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王一想起自己十天半個月,有可能比這還要長的時間,才能見到裴金玉一次,頓時心塞無比。
在心裡將莊霖海罵了個翻來覆去,他們莊家這是沒事兒吃飽了撐得,才會刺殺皇帝找找刺激。
一想起莊家,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還住在成王府裡的莊賢秀。
莊賢秀衣冠不整和皇帝共處一個山洞的事情,早就被趙王下了死命令,不得走漏一絲消息。
彆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單隻說,那些人裡頭,本就有他的人,他又怎麼可能得不到消息。
他二伯也不知道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難不成真的被美色迷了眼睛?
他留著莊賢秀本想釣一條大魚,可他已經仔細想過,一個注定了會死掉的魚餌,就算不被魚吃掉,提線的人也不敢大意地將她提起。
也就是說,莊賢秀這兒是不可能釣到大魚的。
那麼,留下她就沒有一頂點兒的用處了。
至於虎賁中郎將的事情還是緩一緩再說,眼下要做的……
“除夕。”代王對著虛無的空氣,輕聲喚道。
忽地,就從窗外闖進了一個黑影,悄無聲息的跪在了代王的身旁,他的舉動至始至終都沒讓案上的油燈火芯閃動過一下。
代王道了一句:“除夕,告訴元宵,要做的乾淨利落。”
除夕道了聲:“是。”再次從窗戶出去的時候,仍舊沒有驚動火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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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外,號外,皇家秘史。看一代妖妃如何勾引完了一個皇帝,又勾引了一個皇帝,還和侍衛一起搞3|P的。
號外,號外,皇家秘史。看皇帝如何睡了庶嫂,又不能滿足嫂嫂的需求,由愛生恨,演變出一樁慘案的。
要是可以發行報紙的話,裴天舒一定會將這兩天發生的奇事,公諸於眾。
可惜了,這個皇權當道的時代啊,就連八卦點兒皇家的花邊豔|俗事,那也是不能的。
其實事情的經過,裴天舒知道的並不清楚。嗯,是的,以上的“號外”純屬傳聞加杜撰,和人八卦犯法,他在心裡想想總沒人管的著吧!
是以,莊賢秀一死,且是裸|死的傳言一出,裴天舒對皇帝的感覺,那就更加的不好了。
具體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大概就是,我老板是個二逼,企業遲早要被他整垮的憤怒和不安感,伴隨著緊接著而來的問題,那我是該跳槽呢,還是預備點兒資金,等候時機自己單乾呢?
本打算舒舒坦坦做個資本老爺、被人伺候一輩子、混吃等死的裴天舒,一想到或許不遠的將來,自己還要再次隨人“創業”或者自己“創業”,反正都是要累死累活的拚搏,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那廂,一聽見莊賢秀裸死的消息傳播出去的代王,也整個人都不好了。
隻因,賢妃究竟是怎麼死的,滿打滿共就隻有五個人知曉。
一個是皇帝,他撞見了和侍衛亂搞的莊賢秀。
一個是元宵,他至始至終布好了局。
再有一個就是他了,就連除夕都不知曉。
還有兩個人,就是已經死掉的莊賢秀和那個色|膽包天的侍衛了。
死人不會說話。元宵不僅是個啞巴,還是他從死牢裡救出來的死刑犯,不會說話也更不會背叛他。
難道有人能瞞過元宵的耳目,躲在暗處窺見了整個過程?
代王沉思了片刻,忍不住欣喜起來,原想著靠莊賢秀是釣不到大魚的。如今看來,雖然大魚沒有咬鉤,至少浮出了半個腦袋在水麵。
代王壓下了要平息流言的念頭。
至於會壞了他二伯的名聲……
名聲是個什麼東西?
能吃?能喝?還是能在危急時刻保人一命?
代王根本不屑於那種東西,重點是,他和裴天舒的想法不謀而合,始終認為既有膽子乾出了這樣的事情,那就得豁出去了臉麵去承擔。
隱隱的,代王對他二伯產生了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搞的好像他是他二伯的二伯。
操心的事和他的輩分完全不相符啊!
作者有話要說:放假異常情況較多,另外的一般爭取在十一點半之前發吧