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交|配,孕育下一代,本是自然界最美妙最神聖的定律。
當然,前提條件是若沒有人類在“欣賞”的話。
裴金玉被鑼聲吸引,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放下了手頭上正篆刻的印章,出了門,直奔虎園而來。
真的,她不該來的。
一來就看見了很忙很忙的裴小虎和裴吼吼,裴金玉正欲退走,又瞧見了臉很紅很紅的代王。
裴金玉不厚道地想,他臉紅個什麼勁,騎在裴吼吼身上的又不是他。
代王又不能說,一開始他才沒有臉紅,是看見裴金玉了以後,臉才突然變紅的好嘛。
為什麼呢?
這可不敢說,會被打死的……好嘛!
代王意識到了裴金玉看過來的眼神,隻覺口舌生津,渾身滾燙,連連吞咽著源源不斷冒出來的口水,就連額上也冒出了豆大的汗。
裴金玉覺得他奇怪,怎麼好像特彆心虛似的,就往他那裡走了一步,還不曾開口詢問。
代王像是活見了鬼,突然轉身,拔腿就跑。
裴金玉就更覺他奇怪了,肯定是乾了什麼虧心事。要不然怎麼連跑走的姿勢都與平常不同,乾嘛彎著腰呢!
裴金玉不是不懂男女之事,隻是在她的印象裡,代王就還是那個動不動坐地撒潑哭鬨、死皮賴臉纏著她的熊孩子。
儘管代王時不時的也會做出一些很男人的舉動,可是裴金玉的眼裡根本就不存在男人的好嘛,哪裡可能會聯想到男人…反應之類的呢。
這和代王熊孩子的形象根本不搭啊,可是熊孩子代王,他真的長大了。
******
代王這廂被突如其來的男人反應,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那廂的趙王也遭遇了類似的尷尬。
真的,太尷尬了。
趙王他興衝衝地下去接他皇帝爹,怎麼想也想不到他皇帝爹的身邊有個女人,更加想不到這女人還是他大伯的,最慘的是他還看見了莊賢秀的小衣。
他皇帝爹和他大伯的女人都乾了什麼?
不用聯想,趙王就知道。一山洞的交|合氣息,可是一看見莊賢秀的臉,就覺得實在太詭異了。
怪不得,他皇帝爹突然來白樟山了,敢情是為了和她相會。那他皇帝爹是什麼時候和她滾到一起的呢?該不是,他皇大伯還沒掛的時候吧!
趙王管不住自己腦洞大開,聯想的有點兒多啊。我去,連具體的畫麵都出來了。
作為一個兒子,撞見了爹的風|流韻事,怎麼破?忠義王啊,快來救命。
一時之間,趙王也頓覺囧囧有神,他壓根兒就不該下來的啊。
皇帝的臉色,在先前莊賢秀一不小心掛在石頭上弄壞了外衣露出小衣的時候,就特彆特彆的黑。
一看見趙王囧囧有神的臉,比剛才還黑了,直逼以黑臉聞名的顏禦醫啊。
皇帝挺不情願地說:“靜閒道長救駕有功。”就算編的不像,也得往下編不是。
隻聽皇帝又道:“昨夜幸虧有道長引路,朕才避開莊霖海的追殺。”
說著,皇帝也看了看莊賢秀露出來的小衣,不自然地道:“因為情形緊迫,道長被樹枝掛壞了衣衫。”
趙王連連點頭,心說:嗯,是的,是的,爹您怎麼說都是真的,兒子我一定不會多事跟我娘說的。前提是,我大伯他現在很特殊啊,是個飄飄啊,就算我不說他也應該會知道的吧。沒準兒,昨晚您正忙活的時候,他就飄在您的背後啊。
想到此,趙王打了個寒顫,還四下瞅了瞅。
皇帝自己也正覺得頭皮發麻呢,麵無表情地吩咐趙王:“送靜閒道長回白華庵。”
“是。”趙王垂首恭候他皇帝爹先往上爬,等他爹爬上去了以後,退守到一旁,也學他爹麵無表情地說:“靜閒道長,請。”
起初莊賢秀滿心的喜悅,一直在想著回皇宮的事情,她故意將衣服刮破,就是舍了臉麵明明白白地告訴大家她已經和皇帝睡了,好讓皇帝騎虎難下。她覺得這事情十拿九穩,根本就不用她多說話。
可是當她聽見皇帝那句“朕才避開莊霖海的追殺”,她聽見了什麼?太可怕了,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馬就震驚的說不了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