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完(1 / 2)

144 ? 他們的1997(下)

◎香江人民就此,將得到他們期盼已久的和平!◎

賀致寰生於1900年, 今年恰好97歲。

如此高齡的老人即使動手術也會有很大的風險。

但要不動手術的話,他的身體一天一個變化,誰也不知道哪天將是大限。

賀樸廷當然希望爺爺上醫院, 他父親才剛剛去世, 他接受不了再失去爺爺。

而到了賀致寰如今的年齡,醫生們也不敢為他擔風險的,因為他不止舊疾複發,身體的各頂機能都在減退, 在醫生這兒就兩個方案, 一是住院,看能否找到合適的機會手術,當然,手術成功的概率頂多隻有一半。

要不住院手術, 他很可能撐不到那一天。

就在這時賀樸旭突然說:“大哥,去了的顧爺爺……”

賀致寰猛然睜開眼睛,聲厲:“我沒那麼貪心, 也不許你們瞎折騰!”

港澳的老富翁們大多迷信, 也大多怕死, 季德的二叔季仁給妻子設過鎖魂井,五年前顧老太爺得了癌,還操持過種生基,纏綿病榻五年, 今年才剛剛去世。

賀樸旭是什麼意思,賀致寰秒懂,這是生氣了。

其實老爺子自己一直在研究易經八卦, 四柱排盤, 要真貪生, 他會自己折騰的。

他說不要,當然就是真的不想要什麼種生基,點七星燈之類的事情。

幾位老相識,季荃老爺子點過七星燈,三年前去的。

顧老爺子下了種生基,也不過多纏綿病榻幾年。

賀致寰倒成了同輩中活的最久的一個,也是屆時觀禮席上,寥寥幾個百歲老人中的一個,他要不想折騰,最好就是不要瞎折騰。

賀樸廷已經勸不動老人了,在看妻子。

蘇琳琅必須得勸老爺子上醫院,因為家裡的醫療條件再好也比不上醫院,人的意誌力也抵不過病魔的侵襲,老爺子要真陷入危急,在醫院會更方便搶救。

她跪到床前,說:“阿爺,我們可以不手術,但是必須上醫院。”

老爺子撇下了嘴角,顯然不高興,他的堅持就是不去醫院。

“我們會跟醫生商量,不手術,保守治療,我也相信你撐得住,而到了那一天,如果醫生判定您的身體不適合出席……”蘇琳琅回頭看一幫醫生們。

目前在賀家的醫生有四個,加上院長和黃醫師總共六個人,默契的退遠了。

蘇琳琅靠近老爺子的耳朵,儘量讓他能聽到:“隻要您有一口氣,我上醫院去搶人,醫生不放人我就動刀,我用搶的也會把你搶出來,然後陪您一起去觀禮!”

正在抽泣的許婉心看兒媳婦,一臉驚愕。

竟然說她會提刀上醫院搶人,搶個病人?

許婉心她被驚到合不攏嘴。

蘇琳琅又伸手:“隻要到時候您還有一口氣,我就敢帶您去觀禮,不信咱們拉鉤。 ”

許婉心的嘴巴張的更大了。

但她知道的,這種事兒媳婦做得出來。

適時的,賀樸廷也說:“阿爺,阿妹說的我都會照做的。”

賀致寰,這位曾在家族搖搖欲墜,幾欲破產時孤注一擲走險棋,把賀氏交給孫媳婦的老富翁,他長久的盯著蘇琳琅,終於勾起唇角笑了。

他笑了,當然就是願意去醫院了。

許婉心撲通坐到了地上,賀樸旭激動的摟上了他哥。

腿腳也不甚靈便了的劉管家一邊招呼醫生們準備送人,一邊帶著傭人們有條不紊收拾各種東西,準備從此駐紮醫院打持久戰。

賀樸廷掙紮開賀樸旭的擁抱,茫然的望著忙碌的妻子。

直到她來拉他的手:“走啊阿哥,上醫院啦!”

話說,他們已經結婚十幾年了,老夫老妻了,到了他們的年齡,據說大多數的愛情都會轉變為親情,夫妻成為熟悉的陌生人。

但賀樸廷對蘇琳琅一直都不是。

她在他眼裡永遠都像提著刀進匪窩那天一樣,美麗,強悍,叫永遠活在教條裡的他隻能仰望,驚歎。

要是到了觀禮那天,醫生判定老爺子身體不適,不讓參加觀禮怎麼辦?

賀樸廷隻會用勸的,讓爺爺愛惜身體。

但蘇琳琅不會那樣說,她會說她要提刀搶人。

而她這樣的態度於老爺子來說,也許比藥和治療更加管用。

因為觀禮是他的心結,他怕因為種種原因而活著,卻入不了現場。蘇琳琅沒有幫他解心結,但她一刀下去,剁掉了那個心結。

隻剩一個月了,雖然誰也不知道接下來老爺子的身體還會不會出彆的狀況,但在這一刻,賀樸廷出身農場的小阿妹,在農場砍甘蔗能當冠軍的小阿妹,還是用她那乾脆的一刀為賀樸廷劈出了一個峰回路轉,柳暗花明。

……

老爺子身體愈發不好了,當然就要打電話讓樸鑄和冰雁,賀墨都趕緊回來。

所以在去醫院的路上,蘇琳琅就一個個的都給打電話了。

最後一個電話她才打給賀樸鴻。

電話一接通賀樸鴻就說:“阿嫂,我已經準備好食物和水了,我會遊泳過去的,你就不要開遊艇了,那個目標太大了,你劃一艘小船到邊境等著接我就好。”

賀樸鴻現在要想過境,隻有一個辦法,就是遊泳偷渡,但那當然不行。

蘇琳琅說:“樸鴻,我剛才問你,你那麼艱苦的軍訓,爭取第一波過來是為什麼,你說是因為你想讓阿爺能看到,能為你而驕傲,對不對?”

賀樸鴻歎了口氣,聲音哽噎:“其實我是想給我阿爸看的。”

他爸賀章,世界上唯一毫無保留的信任他,悄悄瞞著全家不停給他打款,支持他休學搞事業的人,也是世界上最懂他的人,可惜已經看不到了。

賀致寰生氣的時候會叫囂說要燒了他所有的資料,卻也冒著風險悄悄幫他藏起他所有資料,在他犯軸的時候會喊保鏢收拾他,打他,但打完又會半夜摸進他的臥室,握著他的手坐在床邊感慨,問老天爺自己該怎麼教育孩子的人。

孩子本就不好教育。

富二代,富三代更不好教育。

所以華國才有句老話,叫富不過三代。

賀樸鴻是小闊少,一生活的恣意瀟灑,也無比自我,這是他第一次想回報長輩,做讓他們高興的事,想讓他們為了他而驕傲。

在這個節骨眼上爺爺要走,他接受不了。

他就想不計一切的回來。

但蘇琳琅說:“阿爺的健康我來保證,他也必定會出席觀禮,不要想著偷渡了,回去參加訓練,你們雖然是工兵,但我想考核規則也特彆嚴格對吧,樸鴻,不要做蠢事,逼著我收拾你。”

賀樸鴻說:“阿嫂,我都準備好翻牆了!”

蘇琳琅說:“翻吧,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兩邊都打,我看你怎麼過來。”

癲公正在集訓,禁帶手機,他的手機都是他從私人物品存放處悄悄偷來的,這會兒正準備悄悄開溜呢,聽到阿嫂這樣說,失聲大叫:“不要啊阿嫂!”

“趕緊回去訓練,我們會等你,阿爺也會等你的。”蘇琳琅說著就把電話壓了。

一並壓掉的還有癲公撕心裂肺的求饒聲。

當然了,他再癲也怕坐牢,不敢再耍小性子,就乖乖回去訓練了。

凡事總會有波折的,但隻要人願意努力,就一切就都會往好的方向發展。

賀致寰入院仔細檢查完,醫生才發現問題沒有想象中那麼嚴重,既他執意不要動手術就保守治療,靜養。

一個醫療團守著,隻等觀禮那天。

第二天阿銘和阿鈺就接到了入選通知,可以參加彩排了。

而在蘇琳琅打電話跟齊嶼講了水管的事情以後,他們也並沒有向外界求助,自己向政府提交了請求,一晚上的功夫就鋪好水管,重新用上穩定的自來水了。

也是在第二天,一直在外留學的賀樸鑄回來了。

他也不小了,都28歲,但跟單位總在給介紹對象,卻一個對象都沒談成的賀樸鴻,追的女孩子無數,可眼高於頂誰都看不上的賀樸旭一樣,也還沒有結婚。

既他回來了,接送阿銘和阿鈺的工作就交由他來代理了。

要知道,賀樸鑄去留學那一年倆小崽崽才剛剛出生,這些年他跑了好多國家,一直在讀書,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是在鑽研政治。

但在彆人眼裡,他就是在鬼混。

他每年也會回來一趟,但頂多呆一兩周就又會離開。

而且在原來,賀樸廷是嚴防死守,不允許他帶倆小崽玩的。

所以賀樸鑄還沒跟倆小崽深度接觸過,最近一段時間每天接送他們,陪著他們彩排,他才驚訝的發現,就在他不在家的時候,崽們不但長大了,而且還很厲害。

就比如阿鈺,雖然蘇琳琅自她四歲的時候就給請了一位詠春師父,住在家裡教練拳,但賀樸鑄從來沒見她攻擊過人,也就不相信她會拳,會攻擊人。

但就在彩排時,阿銘不小心碰了一個小男孩一下,那男孩立刻踢了阿銘一腳。

然後賀樸鑄親眼所見,小小的阿鈺跟著那個男孩到廁所,眼不丁的就把小男孩的兩隻手反擰,把小男孩的臉壓小便池裡了,直到男孩求了半天的饒她才鬆手。

賀樸鑄小時候遭受過霸淩,也被同學摁進小便池裡洗過臉。

他萬萬沒想到,他才九歲的小侄女竟然是個校霸,還能把小男孩欺負的嗷嗷叫。

賀樸鑄先入為主,以為阿鈺性格潑辣,剛強,跟他阿嫂一樣帥氣灑脫,但天性沉默的阿銘應該是個小白兔,真正的乖乖仔。

但並不是。

小孩子之間會有最單純的友誼,朋友之間也會玩得很好。

但有些小孩子就喜歡拉幫結派,而且阿銘和阿鈺並不像彆人家的孩子,大多數孩子的身份是公開的,或者自己就會炫耀出來,他們家有被綁架過的經曆,家風就低調得多,所以倆小崽在排練的時候就有點被孤立。

那個被阿鈺收拾過的小男孩聯合了幾個小朋友,故意在彩排時,於後麵扯阿鈺的頭發。

賀樸鑄在等孩子,全看在眼裡,阿銘在阿鈺身後,當然也看到了,但是他沒有吭聲。

這搞的賀樸鑄挺生氣的,覺得他家唯一的男丁是不是太軟弱了,妹妹都不會保護。

結果就在排練結束下樓梯的時候,他就發現阿銘跟阿鈺說了會兒悄悄話,然後就去找那幾個扯過阿鈺頭發的男孩子們聊天了。

然後名場麵就來了。

阿銘聊一個,阿鈺伸腿絆倒一個。

他再聊一個,阿鈺再伸腿絆倒一個。

嘩啦啦的,一時間樓梯上滾的全是胖崽崽,一個個都被摔了個狗啃屎,鬼哭狼嚎的。

然後阿銘阿鈺倆兄妹蹬蹬蹬跑到一樓,眼看幾個被摔的鼻青臉腫的小家夥跌跌撞撞下樓來,倆人同樣抱起手臂,同樣的眼神,那眼神就仿佛在說:再欺負我們一下試試?

還用說,一幫頑皮的小男孩哭唧唧的全跑了。

在那一刻賀樸鑄大受震撼。

那不,回到家,一路找到地下停車庫才找到蘇琳琅,他開門見山說:“阿嫂,我不去國外了,給我在大陸公司安排個職位吧,我要上大陸工作一段時間,順便再談個戀愛!”

賀家的車庫塞的滿滿當當,十幾輛車,蘇琳琅正在挑一輛合適的車出來開。

要賀樸鑄說起上大陸,她就得多問幾句了。

她說:你當初不是還說要上大陸留學,說來說去也沒去成,這又是抽的哪門子瘋?”

賀樸鑄說:“阿嫂,我是沒去大陸,但我去了法國,去了古巴,還去了阿根廷,他們或者曾經,或者現在都是社會主義國家,我的愛好沒有變過,我一直在鑽研民主和政治,社會主義的可持續發展呀,現在我已經學的差不多了,我要上大陸找個女朋友結婚,等我工作一段時間就會回港府。你知道的,我的理想沒變過,我要從政!”

這家夥向來悶悶的,思想還很偏激。

但彆看他這些年啥也沒乾,他比賀樸旭還有錢,因為龍虎影視幾乎所有的大爆電影全是他挑選的劇本。

而他之所以能挑到好劇本,用他的話說就是,他理解民眾的思想和需求,了解社會的底層邏輯。

他這些年堅定不移,也是在朝著從政的路子走的,因此他攻讀了很多學曆。

但蘇琳琅還是不大搞得懂。

她說:“你上大陸鍍金我可以理解,但為什麼非要在大陸談對象。”

賀樸鑄指電梯口,蘇琳琅回頭,就見阿銘和阿鈺倆拉著手剛從電梯出來。

他特虔誠的說:“因為我要找阿嫂你這樣的,然後生一對像阿銘阿鈺的龍鳳胎。”

又說:“我必須要一對龍鳳胎,就像他倆!”

這時蘇琳琅以為賀樸鑄隻是看她家倆小崽可愛的一時衝動,但事實證明不是。

因為他後來還真上大陸了,談了一個擊劍運動員出身的女孩子結了良緣,生了一對崽。

之後很多年他都生活在大陸,直到他覺得自己年齡夠了,就回港從政了。

他徹底改變了,再也沒有加入bnss。

當然,回歸後的港府也沒有出現過bnss。

說回當下。

又過了兩天,蘇琳琅曾經跟女兒一樣疼愛過的小姑子小冰雁也回來了。

二十歲的大姑娘,賀樸廷兄弟們唯一的妹妹,她在服裝,藝術設計和建築方麵獨具天賦,在學校裡,樣樣成績都是翹楚,而一回來,聽說她從小陪伴著長大的兩個小崽崽要去觀禮現場,還有幸能參與其中,她立刻興衝衝的就開始幫他們設計衣服了。

她也是最得兩個小崽崽喜歡的姑姑,當有了她,賀樸鑄就再也搶不到接送崽崽的任務,以及,看兩個小崽崽如何跟彆家的狗崽崽們鬥智鬥勇的日常了,他被倆崽無情的拋棄了。

這愈發堅定了他想結婚,想擁有自己的孩子的衝動,所以等到這年7月2號,回歸之後,他就義無反顧上大陸,打著工作的名義找對象去了。

再說回賀樸旭。

話說,他也不是不談戀愛不結婚,他心裡其實一直有個女孩,隻是那個女孩他追不到。

而就在最近,他終於有追那個女孩的機會了,他能追得到,還得全憑他的好妹妹,冰雁!

……

賀樸旭馬上要接一部戲了,動作片,好萊塢大牌導演的巨製,就在這個階段,蘇琳琅在給他物色功夫指導和車技指導。

這天,蘇琳琅找的車技指導終於來了,和蘇琳琅兩個就在蓮花山等著賀樸旭。

正好倆崽崽也彩排完了,阿鈺最喜歡飆車,想去看,冰雁聽說車技指導是個女性,也想去看,這時賀樸旭其實挺抗拒的,因為他不喜歡危險,也不想學漂移那種危險車技。

當然,這時賀樸旭也不知道會給他做指導的那個女車手會是誰。

和冰雁倆帶著兩個孩子到了山下,遠遠的,他倆就看到蘇琳琅和一個個頭大概一米七,高高瘦瘦,短發,戴墨鏡的女人現在一起。

阿鈺一看就說:“哇喔,那個阿姨好酷!”

冰雁也說:“好漂亮的大姐姐!“

賀樸旭下車的一刻,那女孩也仿佛心靈感應一般回了頭,目光穿過墨鏡,冷冷的。

這時賀樸旭已經認出對方來了。

那是這十年中他經常打電話,或者找各種機會想見麵,但對方始終不見他,一問就說自己在忙學業,或者忙著破案子的那個女孩。

也就是賀樸旭的那個女英雄!

賀樸旭給她打過很多電話,也聽說她去過很多地方,據她說,她解救過很多被拐賣,被販賣的婦女和兒童,是個真正意義上的英雄。

賀樸旭以為憑她的忙碌,他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卻沒想到毫無防備的,她就出現了。

她比原來更帥了,穿的黑色皮夾克,墨鏡一戴,還是讓賀樸旭第一眼看到就想下跪,跪下求她多看一眼的冷酷模樣。

他磕磕巴巴的,說的第一句話是:“阿霞,這條路特彆險,我估計你開不了。”

阿霞抬頭看山,說:“我在獨庫公路上飆過,它跟這兒一樣險,長度是這兒的十倍,我覺得沒問題。”

十倍於蓮花山的長度,那得多長一條公路?

她能在那種地方飆車,她的車技得多棒!

大影星賀樸旭害羞的就像個小男孩,他甚至激動的都想哭,他還想知道阿霞是不是終於忙完了才來找自己的,是專門來找他的。

他在這一刻,從倆人的婚禮到蜜月,連寶寶的名字都想好了。

但那不可能的,她看他就仿佛看智障,賀樸旭也不敢說那種想法,因為他知道,他要說了,她隻會狠狠踹他兩腳。

那種感覺有多絕望,隻有賀樸旭自己知道。

而就在這時,冰雁突然問阿霞:“阿姐,你不隻是個教練吧?”

她看起來太酷了,酷到冰雁直覺她應該不隻是個教練那麼簡單。

阿霞因為曾經受過的傷害,對人總是充滿戒備,她其實是警察,特警,是被派過來公乾的,接賀樸旭的差事也是為了好掩飾身份。

但這當然不能跟外人說,她就隻說:“我隻是找份工作賺點錢花,就這樣。”

冰雁並不認識阿霞,甚至都沒聽說過,因為包括賀樸旭在內,沒人會說她的故事。

但冰雁跟她一見如故,她拉過賀樸旭說:“阿姐,我原來隻有一個阿嫂,我也不想要彆的女人做我阿嫂,但我好喜歡你啊,我想讓你做我的阿嫂,你看這樣行嗎,我有三個哥哥,這個你要不喜歡我再給你找彆的?”

冰雁不認識阿霞,但阿霞認識她。

因為她經常跟蘇琳琅一起出門,阿霞碰到過好幾次,也看到蘇琳琅對她有多溫柔,多耐心,多麼得嗬護。

她和阿霞是一個女性降生在這世間,會經曆的兩個極端,她的人生裡有滿滿的物質和很多的愛,而阿霞的生命裡隻有一片荒漠。

可是,冰雁竟然要她當自己的嫂子?

阿霞愣住了。

這是冷酷如阿霞,都沒想到的。

冰雁繼續問:“你不喜歡我樸旭哥哥是吧,彆急,我馬上打電話喊我樸鑄哥哥,你要不喜歡,我還有個哥哥呢,7月1號就來了。”

阿霞連忙搖頭:“不可以!”

冰雁都掏出手機了,又收回去了,再攬過賀樸旭,說:“他其實還可以的,除了膽小臭屁愛欺負我,沒有彆的壞毛病,你試試吧,來給我當嫂子吧,我好喜歡你的。”

人生總會有很多的柳暗花明,峰回路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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