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2 / 2)

#被鬼纏上會做春夢嗎?

#一直做同一個春夢是怎麼回事?

#怎麼才能看見鬼?

搜索完最後一個問題,韻春一愣。

她想能看見對方?

為什麼?

還是因為好奇嗎?

應該是吧。

可一般人知道被鬼纏身,不都應該感到害怕嗎?

為什麼她會好奇的想要見到對方?

是因為她自己就是個窮鬼,算是同屬性?還是因為她沒做過壞事,不怕被報複?又或者是因為接吻時的石榴香?還是長久下來,碎碎桂花零落湖麵,掀起漣漪的湖麵波蕩,讓她忍不住想湧去岸邊,去看看那顆桂花樹?

還是說對方雖然是鬼,但沒有傷害到她,讓她不知道怕是什麼感覺?

可被詭異氛圍嚇得躲進被子裡的還是她……

韻春手指不自覺摩挲,貪戀夢中柔情的是她,害怕現實怪譎的還是她,想要見到對方的…也是她。

多麼糾結。

糾結到韻春下班回家,看著床頭櫃上被她整齊擺放的大蒜,一時不知道該不該再戴著它睡覺。

洗漱時,衛生間一閃一閃的燈光下,韻春看著鏡子裡宛若熊貓的黑眼圈,心一決:不戴了。

雖然韻春查詢了那麼多有關鬼的詞條,但其實她心裡還是有一點點不信的。

萬一所謂的徐大師是為了坑錢,隨口編造了一句,正逢她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才會讓她覺得真的有鬼呢?

建國這麼多年,妖精都不允許成精,更彆說鬼了!

韻春就想試試,如果不戴大蒜,今晚還會不會有那種怪異感。

絕對不是因為她想繼續做那種夢。

她隻是想實驗一下。

如果感到奇怪,說明有鬼。如果沒什麼感覺,說明是自己嚇自己。

韻春不知道的是,在她在鏡子前做出決定的同時,某飄飄已經坐在了床邊。

路青雪反思出韻春會害怕,所以刻意收斂了身上的氣息,她宛若星星點點漫在空氣中,不易被察覺到。

她看著韻春洗漱完,將床頭櫃上的大蒜一路拎到了廚房。

看到韻春這個舉動,路青雪眸彎了彎。

雖然大蒜對她是無用的,但韻春將其扔到廚房,是不是說明不怕她了?

雖不知道韻春怎麼突然改了主意,但韻春的行為小小地取悅到了她。

一高興,她就入了韻春的夢。

也不能說是入夢,是製造了一個半夢半現實的空間。這個空間裡,她能真切感受到韻春,韻春也能切實感受到她的體溫和所有現實中感受不到的一切。

而對於韻春來說,這些發生在她睡著後的事,就是夢。

意識到又一次夢到女人時,韻春心裡第一想法:得,真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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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前相同。

韻春的眼睛依舊被蒙了起來,為了防止她摘下眼罩,連胳膊都被分開捆在兩邊床頭。

韻春也隻會在這種時候嫌棄出租屋的床頭是鐵欄杆。

不過韻春倒是沒有想要掙脫,或許是幾次下來和女人形成了默契吧,她也懶得掙脫,對於女人,她束手無措,隻能隨著其意思。

韻春呈一個不怎麼規範的大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路青雪跪坐在身邊,睨著眼皮望著她。

隻是韻春不知道路青雪在哪裡,不知道路青雪在看她。

被蒙著眼睛的世界,一切都是未知的。

或躺在仙境;或陷身囹圄。

好在韻春穿著衣服,就算被蒙著眼且行動受到限製,身上的布料還能給她帶來一點點安全感。

不過這可憐的安全感,在長達幾分鐘的寂靜無聲中,被靜默的午夜潮濕的空氣漸漸吞沒。

似陷入沼澤後的無力。

當最後的一絲安全感消失,韻春不安地伸出舌頭,舔了舔發乾的唇。

昏暗光下,舌尖掃過的唇起了晶瑩的光。

韻春不知道她的這個舉動讓自己變得有多誘人。她張了張口,些微乾渴的喉嚨發出的聲音沙啞:“你……在嗎?”

剛一問完,韻春便咬了舌尖。對方肯定在啊,她若是不在,自己也不會保持著這個姿勢。

下一秒韻春就聽見了聲笑,好像在笑韻春的這個問題有多可愛。

聲音清悠,如同被揉碎的月光,透明。

韻春抿唇仔細聆聽,笑聲來自她身體左邊。

確定了對方所在的方位,韻春又問:“你……是鬼?”

本以為這次依舊會受到對方的笑,結果回應她的是道很輕很輕的:“嗯。”

果然。

不知道為什麼,得到這個回答,韻春心裡某塊地方踏實了。

非但如此,韻春一絲害怕的情緒都沒有。

她將對方真的是鬼這件事在心裡過濾了一遍,又問:“為什麼要找上我?”

是這個房子不乾淨?

還是她在不知情時惹上了對方?

“你叫什麼?”

“為什麼這段時間一直……親我?”

“你怎麼不說話?你真的是啞巴?但鬼哪有啞巴鬼?”

韻春認定對方會說話,可問了這麼多問題,得不到一個回答。

她默了默,說:“那我重新問你,如果前麵一個是正確答案,你就嗯一聲。如果後麵的是正確答案,你就碰我一下。”

這樣就算是啞巴,隻要對方配合她,不騙她,她就能從對方那知道些什麼。

韻春決定從簡單的問題問起,至少這個問題,對方沒有騙她的必要。

韻春問:“你是姐姐還是妹妹?”

姐姐妹妹兩個字,韻春咬得很輕,聽著有幾分輕佻。

不怪韻春,隻是平時姐姐妹妹喊多了,下意識問出口難免帶了些職場上的客氣的拉攏。

路青雪眉上揚。

韻春問完,等了幾秒。沒等到對方的“嗯”,也沒等到自己身體被碰。

她皺了皺眉:“這個問題不好回答嗎?”

韻春的習慣,如果問了問題後對方不想回答,韻春便不會刨根問底。追著問不僅顯得自己沒有禮貌,反而還會給對方不好的印象。

就在韻春思索著下一個問題時,耳邊響起了道似冬季初雪降臨時,一顆心奮然悸動的聲音。

“你希望我是什麼?”

淺淺的語氣像夜空最寂寥的星。

隻不過路青雪說完,盯著韻春看,像是想看韻春會不會對她的聲音感到奇怪。

韻春愣了兩秒,反應過來確實是對方在說話後,她呼出一口氣。

會說話不說話。

玩她呢?

她冷冷嗬笑道:“你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我隻知道,你不是啞巴。”

韻春吸了口氣,讓自己在對方眼中情緒波動不是很大,緩緩將氣吐出時問:“之前為什麼不說話?”

路青雪依舊盯著韻春。見韻春除了驚訝她會說話外,沒有彆的情緒,心裡湧起了抹淡淡失落,不過很快釋然。沒了顧忌後便放心開口,她撐著床朝著韻春躺著的方向微微俯身,伸出手指戳了下韻春軟綿的臉頰:“沒時間。”

韻春:“…”

這是什麼回答?

怎麼會沒時間說話?

想了想跟對方相處時的場景,韻春很快了然,對方所指這個沒了的時間,好像都花在了親她的功夫上。

也是,嘴占著,確實沒時間說話。

韻春張嘴道:“原來你是個色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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