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2 / 2)

傑克被嚇出一身冷汗,瞬間也放棄

了掙紮。

當然,她並沒有軋死對方,隻是在威懾對方,將匕首自傑克腦袋旁軋下,她問:“金子在哪個貨倉?”

傑克想要掙開繩子,但他現在是躺著的,而繩子被蘇琳琅打成死結,另一頭掛在大概一米五位置的高度,他躺著就有可能被勒死,但他想起來,就必須掙開蘇琳琅。

繩子勒的太緊,他說不了話的。

當然,蘇琳琅也沒想讓他說話,不等對方回答,她往後退了幾步,毫不猶豫,匕首朝著傑克的□□軋了進去,再回頭,說:“好了,你現在隻剩下一顆睾.丸了,如果還不說,那可就太遺憾了,你從今往後,怕是要變成了伶人了,我再問你,金子在哪個貨倉!”

大英的所謂伶人,就是大陸所說的太監了。

一個馬上要出發跑航運還不忘勾搭女性的男人,變成太監可還行?

傑克下身猛烈劇痛,又連連搖頭,用左手扯著繩子,費力的拉出一絲可呼吸的餘地。

眼看對方被繩子勒的臉都成了豬肝色,蘇琳琅把他的腦袋往上提了提,讓他能呼吸點空氣,再問:“金子,在哪個貨倉?”

傑克沒有回答,而是又喊:“help!”

蘇琳琅鬆手,提拳,對著傑克的嘴巴一口氣錘了十幾拳,她自己的手都打破了,估計對方的牙齒也落的差不多了,這才又鬆手,再問:“金子,哪個艙!”

一個女人,嬌小的港人女性,她騎在一個高大白人男性的頭上,一臉憤怒,猶如死神。

傑克應該沒想到,向來他都隻是作為豔遇,一夜情看待的港人女孩會這麼猛,他又痛又恐懼,眼裡滿是迷茫和恐懼。

蘇琳琅看他幾欲窒息,又將他拉起來一點,這樣,他就不至窒息而亡。

傑克吐了一嘴的牙齒出來,而這次,他一聲help還沒喊出來,蘇琳琅再鬆手,又是一口氣的連捶,再扶他呼吸點空氣,再繼續捶,這如雨點般的拳頭,終於捶到傑克鬆了左手,高舉起來投降,她這才又將他扶了起來。

傑克望著自己鮮血噴湧的褲.襠,吐了一口紅紅白白,滿是牙齒的血出來,才說:“四貨倉!”

四貨倉的門是鎖著的,看來他應該沒說謊。

蘇琳琅掏出包裡的移動電話:“喂?”

宋時迂立刻說:“少奶奶,我在。”

蘇琳琅把電話放到地上,邊捆傑克邊問:“你家大少來了嗎,目前有幾個保鏢?”

宋時迂說:“已經來了,目前我們有五人。”

自從張華強被抓後,賀家大部分的保鏢就出去跑海運了,目前能調集的隻有五人。

蘇琳琅說:“我先去找金子,確定船上有金子了再通知你們行動。”

雖然她猜測錢米莉要帶走金子,但必須親眼見到金子,否則就不能讓保鏢們來冒險。

傑克已經被她打到完全沒有戰鬥力了。

蘇琳琅遂用繩子將他五花大綁的捆了起來,再拆開一箱棉紗,抓出一大把,扯起傑克

的頭發,等他張嘴時▽▽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猛然將一大把棉紗塞了進去堵了他的嘴,這才提著軍刀出了貨倉。

這是五貨倉,四號倉就在隔壁。

快要開船了,船員們或者在一樓,或者在甲板上,二樓並沒有人。

但蘇琳琅還是前後左右都掃了一遍,確定沒人看到,這才提起軍刀,瞄準方位,一刀削向貨倉的大鎖。

削鐵如泥的軍刀斬上去,大鎖應聲而開,蘇琳琅推開倉門走了進去,果然,這個船艙裡裝的就不是棉紗,而且巨大的木頭箱子。

這個倉裡堆的東西不太多,隻在正中間,有幾隻大木頭箱子,蘇琳琅見木頭箱子上著鎖,遂削開一隻箱子的大鎖,推開了木板。

她身材不夠,看不到裡麵,於是跳到了箱子頂上。

裡麵是銀色的金屬塊,看成色,確實是鎢。

也就是錢飛龍所說的,錢米莉這趟要送到非洲去的金屬。

蘇琳琅倒沒有因此就氣餒,掏出一些鎢塊來堆到地上,繼續往下挖,終於,她的心咚的一跳,因為她摸到了一層布料,掏匕首將布料割開,她再往裡掏,還有皮質料子阻隔,這一看就有問題,她索性翻進箱子裡,把鎢塊刨開,從中又抽出一隻大皮箱來。

費了好大的力氣,她才將皮箱從鎢塊中拉出來,再撬開皮箱帶的鎖,是了,這就是正經金條了。

嬰兒手掌大小,圓形,中間帶孔洞的形狀,上麵標著1000字樣,這叫一兩型千足金金條。

蘇琳琅將皮箱放回木箱裡,為保險起見,再打開一隻大木箱,如法往裡挖,確定挖出來,中間也是皮箱了,這才又拿起電話:“確定有金子,而且有很多。”

這會接她電話的是賀樸廷,他問:“阿妹,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要我們配合你什麼?”

蘇琳琅剛想說話,突然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噔噔聲,是有人在下樓梯。

她看表,11:30分,假設船兩點出發,估計是有人來鎖貨倉門了。

蘇琳琅跳下大木頭箱子,躲到倉門側麵,聽外麵的人一間間鎖著倉庫的門,她拈著一塊金條,順著地麵扔了出去。

應聲,一個人推門進來了。

是個男人,紅頭發,瘦巴巴的,蓄著紅色的胡子。他就是個普通的船員,應該並不知道金子的事,而他一進來,就看到一個女孩子,兩手抓著兩大把的金條。

人之常情,都好奇金子。

而蘇琳琅看起來又沒什麼攻擊力,所以這個男人湊到打開的木箱前,彎腰往裡麵張望。

蘇琳琅打好繩結的,就在地上,他往裡張望時恰好踩進繩結中,也就在他張望,朝箱子裡摸時,她後退幾步又猛然一扯,直接將對方拉翻在地。

這人不是退伍兵,也沒什麼戰鬥力,轉身想嚎,蘇琳琅膝蓋頂上他的喉嚨,搗了一大坨鎢塊進去,又趁著他還沒反應過來,連著在他的太陽穴提拳一通亂捶,直到將對方捶暈。

再接起電話,移動電話電量不經用,隻剩一半電了。

蘇琳琅再接起電話來,說:“樸廷哥哥,確定有金子,如果樸鴻開不了船,你就打電話,聯絡一個能駕駛登陸艦的人來。”

賀樸廷也算最懂妻子的人了,他說:“阿妹是想找個人,直接把艦船開到大陸海域吧。”

蘇琳琅不相信港府的司法,也不相信港府警察,尤其錢飛龍還是飛虎隊副隊長,她擔心即使聯絡飛虎隊也留不住金子,就想用黑吃黑的方式,乾脆找個人,直接把這艘登陸艦開到大陸海域,讓它被大陸沒收算了。

但賀樸廷是港民,他更了解自己的同胞,也更理智,他說:“要報警,我現在就報,從警署到飛虎隊我都會打電話,請他們出警,阿妹你如果可以,就趕緊從船上下來,如果不能,我立刻讓保鏢們上船協助你。”

話說,雖然剛才蘇琳琅隻對付了傑克一個退伍兵,但她足足用了十分鐘。

而在甲板上,像傑克一樣的退伍兵還有8個,每個人都拿著AK,那還隻是表麵上的,船艙裡還不知道有多少人。

蘇琳琅打著電話,邊走邊思考丈夫的提議。

船上有AK,而且人手一支是她所沒有想到的。

她天生熱愛和平,雖然手裡槍不少,但能少射一顆子彈就會少射一顆,能少傷一條人命,她就會少傷一條。

真想象她所想的,把這條登陸艦開到大陸海域,以這幫大英退伍兵的頑強,估計得死好幾個人。

而如果報警能解決,就不必傷人命了。

賀樸廷又說:“隻要你確定有金子,我現在就聯絡西區警署,呂查德呂隊,還有飛虎隊,隊長麥嘉駒是咱們家的老熟人,有我做擔保,他們肯定會立刻帶人趕過來的。”

蘇琳琅想了想,說:“……阿哥你稍微等會兒,我先去劫個人質。”

賀樸廷再喂的時候,蘇琳琅就不說話了。

賀樸鴻剛才一直湊在宋時迂身邊,在湊著聽電話,這會電話在他哥手裡,他依然在湊著聽。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剛才電話裡傳來的拳頭聲就夠滲人了吧,阿嫂居然說她要去劫個人質,什麼人質?

他們已經在碼頭了,可以遠遠看得到,一艘登陸艦改裝的貨輪甲板上全是巡邏的海員,而且帶的都是AK,蘇琳琅能繞開那幫海員找到黃金就夠不可思議的了,劫個人質,她行嗎?

其實不但行,人質可以說是主動的,往蘇琳琅這隻大灰狼的槍口上撞的。

輪船三層,一個紅頭發的小男孩,正在一間屋子裡沉浸其中的打著電視遊戲,突然,聽到有人敲門,回頭一看,頓時笑了起來:“阿嫂?”

這當然就是小Gonda了,他也要和父母同去。

這孩子自幼就經常跟父母一起出門,每一年,他爹媽都會帶他出一趟海的。

小時候看什麼都新奇,他還挺喜歡出去的,但隨著慢慢長大,有了自己的社交圈,Gonda就不那麼想跟父母出去了。

在船上他既沒有朋友,也沒有彆的娛樂,就隻能打

打電視遊戲,但他反對,不想去吧,父母為了讓他熟悉航道,還非逼著他一起去,這不,他正無聊呢,猛然看到蘇琳琅,又驚又喜:“阿嫂,你怎麼會在這兒?”

他腦子雖然很夠用,但怎麼也想不到蘇琳琅會是來綁架自己的,又問:“阿嫂該不會是要跟我們一起去大英吧?”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想起尖銳的哨響,緊接著又是警鈴聲,隨著一陣陣的大呼小叫,樓梯被踩的噔噔響,顯然,倆個海員在貨倉裡受傷的事已經被發現了。

Gonda一聽,問:“阿嫂,那是什麼聲音,出事了,有海盜襲擊船隻嗎?”

現在的警報,就是有海盜襲擊時才會發的。

雖然現在是黑吃黑,就算蘇琳琅殺了人,對方也不敢訴諸法律,殺了也就白殺了。

但她是能不殺人就不殺人的,對於Gonda這種半大小子,雖然他暴虐成性,她也還是會儘量發揚PLA尊老愛幼的優良傳統,給予他愛和關懷。

一手提刀,一手插兜,她對著這個紅發紅鼻頭的男孩勾唇一笑,說:“是的,Gonda,確實有海盜。”

Gonda一聽,竟然笑了,他說:“我家商船上全是退伍兵,而且人手一支AK,阿嫂,走,我帶你……”

Gonda說著說著就覺得不對勁了,看看蘇琳琅,再看看她提著的軍刀,腰上似乎還插著匕首,他可算明白了,阿嫂就是海盜吧!

他倒是很聰明,不必蘇琳琅用強,迅速舉起了雙手。

就這樣,輕輕鬆鬆,蘇琳琅收獲人質一枚,此時外麵警報大作,她估計船下的賀樸廷和保鏢們也會擔心,接起電話,就對賀樸廷說:“阿哥,你打電話報警吧,但是先不要讓保鏢們上來,給我二十分鐘,我來控製住局麵。”

賀樸廷抬頭看遠處那艘巨大的,黑壓壓的貨輪,心說一船全是大英退伍軍人,人人手持AK,控製局麵,她要怎麼控製?

當然,如果要一個個乾翻一幫提著AK的退伍軍人,並不容易。

但這艘船的靈魂人物是錢米莉,隻要能讓她崩潰,絕望,舉手投降,蘇琳琅就等於控製住整艘船了。

她接下來要做的,也正是這個。

她帶著繩子的,當然要把Gonda先反捆起來,邊捆這孩子,她邊問:“Gonda,你見過AK走火嗎?”

“AK是最穩定,也最不容易走火的槍了,它很少會走火的。”Gonda說。

也是奇怪,雖然被綁架了,可他非但不覺得害怕,還既覺得興奮,又忍不住覺得刺激。

但還有更刺激的呢,蘇琳琅將他的手反捆到身後,又說:“走,我帶你親眼看看去,我是怎麼讓AK走火的。”

Gonda兩眼放光:“讓AK走火,不可能吧!”

“親眼看看你就知道了。”蘇琳琅說。

同一時刻,還有一個人也驀的就興奮了,那就是一直湊在電話旁,在聽電話的賀樸鴻。

一個人,單憑自己讓AK走火,怕不可能吧!

作為一個武器愛好者,此刻的他恨不能立刻登船,去看看,蘇琳琅到底能不能做到,又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