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2 / 2)

須彌的讀者們:點點點,這個說法未免讓人有點難以接受,但是這件事情其實大家都早就在私下討論了。

但是這個作者真的好勇啊,居然能分析到這個程度,而且他的分析真的是從老師和學生的角色上出發,真的很新穎。

【須彌的知識並沒有得到本質上的發展,成為須彌導師的教令院不知道這點嗎?

他們當然知道。

他們認為這件事情的根源是什麼呢?又是怎麼做的呢。

說來可笑,他們認為這件事情的根源在於他們失去了神明的指引,失去了曾經的導師。

啊,我還沒有準備好當導師啊,我還是個學生啊,其實。

他們開始瘋狂的懷念大慈樹王,認為失去了全知全能的大

慈樹王,迎來了新生的小草神是導致他們知識無法繼續發展的原因。

一個獨立了五百多年的學生,現在開始瘋狂的緬懷曾經的老師,他認為自己還不夠成熟,沒有能夠獨立再去做這些事情,他甚至認為自己需要神明的指引,全知全能的神明才能繼續帶領須彌。

所以這第三個原因就是,他們真的在懷念大慈樹王給他們標準答案的年代啊,為此,在這點上他們還是真誠的緬懷大慈樹王,廢話,我有個能給我標準答案幫我寫論文的導師我也緬懷她好嗎!

也就是為什麼,後期的他們在麵臨此刻的困境的時候,想要造神就不難理解了。】

須彌學者:……啊,原來是這樣,之前很多人看作者的都覺得造神有點離譜,如果從這個角度上說,看上去又覺得很合理。。。

【但真是沒有神明導致這一切發生的嗎?因為新生的小草神沒有全知全能,讓教令院如此的痛苦,讓須彌的學術無法發展嗎?

不如還是讓我們看看,這五百年,教令院是怎麼管理須彌的吧。

除了把年幼的神明關在淨善宮,不讓她與外界接觸,就是利用大慈樹王創造的虛空了。將知識作為資源管理起來,不能被觸碰的地方就是禁忌的知識,不願意被批準的研究和資源就沒有人會繼續深入,被驅趕的學者就是不被允許探查的禁地,教令院用虛空做到了這一點。

知識是可以被管理的,曆史也是,教令院將知識管理牢牢地掌握在了他們的手裡。

權利機關和知識管理的混雜,造就了後續的混亂,不管是對大巴紮的驅逐,還是現在對於美學藝術的驅趕,教令院都在用自己的態度告訴大家,你們該去研究什麼,哪些知識是可以被研究的,哪些知識是不允許被觸碰的,甚至神明,都必須要崇拜他們選擇的。】

須彌的學者們:嘩,這點可是他們之前從沒有想過的啊,如果從這點上解讀教令院,似乎也是很新奇的角度,他們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為什麼不給小草神辦理花神誕日,竟然還有這樣一層意思嗎?

【這可以說是一種教令院對權利的必然選擇,但還有人記得虛空真是被創造出來的意義是什麼嗎?是治理須彌和世界樹遇到的困境和問題,但是現在,好像虛空更大的意義是作為一種知識管理的工具被存在,多少人還在研究世界樹的問題。虛空本應該是知識承載的載體,但是卻成為了知識壁壘和知識的禁地。我不喜歡的即不允許,我不被允許的即不可研究,畫地為牢,當知識裹挾上私欲,可想而知,在這樣的情況下,五百年來,教令院管理下的須彌學術體係越走越歪。

妙論派的部分知識不會對因論派開放,因論派的學術不能讓知論派學習,這種事情難道是大家第一天知道的嗎?

妙論派裡麵的美學與建築價值應該並存的觀點,為什麼屢次受到打壓,知識的當權者看不順眼我的研究,就要打壓他嗎?

知識本不應該被禁錮,被掌握在少數人的手中成為他們的工具,成為他們打壓異類的工具。

但是現在,虛空就是如此,學術就是如此。

也許並非是因為沒有神明,或許正是因為沒有神明才導致了目前這一切問題的發生,教令院發現了這一點,但是大賢者卻認為這件事情的根因在於沒有全知全能的神明。

所以這事兒和神明有半毛錢的關係,完全純粹是自己搞出來的。

教令院有取代神明的野心,卻發現自己沒成為神明的能力,五百年後他們甚至覺得自己已經開始逐漸的遠離了知識本身。

他們認為人是有極限的,隻有在神明的引導下,才能走上正確的道路。

這個時候的教令院,心態又變回了學生。

然而一個優秀的學者,一個已經脫離了老師五百年的學者,本應該早已經走上屬於自己的道路了,哪怕這條道路滿是坎坷,一輩子都無法尋求到正確的答案,但是都應該不會後悔。

但教令院居然後悔了?

居然開始懷念自己的老師!?

都把筆者寫笑了……

但這是應該的,畢竟在這五百年裡,他們畏懼於對新的知識進行探索,更樂意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吃老本,他們越走越窄,學術間的壁壘越來越高,甚至到最後驅趕不符合他們想法的知識。

當我的眼前隻能看到我想看的時候,我會更加恐懼我所看到的一切。

我以為我已全知全能,然而我所知道的不過是浩瀚的一角。

他們當然必須要懷念自己曾經的老師,畢竟大慈樹王這個老師給他們標準答案,還隻是領域很寬廣。

而那個時候的須彌,學術氛圍濃厚,知識寬廣,沒有壁壘,沒有禁止,是個人都會懷念那個時候的須彌。

那麼問題回到了最根本的原因,到底是什麼導致了這一切的發生。

是教令院。

是教令院既沒有仰望星空的夢想,也沒有為之探索的勇氣,更沒有與之匹配的能力,才是導致這一切發生的根本原因。

人應該有探索的勇氣,學者更應該有絕不回頭的堅持!

踏上學術之路的時候,你的導師就不會再給你正確答案了,這個世界也不會有標準答案和正確答案,正是不斷地探索和嘗試,人類的勇氣和對知識的渴望與追求,這種不懈的追求支撐了須彌學術的發展和建設,支撐了一代代學者可以被稱為學者。

而現在,我們很多人已經猶如溫室裡的花朵,失去了這本該是引以為傲的一切。

對筆者而言,回看教令院管理了五百年乃至於現在,這些學者們、大賢者們在心態上仍然沒有成熟,像是一個沒有斷奶的孩子,他們所有的力量和都用在了今天誰發的論文多,明天誰占大頭上,在黨同伐異,在各自為政、心有異想,在通過權利封鎖自己不喜歡的知識上。

他們已經不能被稱之為學者,他們失去了仰望星空的勇氣。

他們是心的敗者。

他們是權利和私欲的奴.隸。

他們甚至缺乏與之匹配的智慧。

教令院,貪欲與畏懼、禁錮與自我,裹足不前,不是學者的他們,早該退場了!

是的,該退場的不是被他們刻意遺忘的小草神,而是他們教令院!】!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