過一個惡臭的男人而已,你怎麼對他笑的出來啊!”

這是薑芸然最不理解的地方,沈蘭芝到底想乾什麼?居然連自己往日的驕傲也放下,衝男人露出那副樣子。

“因為我很高興,止不住的高興啊。”說著沈蘭芝又笑起來,怎麼也忍不住。

畢竟想了很久的事一朝得願,不開心才怪。

突然,薑語如深呼一口氣,“到我了。”

“薑語如,你才多大啊!”薑芸然不敢置信道。

沈蘭芝好歹是大人,可是薑語如卻隻是一個小孩子,薑芸然絕不允許對方過去。

“大姐,你知道這是什麼藥嗎?吃了這個藥的人保證活不過十二個時辰,嫡母已經先行一步,我也得趕緊跟上才行。”

“什麼?!”薑芸然瞳孔驟縮,完全沒想到沈蘭芝和薑語如手中的藥是這麼厲害的東西。

“而且大姐,青.樓是有雛妓的,像你這樣的年紀,已經能在青.樓接客了,所以你明白了吧,這些人死不足惜。”說到這點,薑語如語氣冰冷,宛若寒冬臘月。

薑芸然隻覺得渾身驟冷,不敢想象跟自己年齡一般大的花娘會有的遭遇,“畜牲,都是畜牲,來青.樓的男人都是一群畜牲!”

說著薑芸然身體止不住的顫抖,並扶著牆根,想要嘔吐。

薑語如顧不上薑芸然,很快衝出去,她衣著簡樸,並沒有引人注意,就算有人看到薑語如這麼大點帶著一個男人走向暗處,也隻是猥.瑣的會心一笑。

倒是他們懷裡麵的花娘,看到這一幕,直把頭扭到一旁,不忍直視。

“怎麼,你們不忍心?”突然,她們的動作換來一些男人的暴怒,男人們直接往她們臉上狠扇巴掌,瞬間她們臉頰紅腫。

花娘們嘴裡連說“不敢、沒有”,才算打消他們的怒火。

“那群人渣,我跟他們拚了。”薑芸然擦著嘴看到這一幕,眼睛驀然一紅,一把雪亮的匕首從她袖中掉落到手中。

“你這樣能殺幾個?說不定還會把自己賠上。”薑湘桐趕緊攔住薑芸然。

“四姐說的不錯,大姐你的匕首就算再鋒利,你的身手就算再好,也殺不了幾個瓢蟲,不如加入我們,今後你想殺多少瓢蟲都可以。”薑語如回來道。

薑湘桐看著她擔憂道:“你沒事吧?”

薑語如搖頭,“我沒事,你們看,我隨便找一個男人都不介意跟幼.女發生關係,這說明瓢蟲們多麼不可救藥。”

“剛開始我手是有些抖的,可是想到他們的人品,心就變的更加堅定。”薑語如低頭看自己的雙手道。

就算她之前說的再好,也沒有親自動手時來的反應巨大,那一瞬間,她居然恐懼的想要收手。

可是很快她就想到,她願意放過對方,對方願意放過她嗎?想也知道對方的答案。

既如此,對瓢蟲的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讓男人吃完藥,薑語如又找了借口把對方支走,回來時情緒已經平複。

倒在青.樓門口的男人越來越多,當然他們現在還沒有死,隻是在呼呼大睡。

“你們想殺了他們,從而影響青.樓的生意?”薑芸然看著青.樓,心裡對沈蘭芝和薑語如的所作所為有了答案。

想想吧,青.樓再怎麼汙穢,也是做生意的地方,要是出了多條人命,生意怎麼可能還乾的下去。

“你們就不怕官府追查到你們身上嗎?”

“相信我的醫術,就算驗屍,也隻能檢查出他們是精儘人亡,而不是被投毒。”薑湘桐很有自信道。

“沒錯,四姐的醫術天下無雙,怎麼可能會被人發現破綻。”薑語如吹捧道。

儘管薑湘桐一點不想要這樣的吹捧。

“快速戰速決吧,我們還要回將軍府呢。”

就這樣,薑芸然站在暗處看沈蘭芝和薑語如動作乾脆利落,隻是小半天,青.樓門口就躺了一二十個男人,就算她不懂生意,也知道一下死這麼多人,這青.樓也沒辦法繼續乾了。

她們之前說的“高端商戰”,方法好簡單直接。

“四妹,你不動手嗎?”看著同樣沒去的薑湘桐,薑芸然問道。

“她們兩個主要是練膽,我不需要。”薑湘桐笑道。

“倒是大姐你,殺過人嗎?”薑湘桐聲音很輕,薑芸然險些沒聽清。

“我……殺過,記得那時候還小,我被卷入乞丐們的紛爭,他們互相用拳腳攻擊對方,有人想打我,我沒有留情。”

“那是我殺的第一個人,那時候我隻有一個念頭,我要活下去,絕對不能死。”薑芸然道。

過後她當然感到恐懼,每當那時,她都會依偎到自己母親身邊,雖然她母親神誌不清,很多時候都認不出她,可是當她靠過去,母親會把她摟到懷裡,慢慢的她就平靜了。

“和你不一樣,我第一次殺人用.的是毒,那個時候我是想自保。”可惜,她隻保護了自己一時,沒有保護自己一世。

這一次,她絕不重蹈覆轍。

“走吧。”用完手裡的藥,沈蘭芝和薑語如回來。

翠花笑道:“主子,您回去等我的消息。”

說著翠花帶人送沈蘭芝回去,等和曾芹交接完,才帶人回去。

薑芸然看到翠花離去的背影恍惚一瞬,很快她的注意力就被自己母親吸引走。

她檢查一下,確認自己母親身上沒有損傷,就帶沈蘭芝個回去。

直到重新回到將軍府,薑芸然看著天上的月光,感覺就跟做夢差不多。

就在她回到老宅,她母親突然驚叫一聲,“你是沈蘭芝,你這個壞女人!”

說著她就要抓沈蘭芝的臉。

沈蘭芝迅速躲過,對薑芸然道:“照顧好你母親。”說完趕緊帶著薑湘桐和薑語如離開。

之後沈蘭芝先送薑語如回去,把薑語如交到陳姨娘手中。

沒錯,陳姨娘為了等薑語如,到現在還沒睡。

見到薑語如平安歸來,陳姨娘總算放心。

“娘。”薑語如趕緊撲到陳姨娘懷裡,身體顫抖,帶著哭腔。

“走吧,我送你回去。”沈蘭芝跟薑湘桐兩個離開,沒打擾兩人的母女情深。

“送到這就可以了。”到了自己院落門口,薑湘桐對沈蘭芝道,隨後薑湘桐進去,當著沈蘭芝的麵關門。

等沈蘭芝回主院,李嬤嬤一定也留著燈。

就在薑湘桐心裡微微低落,一盞燈由遠及近,她的貼身丫鬟小聲道:“小姐,您終於回來了。”

薑湘桐迅速抬頭,而後笑道:“是啊,我回來了。”

說著薑湘桐眼眶微微酸澀,原來她也是有人等的。

門外,等薑湘桐腳步聲漸遠,沈蘭芝才笑著離開。

回去後,主院果然也亮著一盞微燈,沈蘭芝突然有些近鄉情怯,可最後還是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嬤嬤還沒睡啊。”

“就睡了,小姐也趕快歇息吧。”李嬤嬤沒問沈蘭芝晚上出去乾了什麼,隻催促沈蘭芝趕緊睡覺。

沈蘭芝自然答應。

等到第二天,薑惠嫣過來,沈蘭芝不出意外的起晚了。

不光是她,薑芸然、薑湘桐、薑語如個同樣,還有她們身邊的人。

不過沈蘭芝不需要她們請安,她們睡多久都可以。

這還是薑惠嫣第一次見到嫡母如此慵懶,準確來說是無精打采。

在薑惠嫣的注視下,沈蘭芝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突然,有人來報,“夫人,府外的信。”

沈蘭芝聽到後立馬精神起來,她趕緊拆開信封。

不知信裡麵寫了什麼,薑惠嫣看到嫡母笑起來,開懷大笑的那種笑,也不知是什麼大喜事。

“嫡母,情況怎麼樣?”薑語如睡飽後溜達到了主院。

她身後,薑湘桐不疾不徐的跟著。

“事情成了。”沈蘭芝對她們笑道。

薑語如當即高興起來,“太好了,不枉咱們做夜貓子。”

薑惠嫣不由朝外麵看了看,卻沒察覺到什麼苗頭。

畢竟沈蘭芝和薑語如做的事本來就和貴族有壁,消息能傳到前院也就算了,是絕不可能傳到後院來的。

所以後宅眾人絕不可能知道沈蘭芝和薑語如兩個做的事。

信封裡,翠花補充了她們昨天離去後的情況,比如那些看似醉醺醺的男人過後抱到了一起,一群人基情四射到天亮,直到他們生.命的最後一刻,依舊在運動。

這一幕被眾多嫖.客所見,讓他們的死再無疑慮。

當然死了那麼多人,官府肯定介入,嫖.客們心裡也會膈應,當天上午,那家青.樓就被官府查封,並貼了封條。

沈蘭芝的計劃當然不至於此,死嫖.客隻是第一步,後麵得把水攪得更渾,才能確保她們把青.樓搞到手。

可惜她們不能天天出去,不能實時知道外麵的情況。

“母親,怎麼那麼多人?”薑永綺過來找沈蘭芝,見到那麼多人在,當場不高興起來,她怎麼感覺自己母親好像被人搶走了。

“永綺你來的正好,你五妹的外家送了一批東西過來,你快來試試。”沈蘭芝笑著招呼薑永綺。

薑永綺心裡的氣當即消了不少,“什麼東西啊?”

沈蘭芝讓人把東西拿過來,等揭開盤上的紅布,裡麵的東西露出來,立馬閃花在場人的眼。

“是新頭麵,娘,這是給我的嗎?”薑永綺驚喜道,迫不及待走過去往自己頭上試戴。

這套頭麵比沈蘭芝之前給薑語如的那套昂貴的多,這是陳家最近的成果。

“這次陳家不止送來一套頭麵,這套是你的,你其他姐妹也有。”沈蘭芝道。

身後,原本不是很在意的薑惠嫣錯愕抬頭,她們居然也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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