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從良顏禦醫(2 / 2)

養夫 後紫 6806 字 8個月前

裴天舒就是個典型的女兒奴,將才還緊緊皺在一起的臉龐,因著他女兒的一個字頓時喜笑顏開,並且自帶小板凳附和道:“就是,就是。”

裴金玉沒有理會她爹,小手一指代王:“你,吵。”

代王“哽”的一抽,頓時止住了哭,眨巴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她猛瞧。

林青巒的那個三弟,大文前長公主是見過的,並不似林青巒二弟那般有些奸猾,是個雲淡風輕的性子,就是容貌也與林青巒相似個五六分。

眼下這個娃娃的長相說不定也是有些像林青巒幼時,隻是……林青巒幼時是個什麼模樣,裴金玉居然不記得了。也罷,還記著那些作甚!

裴金玉瞧著林鏨不哭時的模樣還算乖巧,又指了指桌子上擱著的果盤,“吃。”

一旁伺候著的佳柔很是配合地將果盤捧到了代王的麵前。

林鏨乖乖地撚了一塊兒,小口小口地吃著,等了片刻,並沒有等來下文,他又撚了一塊兒糕,湊到了裴金玉麵前:“妹妹,吃。”

裴金玉:“吵。”

代王撇了撇嘴,沒敢哭,也沒敢再吱聲,老老實實地吃糕。

成王世子驚呆了,他叔的女兒打小就有他叔的風範,可她畢竟是個小娘子,萬一長成了他叔這個彪悍樣,那還了得。他順便腦補了他叔穿著女裝,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一箭穿三,那場麵實在是驚悚。

因此,看著裴金玉的眼神也敬畏了起來。

裴天舒瞧著林鏨如此聽他女兒的話,愈加的不滿。倒不是嫌他傻,裴天舒隻是寶貝他女兒寶貝的就跟她似個人參娃娃一樣,他自個兒精心培養著生怕掉了一根須,甚至唯恐他女兒的親娘委屈了她,這就被人惦記上了,那心情不用想就知道不是那麼的美妙。

顏學慶很是了解他這好兄弟,頗為擔憂地看了看代王,心想幸好他是個傻的,這要是個聰明的,指不定裴天舒會以為他動機怎麼怎麼不純,那結果可能會相當的慘烈。

膽敢惦記上裴家的女人,瞧瞧肖白鶴,就知道下場不會太美麗。

這廂顏學慶是唯一一個沒受裴金玉影響的正常人,他很正常地給裴金玉號完了脈,崩豆似的崩出一句:“挺好的,我這就走了吧。”

裴天舒橫了他一眼。

顏學慶又崩出一句:“改天你請我去重渡樓下館子,咱們好好喝一場。”

裴天舒又橫了他一眼。

顏學慶改了口:“那,那我請你。”

裴天舒很好心地預備今天先放過他,親自將他送到了門口。

顏學慶假裝客氣道:“你回吧。”

裴天舒可沒跟他客氣,瞅了瞅屋裡,很小聲道了句:“我這兒有件事得你去辦。”

“滾,老子不乾缺德事。”

“滾,你乾的還少。”

“老子從良了。”顏學慶忍無可忍,脫口強辯。可話才一出口,就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在心裡狠狠啐了自己一口:娘個西皮,老子以前就是乾了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那也比依鳳樓那些賣|皮|肉的小娘皮有格調多了。

那些不忍回首的往事啊,早就如煙如霧隨風飄遠,一般人敢舊事重提,顏學慶的小銀針可不是吃素的。

戳戳戳,顏學慶用眼神在裴天舒的身上盯出了七八十來個窟窿,最後大手一揮道:“行了,你不說我也知道。”他雖然交友不慎,但這友已經交了,斷沒有不認的道理。

不就是裴天舒將肖白鶴灌的隻剩了半條狗命,怕肖白鶴他爹公報私仇,沒事找事的參上他們家一本。

裴天誠歸西之後,兵權已經旁落,裴家剩下的除了這個爵位,再無其他。

世人一向捧高踩低,以裴家現今的地位,再以肖白鶴老爹肖太常狗眼看人、心胸狹窄的性格,指不定會整出什麼事。

倒不如先下手為強,先給肖家整出點兒事。

顏學慶的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多大點兒事呢,他顏禦醫隻要抖抖腰裡的小紙包,絕對“藥到病除”。

裴天舒對著他遠走的背影,不放心地喊了一聲:“你小心點兒。”可彆漏了馬腳。

顏學慶又揮了揮手,“我理會。”

人生在世的誰還沒有個把狐朋狗友呢!

隻是任誰也想不到,論相貌,謫仙一樣的裴天舒能和閻王一樣的顏學慶交好。就是論技能,一個是動不動就砍人的,一個是救死扶傷的,一個是閒賦在家的白丁,一個是皇帝欽點的禦醫,同樣是風馬牛不相及。

就算顏學慶偶爾也會害害人,不過沒人知道呀。

可裴金玉就是知道她爹和剛剛那個禦醫“有一腿”,反正直覺告訴她,這兩人要不是狼狽為奸過,要不就正在狼狽為奸。

在皇宮裡浸|淫|過多年各種詭計的裴金玉,怎麼會看不出陰謀那特有的靉靆味道。

裴金玉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大步走來的裴天舒,覺得她這個陰壞陰壞的便宜老爹越發的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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